线头杂乱的一朵小雏菊逐渐成型,配上大红底色的布料,虽然近看不太像个东西,但远看……

  也不像个东西……

  许邻秋皱着眉咬断线头,刚想再穿上别的线再修饰一番,就被一旁的女人抢了去。

  女人眯着狭长的柳叶眸仔仔细细地扫视了小雏菊一番,表情严肃,久到许邻秋以为伊臣青回来了,又忽然绽放出一抹笑容来:“国师的手艺真是越发精湛了啊~”

  “……”

  许邻秋松了口气,把针和线放进针线盒里,她就又将自己很宝贝的那个盒子推过来,语气雀跃地跑下了床:“国师自己挑吧。”

  这一句话让许邻秋心中徒生出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再顾不上其他,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盒子。

  果不其然,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条小皮鞭。

  “……”

  一瞬间,许邻秋的脑袋上仿佛浮现了一个小气泡,气泡里是自己身着大红朝服,将龙袍凌乱的小女帝按在御案上挥舞小皮鞭的场景。

  许邻秋抖了下,迅速驱散脑海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又佯装镇定地翻了翻盒子里面的东西。

  越看越有些喘不过气来,这些东西她有些都不知道用途,但一看就很刺激的样子。

  可惜腰不好……不然试一下也不是不行。

  当然,小皮鞭之类的她是下不去手的。

  她把针线盒放进去,又迅速抱着盒子爬到床畔,把它藏到了床底下。

  随着浴室门开门的声响,伊臣黄响亮登场,一手叉着腰一手扶着门框。

  那故作性感的姿态,也不知跟谁学的。

  许邻秋望过去,入目的全是她灯光下大片泛着光泽的肌肤,还有红色布料上那朵看不清模样的小雏菊,布料松松垮垮,堪堪遮羞。

  “快回去把衣服穿上,成何体统。”许邻秋挪不开视线,但连忙叱了一声。

  可女人根本不听她的,微微昂着头,高调地走了过来,活像一只姿态高傲的猫咪。

  她还趴在床畔,两手微微撑着,心跳声愈演愈烈。

  伊臣黄绕过她的身子,躺到了她的另一边。

  细软的发零零散散散在温润肩头,她眯着的柳叶眸微弯,微微昂着头看她。

  许邻秋视线飘忽,但伴随着玉兰香的靠近,女人的手勾住了她的脖颈,微凉的脸也随之贴到了她的脸颊上轻蹭着:“国师难道不想*~我吗~”

  她微微弯腿,侧起身子贴近她。

  许邻秋不自觉地便将手撑在了她的身子两侧,将她罩在怀里,肌肤上不同的温差也让她稍显紧张局促的心放松下来。

  她微微退开一点一手捧住她的脸,对上她一双像含了星子的眼,仿佛真是入戏了一般,笑起来:“陛下哪里学的这些?”

  她的笑温柔迷人,微弯的笑眼里像蕴含了深渊一般,伊臣黄忍不住整个人像猫咪一样窝进她怀里,弯起腿轻蹭她,又主动微昂起头迎上了她的唇:“你别管,朕就是好想和你……”

  温软的唇一经贴合,伴随着节奏一致,交相应和的呼吸声,温度猝然直上,融进了两道截然不同的香味中。

  许邻秋轻轻阖上眼,与她互相轻吮着唇瓣,偶尔贝齿厮磨,两道渐重的心跳声隔着肌肤和柔软都仿佛节奏相一致,互相应和起来。

  她不自觉地抚摸着她微烫的脸蛋,探出舌尖,与之交缠。

  动情如此,像两条在春风中交织着颤动的柳条,发出低微的,缠绵春色的轻吟。

  许邻秋并未注意到,女人的身子微微上移,手轻轻划下,毫不费力地便探到了床底的盒子,随即手随意地一抓,又将拿到的东西塞到了她的手中。

  手里被忽然塞了一个东西的一瞬间,许邻秋愣了下,停下了这个吻,眼里还带着未曾散去的迷离,用手感受了下,像是个棍状物体,有些无奈:“臣腰疼,恐怕不行。”

  “正巧,腰疼的话,这个就是用来按摩的。”

  许邻秋:“……”

  伊臣黄微微抿唇,腮帮随着抿唇的动作微鼓起来,手绕上她的脖颈:“就一次好不好~国师~”

  许邻秋最受不得这般的服软,当下心里叹了口气,又吻上了她湿润的唇,唇舌厮磨。

  俩人仿佛被一团热气包裹着。

  白玉暖香,她微微低头,吻上她的脖颈,用贝齿轻咬,吸吮出暧昧的颜色,又逐渐下移。

  女人微微昂头,神色迷离,控制不住地轻磨双腿。

  许邻秋太喜欢这样只凭本能的疯狂,她喜欢她身上的白玉兰味,喜欢她的柔软,甚至无可避免地渐渐爱上了她的戏精,即使会有猝不及防的惊讶,可是,她真的好可爱……

  俗话说,凡事都要勇于琢磨,像攀登者不辞艰辛地勇攀高峰,只为采摘那一朵茱萸,亲吻它。

  像鱼儿戏水,探入幽洞,又调皮地来回在洞口徘徊。

  时至深夜,屋内明亮的白炽灯被主人关灭,窗帘将月光遮掩,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中余留相交织的娇软喘息声,又逐渐转为怒叱声。

  “你个骗子国师,说好玩这个的呢,这么黑怎么玩……”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许邻秋聚精会神,额角冒汗,试探着问:“这样呢?”

