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人手上也戴着组织内部手链, 不过看这持枪包围的熟练程度,可不是数字编号能做出来的。

  在组织内部,两种编号冲突不断, 互看不顺眼, 在任务中为了争抢奖励也时有伤亡。

  曲逢村半点不惊讶,猛地跳到秦晷身前,伸手就要掏手机。

  为首的胖子笑出一口大黄牙:“劝你省省吧, 难得神女不在,别又把她老人家召来。”

  曲逢村警惕地环顾四周, 发现山谷里安静得出奇,确实不像仍被神女关注着的样子。

  只好作罢。

  胖子的枪指着秦晷, 指示他:“慢慢把钥匙放地上, 踢过来。”

  曲逢村生怕他枪走火, 一面挡着枪口, 一面回头低声对秦晷道:“听他的。”

  此时大树这边就他们两人,再加上无法使用技能牌, 曲逢村跟砧板上待宰的鸡差不多, 还要保护秦晷, 顿感压力巨大。

  而这个新人还十分难搞, 他非但不听话, 还慢吞吞把钥匙揣回了口袋里。

  曲逢村气了个半死:“听话!”

  秦晷直接无视了他, 目光在胖子和他同伙之间转动:“你们不是一起的。”

  他说的是肯定句,而非疑问,胖子手抖了下:“那又怎么样!”

  “看来你们跟神女有过一场恶战,一个个都负了伤。”秦晷轻轻说, “一共三伙人。前面四个是你的人, 枪口朝我。左边五人是另一波, 枪口朝薛小梅和夏箕奇。右边六人是第三波,枪口朝曲安宁。你们临时组队,看起来架势十足,但似乎彼此还不信任啊。”

  “……关、关你屁事!”胖子手又抖了下,险些触动板机。

  曲逢村心脏差点没跳出来。

  就见秦晷轻轻勾了下唇:“小心点。你们靠得太近了,你要是走火,很有可能误伤左边那一伙人。”

  左边那伙立刻不淡定了,频频向这边瞟来。

  胖子怒道:“闭嘴!你们不要听他胡说!”

  秦晷做出无辜的表情:“我说的是实话。看各位的样子排名应该不低吧,想必是用惯了技能,陡然用枪,习惯吗?提醒一下,枪是远程攻击武器,这么近的距离,你们要小心了!”

  说话间,他赫然跳起,脚在曲逢村肩膀和脑袋各踩两下,飞身跃向胖子。

  曲逢村大叫:“啊我的头!”

  秦晷不理,径自伸手向胖子探去。

  胖子哪里料到他这招,骇得连连后退,手指不听使唤,几次扣不住板机,而秦晷速度极快,眨眼便折住他的手腕,将枪缴了下来。

  “还有件事要提醒你们,我们一共六个人!”

  说话间,其他两队人马掉转枪头,砰砰射来。

  秦晷利落地将胖子推出去,替自己挡了一枪,然后将缴来的枪用力朝树枝间一抛,大喊:“狗叫!”

  “什么狗叫,这种时候一律要叫老攻!”荀觉隐藏在树影婆挲间,边调侃边开枪,就听“砰砰砰”几声乱响,麻雀惊飞,包括胖子在内的众人统统倒地不起。

  有的是被子弹击中,爬不起来,另外几个纯粹是自乱阵脚,吓得腿软。

  说时迟,那时快,薛小梅一把夺过夏箕奇的装备包,翻出根尼绒绳来,狠狠向树那边抛去:“安宁姐,接着!”

  曲安宁飞身接住,两人配合默契,飞快地绕着场地走了一圈。

  然后双臂收紧,就听“Duang”一声,所有劫匪结结实实被捆了起来,成了阶下囚。

  一切发生太快,曲逢村一口气还没缓过来。

  就见秦晷轻轻摇了摇头:“都说了,你们站太近了。”

  胖子们:“…………”

  就这么一句话的工夫,荀觉利落地把他们枪支都拆了,边拆边嫌弃:“CZ75,啧,70年代的老款;P229,80年代;哇,这个更老,60年代生产的五四!不是排名不低么,做了那么多个任务,还没钱买把先进的装备?”

