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靠靠,山哥!”林轶君直接跳到了山哥背上,腿紧紧地夹着他的腰。

  山哥明显也被怔住了,一愣。

  他甩不下来林轶君,厉声道:“铁军,像个男人一样自己站起来!”

  “不,山哥,我想在你的肩膀上看世界。”

  两个人又开始整活了。

  秦岁熟视无睹,来到贴画前方,手指一寸寸的摸着。忽然手指一停,摸到了一块鼓起。

  他淡淡道:“这里有东西。”

  林轶君从山哥身上跳下来,山哥几步过来,直接把那张贴画撕了下来。

  随着那张贴画的掉落,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定睛一看,是一枚钥匙。

  由于它处在中间那个娃娃的瞳孔正中心,没人注意到,毕竟这娃娃太渗人了。

  秦岁拿起钥匙,放在手心里。

  山哥走过来开口:“这次这么轻松啊,刚开始就找到了一把钥匙。”

  “有诈吧,节目组。”林轶君抬头对着摄像机道。一般他们至少在第一个密室呆三个小时。

  大家跟随着秦岁一起来到了门口,紧紧的盯着他的手指。

  司知礼站在后面不远处,依旧盯着那幅画发愣,他总感觉怪怪的。

  他拿起那幅画,看向对面的镜子,由于刚刚这张贴画一直被众人挡着,所以他没看到镜子中的画。

  开门的几人忽然散开了,李柏含悻悻的说:“开不了。这钥匙可能是外面的上门上的吧。”

  秦岁道:“应该不是,这把钥匙太小了。”

  “那这个钥匙是哪个锁上的?”李柏含问。

  秦岁:“找找看吧。”

  大家把整个屋子都翻了一遍,都没有找到真正的两把钥匙,也没有找到一个锁。

  地上堆着被撕扯开的枕头,弄下来的被套,就连床垫都拉开拉链找过了。

  林轶君抬着头,忽然说:“不会在灯泡里吧……节目组真的这么缺德?”

  说完,山哥就踩着床够了一下,发现够不着。

  他指了指林轶君和司知礼,“你们俩谁比较轻。”

  司知礼摸了一下鼻尖,“他吧,我个子高。”

  林轶君惊叫着反驳,“什么呀?你多高?”

  司知礼:“180。”

  林轶君:“行吧,我来。”他忽然转声道:“其实我也180,不过我应该比你瘦,所以我才上的。”

  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憋着笑。

  司知礼关了灯,山哥把林轶君抱起来,他估摸着位置,把灯泡卸了下来。

  “有吗?”李柏含在黑暗中问。

  林轶君摇了摇灯泡,仔细听着响声,最后还是失望的别下了嘴,道:“没有啊。”

  他把灯泡拧了回去。

  司知礼再次开了灯,看向秦岁,忽然开口道:“可以破坏这里吗?”

  几人面面相觑,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

  李柏含:“我们都已经破坏这么多了。”

  司知礼也笑了,露出齿贝,神神秘秘的说:“那我就放心了。”

  他举起门口不远处的一个木凳子,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把凳子狠狠的砸向了镜子。

  随着一声破裂的声音,镜子碎了,分裂出无数个小镜子倒影着他的脸与火红的头发。

  同时露出了后面新的空间。

  “我靠!我靠!”林轶君面色惊讶而敬佩的看向他,过来抓住他的胳膊。

  “你是怎么发现的呀?”

  司知礼歪了歪头,被人这么看着,也忍不住得意起来。“进去就知道了。”

  山哥把剩下的玻璃,也一起砸了下来,免得再进去的时候伤着大家。

  大家依次从窄小的缺口进入,里面是黑暗的,但侧面有一个发光体。

  是一个发着蓝光的观赏式鱼缸,发光的是里面的观赏灯,在墙上倒映出水波,在黑暗中格外明显。

  但当外面有光的时候,是看不出来的。

  林轶君立马明白了,“哦!你是关灯的时候看到的呀。”

  司知礼点点头。

  眼尖的女孩立马发现了鱼缸里的异物,她来到鱼缸旁,掀起盖子,蓝色的光立马刺眼的照亮了这个房间。

  她把手伸进水里,在石头上抚摸着。

  表情忽然变得欣喜,她摊开湿漉漉的手中,中间躺着一枚钥匙。

  “含姐!!牛逼!”林轶君表情夸张的看着她。

  “司哥的功劳啦!”李柏含说着把钥匙交给秦岁,他是他们中间的智力担当,一般有什么开锁的任务都交给他。

  秦岁接过钥匙,大家齐排排地跟着他走过去。

  钥匙插进了锁孔里,下一秒一声响,门开了。

  李柏含和林轶君激动地拥抱起来,他们已经在这个房间呆了快两个小时了,虽然这是他们的常态,不过也是很值得开心的事情。

  开了里面的这扇门,外面还有一个开放式的铁门,每根杆子之间都有空隙,不过只够过去一只胳膊。

  外面是一个类似于会客厅的场所,沙发上摆着布娃娃,上空还挂着颜色各异的气球。

  司知礼的视线停在了气球上,他握了握拳。

  林轶君抓着两根栏杆,把脸抵在中间,上下打量着这个场所。

  “要不我们再去那个房间找找?”李柏含提议道。

  司知礼道:“我觉得没有了吧,节目组应该不会在那里放第二个了。”