  回答她的是一声短促的低呼,接着是浓浓喘音,带着羞意:“还行……”

  许邻秋满意了,摸索着轻吻她,忍着隐隐的腰痛继续着。

  ……

  有隐隐的光亮从窗帘中透出,室内昏暗,散着微微的香气。

  伊臣青刚醒的一瞬间,浑身的酸痛感也仿佛复苏过来,尤其是身后紧贴着的柔软,女人温热又平稳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脖颈处,一只手也紧紧地箍着她的腰肢。

  她的手上好像还捏着根什么,伊臣青浑身僵硬,完全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只是此时她睡在床畔边沿,若不是身后的许邻秋搂着她,她极有可能会掉下去。

  她微微低头,瞟到自己满身的红痕,被子堪堪盖在腰部,手上握的是,是……

  “!!!”

  伊臣青满脸爆红地挪开视线,不忍直视手上的东西,想把它丢到地上,却又不经意间扫到床下的盒子,大咧咧敞开着,盒子里最显眼的就是一条小皮鞭,还有各种让人面红耳赤的东西。

  她把手上的东西丢进去,又冷不丁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吓得一抖。

  “昨晚让你松手你非要抱着它睡。”

  许邻秋仿佛还没醒,闭着眼在她脖颈间蹭了蹭,声音微哑。

  伊臣青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呼吸一经扫过她的肌肤,她就瞬间软了身子,只是咬了牙问她:“这些东西,还有,昨晚……”

  “嗯……”许邻秋呢哝了一声,接着勾起唇:“你昨晚大概是发病了吧,我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你睡在椅子上,想把你抱到床上,可是你忽然就扑倒了我,然后,我们就一起愉快地玩了一场游戏~”

  “东西是我带来的,我就喜欢玩这些~”她又凑到她耳边逗她。

  微微睁开眼,果不其然便看到了伊臣青红透了的耳廓,便笑着又用另一只手在头顶摸到了肚兜,塞进她怀里。

  “你昨晚还硬逼我穿这个,我不想,你就动粗。”

  红色的肚兜布料软和,伊臣青跟烫手一样地把它又扔到了盒子里。

  许邻秋就又微微搂紧了她,蹭蹭她的脖颈,软了声音:“最后弄得我腰都快断了。”

  “虽然你对我动粗了。”她略带羞涩地贴近她:“但是我还挺喜欢的……”

  伊臣青:“……”

  她怕不是娶了个妖精回来吧。

  她尽力去忽略身后的柔软,可是羞耻的是,身子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微微润了。

  可能跟烟白说的一样,大概是素了这么多年,许邻秋又太过吸引人,她潜意识里是想和她那样的,所以才会发病,才会按捺不住。

  伊臣青做好心里建设,正经地开了口:“对不起,我不该如此孟浪,应该循序渐进的。”

  她又试探性地关心她:“你的腰……现在还疼吗?”

  “没关系,但是好疼~”

  许邻秋委屈极了,又开口:“要不你转过身来帮我揉揉吧。”

  她松开了手,身子往后退了些。

  伊臣青僵硬着身子,犹豫再三还是扯住腰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自己才慢慢转了身。

  却没想到许邻秋瞬间便钻进了被子抱住了她。

  女人缩在她怀里,拿起她的手搭上她的腰,又在她怀里蹭了蹭:“揉吧。”

  伊臣青羞耻至极地闭紧了腿,却满脸淡然,只是唇瓣稍白,好几秒后才木着一张脸慢慢揉捏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许邻秋舒适地又快要睡着了,却又忽然想起来,微微低头往下看,关心她:“你的胸还疼吗?”

  伊臣青一抖,经她一讲,身体的痛觉才仿佛彻底复苏,果真觉得有些疼。

  许邻秋就又抱歉地道:“昨晚太疼了,用力过猛,不小心咬破了,抱歉。”

  伊臣青沉默了好几秒,才忽然将被子拉起来,一本正经地用被子遮住了她的眼睛,特意镇定了声音,却还是有些抖:“没关系,我去洗澡。”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全身都泛着害羞的红。

  许邻秋捏着捂住脸的被子,偷偷笑眯了眼。

  真可爱。

  ……

  热水冲洗在脸上好一会儿,伊臣青才彻底冷静下来,她微低头,轻轻抚过身上的痕迹,一种异样的情绪逐渐在心中生根发芽。

  穿好衬衣西裤,扣好最后一颗纽扣出来时,床上的许邻秋已经又睡着了。

  她眼帘下微微泛着青,长睫低垂,脸颊透着诱人的红,被子随意地搭在身上,整个人沉静又温柔。

  伊臣青默默走过去,轻手轻脚地替她掖好被子,神色间难得地现出几分温柔。

  ……

  作者有话要说:  许邻秋:青青真好诱惑。感谢在2021-08-0123:25:06~2021-08-0223:59: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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