  胖子们:“…………”噗!扎心了老弟。

  不是他们没钱买,实在是没必要啊!装备长久不用,又缺乏保养,遇到秦晷这种鬼畜对手,想快也快不了。再加上彼此间缺乏信任度,更不敢贸然出手,可不就让人家一网打尽了么。

  胖子晦气地向地上吐了口唾沫:“是我老朱技不如人!要打要杀随你们!”

  夏箕奇后怕不已,小心翼翼地躲到他哥身后,伸个脑袋出来说:“杀了你们有好处么?你们连蝴蝶钥匙都没有,还要靠抢我们的。”

  胖子们:“…………”噗噗噗!万箭穿心了老弟!

  胖子:“废话不用多说,动手前我们就料到了这个结果。哼,想不到你们这支老弱病残的队伍还挺厉害的,麻烦动手时也快点,别让我们遭太多罪!”

  十几个人被六个“老弱病残”团团围住,想跑又跑不掉,一个个都露出不愤的神色,45度仰望天空。

  “老弱病残”队:“…………”突然有种欺凌弱小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荀觉拆完了装备,手里拿着一根弹簧管在胖子头上敲,一边敲一边凶神恶煞地道:“谁要杀你们。问你们点事,问完你们要走要留,随便。”

  胖子痛得两眼泪汪汪:“还有这种好事?”

  荀觉把弹簧管崩他脑门上,走到秦晷身边揽着他的腰,声音一改先前,十分温柔地道:“你问吧。”

  那个“吧”字,双唇一碰,甜软得像在打啵啵。

  胖子:“……呜呜呜!”战俘没人权。

  秦晷不动声色地瞪荀觉一眼,挠挠微红的耳朵,板着脸:“山谷里除了你们还有别人吗?”

  胖子正要开口-交代,另一波的老大抢先道:“要杀就杀,问什么我们都不会说!”

  胖子一听,也不愿意当走狗,默默把长包的脑门缩了回去。

  秦晷脸色顿时沉下来。

  媳妇不高兴,等于荀觉不高兴plus。

  他一掌拍向这人后脑勺:“你特么想清楚了再说。”

  结果他还没使劲呢,就听“啵”一声,这人手机响了。

  多么熟悉的声音!

  昨晚容纤纤被吸走技能的恐惧犹在眼前,那人立马老实了,屁-股一挪,缩到了胖子身后。

  胖子再度迎上荀觉凶狠的目光,迟疑片刻,粗声粗气地道:“应该没有别人了,不知道容纤纤还在不在。狗-日-的,原来她有个被动的隐身技能,可以逃脱神女的感知,一路走来,她利用技能搞了不少事,惹得大家乱成一团,甚至采用技能攻击,结果被神女发现,都死了。”

  “你们怎么活下来的?”夏箕奇好奇地问。

  胖子屈辱道:“我们实力不济,一开始就躲了起来,这才逃过一劫。”

  “是哦,你们要是实力强的话,就不会偷偷摸摸地抢我们了。”薛小梅撇撇嘴,“容纤纤呢?”

  “不知道。她那个技能很古怪,她要是成心隐藏,没有人能感知她的存在。”

  “也就是说她用的不是隐身牌。”曲安宁沉吟道,“隐身牌是A-级牌,虽然少见,但仍能被其它A-级牌感知到。莫非她用的是S级技能牌?”

  “那谁知道!狗-日-的,我昨天还看她柔弱,帮她搬过行李!”胖子悔不当初,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见再问不出什么来了,秦晷给荀觉使了个眼色,荀觉再次凶恶道:“现在不杀你们,给你们两条路走。一、原路返回,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二、跟着我们,但不准惹事,我们手里有钥匙,说不定能带你们通关。”

  这事胖子不敢做主,跟另一个老大商量。

  对方笑得谄媚:“都好都好,先给我们解绑吧。”

  荀觉不怕他们跑,示意薛小梅松绑。

  刚把绳子解开,这另一个老大赫然暴起,从腰后掏出一把匕首,朝薛小梅面门刺来。

  他想得很简单,薛小梅个头小小,又是女流之辈,肯定是最好拿捏的。他无意要薛小梅性命,只想以她为人质,交换秦晷的蝴蝶钥匙。

  谁知他胳膊刚伸出来,薛小梅以为他要动真格的,直接一个擒拿手将他双手反剪,手腕一震,“咔咔”两声把他胳膊都卸了。

  这人:“……呜哇哇!”