  “你不了解他们,他们一个人的心眼子有八百多个。”林轶君很支持李柏含的提议,两人打算一起再去那个小屋子。

  司知礼呼出一口气,视线再次落到了气球上。

  “那是钥匙吗?”他指着一个浅蓝色的气球,看起来像是单纯的发问。

  因为他的这句话,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浅蓝色的气球里有一块黑色的阴影,而且他是用胶带,和其他气球绑到一起的。

  它没办法支撑一个钥匙,漂浮在空中。

  秦岁抬了抬眼镜,冷静的去到床边,卸下一根杆子。

  “应该是,把他扎破看看。”他说着,把杆子给了山哥。

  山哥在手中摆弄了几下,走到门口,把杆子探出去,往气球上扎。

  司知礼道:“我去里面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几人根本没空搭理他,李柏含随口说了一句,“这都已经找到了…”

  司知礼独自一人进入到那个逼仄的空间,在里面呆了几分钟,就出来了。

  出来的时候头上多了顶黑色的帽子,把他的头像遮得严严实实。

  山哥扎破了三四个气球,就是没扎到该扎的那个。

  秦岁提议道:“要不然把玻璃绑上,试试。”

  山哥额头上都已经出汗了,他撩起衣服把脸擦了擦,随后把杆子递给他。

  秦岁坐在床边,把被子撕出一个长条,挑了一块合适的碎片,把它绕着绑在了杆子上,打了个坚固的死结。

  他在手中试了试,交给了山哥。

  山哥调侃道:“还得是你。”

  之后就进行得很顺利,他一试就戳破了气球,钥匙随着气球掉落在地面上。

  他勾着气球一起把钥匙也带了过来。

  这下门彻底开了。

  会客厅里的资料与物品很多,接下来应该就是探索故事剧情了。

  能看到的地方,有一个棕色书柜,占满了半面墙。

  有沙发有茶几有各式各样的小柜子,还有电视机和空调,显得有几分拥挤。

  司知礼是一个新人,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找。

  他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大家翻箱倒柜,手中拉开布娃娃的拉链翻找着。

  秦岁见他没什么参与感,过来和他说:“我们一起回之前的小房间找找吧,我感觉有东西。”

  话音刚落,原本在一旁翻抽屉的林轶君忽然指着他,眯着眼睛盯着他。

  阴阳怪气道:“岁哥,很可疑呀!”

  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觉得自己洞察了真相。

  “你不会是想把新人带到角落里,趁机对他做什么吧!”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是正确的,招呼着山哥和李柏含来看。

  李柏含的到来,也为他的怀疑火上浇油,“岁哥确实很可疑!他一般找钥匙,不到一个小时就找到了。今天却怎么都找不到?还是司哥这个新人找到的。”

  “他会不会是故意不想找到呢?”她总结道。

  秦岁脸上没什么表情,无语凝噎。

  他挑了挑眉,“行,那我自己去。”

  “我是新人运气好吧,岁哥应该就是让我陪他在里面转一转,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司知礼为秦岁开脱,神色有些僵硬。

  林轶君悲戚的摇摇头,像是看到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蛇蝎心肠啊,已经把新人骗的团团转为他说话了!”

  “你不就是看新人运气好,想把他带到里面去,以免找到什么关键线索吗?”

  司知礼:他们在说什么?

  他茫然的看着单方面针锋相对的林轶君,顿了顿,试探说道:“要不我们先找东西?”

  秦岁表情未变,道了声:“铁军心怀不轨,想拖延时间。”

  那副严肃的表情,配上这句话,显得尤为好笑。

  司知礼没忍住,笑了出来。

  林轶君气得头发都快要炸起来了,怒目圆睁的看着他。

  “你诽谤我!”他朝着李柏含重复说:“他诽谤我啊!”

  李柏含无奈的拉着他的手臂,“行了,走吧走吧。”

  几人分散开,秦岁略带深意的看了眼司知礼,就去到了他想去的那个小房间。

  他起身看向天花板的气球,不知道,气球里面还有没有东西。

  他抬起头,细致的观察起来每个气球,无果。

  他又去到了新的大门,这次不再是钥匙锁,而是密码锁。

  他仔细一看,上面有一个透明的贴纸,几乎块要与背景一个颜色了,是一句提示:EN47;

  司知礼看了眼书柜,又左右看了眼各自找东西的几人,把贴纸轻轻的撕下来。

  “你在干嘛?”冷淡的声音让司知礼浑身僵直,呼吸都停滞了一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