  哭得实在太惨了,夏箕奇又给他接了回去。

  薛小梅作势还要给他卸,这人一翻身跪倒下去,口里大喊:“女侠饶命!呜呜呜我再也不敢了!”

  薛小梅头一次被人叫女侠,又骄傲,又娇羞,使劲拍了这人肩膀一下:“算你识相!”

  谁知这一下用力过猛,又把人家拍出一口血来。

  薛小梅:QAQ

  不是,这还榜上排名不低呢,近身格斗战五渣啊有木有!

  不怪这些人身体素质差,实在是随便一个技能都毁天灭地,谁还愿意花钱进散打班啊。大概也只有秦晷这种手气非到不到再非的倒霉蛋,才会在别的领域下苦功吧。

  经此一事,没人敢再造反,胖子狗腿地递了支烟给荀觉,喊他:“队长。”

  荀觉:“?”虽然有点突然,但他接受良好,笑了笑说,“叫队长多见外,别跟人一样叫吧。”

  至于别人怎么叫,胖子不知道,挠了挠脑袋试探着道:“老攻?”

  他记得刚才荀觉要秦晷这么叫来着。

  荀觉:“……”

  秦晷默默抬眼望天,没眼看。

  薛小梅悍然一掌拍在胖子后脑勺:“乱喊什么呢。那是你能喊的吗?那是只有我大嫂才能喊的,你叫老大就好了。”

  胖子疼得“哇”一声,捂着脑袋老老实实:“老大!”

  其他人见状,立刻争先恐后表决心,“老大”喊得一声比一声大。

  荀觉搂着媳妇,眉开眼笑地说:“众卿免礼!”

  他还玩上了,秦晷默默把他的手指抠开,往旁边挪了一步。

  目睹一切的曲逢村:“…………”不是,他才是老员工,他排名三十呢,为什么没人认他做老大啊!

  曲安宁嫌弃地瞪他:“瞧你那点出息,我二十九还没说什么呢。”

  曲逢村哭晕在他姐的石榴裤下。

  这样一来人就多了,人多好办事,大家分头去找蝴蝶锁。

  半小时后,低处的蝴蝶锁统统被标记出来,足有五六百个。

  曲逢村道:“这么多,一个个试不知道要试到什么时候。”

  秦晷站在夫妻树巨大的阴影中,仰头向上看去,在他们看不到的高处,还有密密层层的锁,如果按现在的工程进度,天黑也找不到对应的锁。

  他皱眉:“有个问题,其他拿到钥匙的人去哪了?”

  昨天拿到钥匙的可不止他一个,如果被神女处决了,那胖子他们为什么不直接从尸体上找钥匙?

  胖子恭恭敬敬道:“当时场面太混乱,我们也没看清。如果真有人找到线索离开的话,那想必不是从同一个地方走的。因为那样的话,人群必然拥挤,我们会注意到的。”

  秦晷低头把玩着钥匙,沉思起来。

  胖子的说法不无道理,那么,一把钥匙只有一个对应的锁。在如此大量的蝴蝶锁里,究竟哪一把才是对的呢?

  他正胡乱想着,脚背被什么东西压了下,低头看去,地上是厚厚的落叶,倒是荀觉站在他身边。

  所以他理直气壮地问:“你踩我做什么?”

  荀觉正在看树上的锁,闻言有些好笑:“谁踩你了?”

  秦晷:“你。”

  荀觉偏头看他,更好笑了,别说自己没踩,就是踩了又怎么样?自己的媳妇,老攻踩踩怎么了?

  所以他大胆地当着秦晷的面,伸出脚,在这人脚背上轻轻碾了下。

  秦晷:“……”

  秦晷知道这人幼稚,没想到幼稚至此。他恼了,于是一脚踩回去。

  谁知他想攻下盘,荀觉却想攻上盘,一把捞住他腿弯,把他整个儿抱了起来。

  秦晷大怒:“荀狗叫!”

  荀觉抱着他急退:“嘘——!”

  秦晷:“……”

  这姿势可不就像小孩儿把尿么,他眉毛倒竖起来:“你再鬼叫我就让夏叽叽尿你身上!”

  说着一把推开荀觉,跳下地来。

  荀觉想阻止已经来不及,搂住他腰苦笑道:“老攻叫你别回头!”

  秦晷:“??”

  晚了!地面不停翻滚,落叶簌簌分向两边,一只褐皮大蟒昂起了火车头大的脑袋,硕大的眼皮一睁,露出探照灯似的一对金瞳。

  秦晷的人影印在它眼底,渺小得可怜。

  巨蟒并不把他当回事,翻滚身躯,在一根根树枝间缓慢蠕动。

  它似乎刚睡醒,行动尚不迅速,一颗大头左甩右晃,即将蜕去的卷皮锋利如刀刃,哗啦啦把手臂粗的树枝斩断。

  秦晷两人不敢乱动,被它盘绕着离地二三十米,而它的尾巴还在地下,可见其长度有多惊人。

  “哥——!!”眨眼之间,夏箕奇几个也被巨蟒硕大的身躯托举起来,由于蟒皮光滑,大家吃力地攀着它那即将脱落的死皮。

  如此一来,巨蟒有点疼了,上爬的速度加快,大家低头看去,这才明白先前他们站的并不是地面。

  整个谷底都被巨蟒盘绕着。

  如今它醒来,随着每一次晃动,都有树枝和尸体落下,一些卡在死皮缝里,疼得它恼火地颤抖。

  “吼——!!”

  它伸出巨芯,向着密密的树叶咆啸,无形的声波震得铁链哗啦啦作响,树叶被轰开,成群的麻雀打着滚向天空冲去。

  随着这一声,它胸腹鼓起,表面的死皮统统炸开,所有人清晰地看到它那层新皮下团着的熊熊烈火。

  “烫烫烫!”胖子手一松,从蟒身上掉下去。

  然而这巨蟒沿着夫妻树盘了一层又一层,他从上面这层掉下去,砸到下一层,同样烫得惊人,还引起了巨蟒的注意。

  金色竖瞳开合着向他看来,中间的黑洞像要把他吸进去。

  胖子吓得动也不敢动。

  就见巨蟒缓缓昂起了头:“吼——!”

  胖子的瞳孔缩小了,被赤红的火焰点燃。

  说时迟,那时快,高处的曲逢村拽着藤条猛地荡过来,抓起胖子衣领就跑。

  漫天大火与他俩错身而过。

  这下更糟,巨蟒把自己给轰了,痛得不断扭曲、嘶吼、巨大的躯体把树干勒得摇摇欲坠。

  “我去,它这么笨啊!”胖子哇哇大叫,和曲逢村紧紧贴着,拼尽全力拽紧发烫的铁链,以便稳住身体。

  其他人也被折腾得够呛,巨蟒身上是不敢呆了,纷纷往铁链上爬。

  可铁链哪那么容易爬,被巨蟒喷出来的冲天火焰烧得通红,手触上去,一阵肉香。

  夏箕奇稍微好点,他撵上了他哥,被他哥一把抓到了一根粗大的树杈上,然而还来不及喘气,眼前的尸体就被冲过来的大火烧成了灰烬,尸油顺着铁链淋了他一身。

  “啊啊啊啊——!!”他疯狂大喊。

  曲逢村在下面道:“不行,这货太大,根本肉搏不了!我要用技能了!”

  只需一个M750就能把蟒头轰掉,与其这样被炸成烤串,不如搏一搏,至于会不会被神女发现,那是杀死巨蟒后才该考虑的问题。

  他伸手就要去摸手机。

  头顶传来秦晷的声音:“别动!先让夏叽叽去!”

  “啥?”曲逢村差点没咬断舌头。你们这些新人怎么回事,如此丧心病狂的吗,连只鸡都不放过!

  胖子还没见过夏叽叽,很老实地问:“这人排名第几啊,靠不靠谱?”

  曲逢村:“……靠谱,靠了老大谱了!”

  “哦哦,那就……”“好”字没出来,胖子眼前一花,就见一只大红公鸡“喔喔喔”地从秦晷背包里蹿出来,勇猛地挥舞翅膀,跳在了巨蟒的大嘴上。

  胖子:“???”我是谁,我在哪?

  那鸡还不够塞巨蟒的牙缝,但它成功一脚激怒了巨蟒,巨蟒咆啸着张嘴咬它,火焰胡乱往天空喷射,身体剧烈地扭曲、翻滚。

  天地都震得发抖,山谷回声如同龙吟虎啸,一圈又一圈地向着远方荡去。

  夫妻树几乎被连根拔起,它直径足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宽,此时也全然经不住巨蟒折腾。铁链一根接一根地断裂,不时荡落,下面的人就要十分小心了,一个个狼狈地躲闪着。

  龙吟的间隙,所有人哭鬼狼嚎。

  胖子们何时见过这阵势,哭得肝肠寸断:“狗-日-的,还不如被神女弄死呢,这是鸡吗,不,这分明是战斗鸡啊啊啊啊啊——!!”

  战斗鸡名不虚传,隐蔽性强,挑事功夫一流。

  每次它都能惊险地避过火攻。以为它仅止于此吗?不,它生还之后绝不猥琐逃命,它还反过来拽走一块蟒皮,如果时间充裕,它还左脚右脚一个慢动作,在巨蟒头顶蹦迪。

  没错,它就是这样一只热爱跳舞的鸡!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只要能跳舞,生命就永无止境!

  到最后胖子们已经麻木了,就连曲逢村也失去了保护新人的斗志,腊肉一样躺在树干上放空自我。

  爱咋咋地吧,反正死的不会只有他一个。

  也不知过了多久,惊天动地的震颤才收敛一些,秦晷跳下地面,朝他们招招手:“行了,都下来吧。”

  夏叽叽完成任务,骄傲地停在他肩膀上。

  此时此刻,它不再是一只鸡,它是雄鹰,无惧天地!

  所有人:“…………”

  一颗颗惊吓过度的脑袋从枝叶缝里探出来,小心翼翼地向树冠望去。

  数百米巨蟒交错着盘绕在大树上,过长的尾巴无处安放,于是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它自己当然是解不开的,脑袋被一节树杈卡住,只能朝向天空,当它愤怒地喷出火焰,头上的铁链被烧断了,扑噜噜直往它自己脑门上砸。

  巨蟒:“…………”

  低智商野兽没有爪,好气哦!

  胖子们终于有些明白秦晷几个“老弱病残”是怎么走到这里的了。敢情他们上岛坐的是船,人家坐的是战斗鸡!

  一股崇拜之情由然而生,胖子恭恭敬敬给秦晷跪了:“大嫂牛批!老大真有福气!”

  其他人一见,这不行,哪能让他一个人狗腿呢,于是全都拜倒下去,高呼:“大嫂牛批!”

  曲逢村看着这群妖魔鬼怪,只想远离,谁知膝盖弯一痛,被胖子拽着也跪了下去,只得硬着头皮跟着喊:“大嫂牛批!”

  荀觉得意洋洋:“那当然,我看中的媳妇,天下无双!”

  秦晷本来想怼他的,但这话确实受用,一不小心,耳朵尖尖红了。

  为了掩饰,他低头向巨蟒守护的地面看去。

  一个螺旋形的凹洞隐藏在树根中间。

  他拿出蝴蝶钥匙,试探着伸进去。

  就听“咔嚓”一声,树根向两旁分开,露出了一具森然白骨。

  作者有话说:

  此时远海的船上:看,火山喷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