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啦，”孙游悠停顿了下，“应该没什么？就是推荐官给你投了票，然后她的微博就自动分享了链接。”
嗯，网络上的腥风血雨还是不说好了。
她看倾九有些愣神的样子，安慰道：“没关系啦，推荐官和她的团队那么厉害，肯定有办法解决这件事的。”
直到晚上直播，倾九脑子里还在想这件事。
白扶摇不是一个粗心的人，她这么做应该有她自己的原因。
“姐，准备开播了。”耳边传来工作人员的提醒。
倾九回过神来，对着镜头打招呼。这个直播算是给粉丝的福利，A班九个人都有。
她不出意外地看到很多弹幕出现了白扶摇的名字。
本来，她想忽略那些问题，但是出现太多，想忽视都难。
她们清清白白：【姐姐对白扶摇什么感觉啊？】
对白扶摇什么感觉？
倾九想了想：“白老师是一位很温柔的前辈。”
很官方的回答。
她正打算悄悄松一口气，却见弹幕里一片笑声。
【哈哈哈哈是挺温柔的】
【倾九是不是还不知道白扶摇怼记者的事啊】
【哈哈哈哈哈看得出来倾九确实没带手机诶！】
倾九不解地看着屏幕，难得直播一次，弹幕里竟然全是自己不懂的东西。
在节目组里待了不过一个月，外界似乎变了个样。
注意到工作人员的提示，她低咳一声，把大家的注意力拉回来：“接下来抽张签名照，我们来截图，中奖人是截图上的第一个人。”
弹幕滚得飞快，甚至来不及看见第一个字。
五秒倒计时结束，倾九接过工作人员递过的截屏：“排在第一个的是白酒醉人，白酒确实容易醉人。”她评价道。
见弹幕里又是一片哈哈哈，她反应过来，那可能是自己和白扶摇的CP名。
趁着把截屏给观众看的时候，她微微调整了下表情，让自己看起来是平静的。
白扶摇坐在屏幕前面，仔细地看着那张截图：“第一个昵称好眼熟。”
她想了想，打开了自己微博。首页上是一串一串的图片与文字，很明显，这不是她认证的那个号。
“白酒醉人……”她翻了翻关注，很快就划拉到了。是扶摇直上九万里的超花主持人，点开一看，简介里还写着“是白九不是白酒”。
很明显是她们的CP粉。还是熟人。
抽完签名照后倾九很快就消失在屏幕里。
*
夜晚倾九躺在床上，对于白天弹幕说的事情抓心挠肝。
睡不着。
她索性上楼，找到正在和室友聊天的孙游悠。
“你知不知道白扶摇怼记者的事情？”倾九盘腿坐在床上，面前是坐在椅子上的孙游悠。
“这个啊，”孙游悠嗦了口饮料，“我好像有点印象，但是和你有点关系，确定要听吗？”
明天要录制节目，需要保证状态。如果因为这个消息受到的影响增大，反而不如不知道。
但是等节目结束再去看，说不定找不到这个消息了。
“想听。”
“其实也很简单吧，前两天有个电影开机，白扶摇作为客串和投资方，被媒体问问题了。”孙游悠见倾九神色无恙，继续道，“问的具体内容我不记得，差不多就是‘你和她比较亲近，大家都怀疑你在蹭热度’啊什么的。”
倾九想着平时在节目的举动，“没剪掉吗？”
“好像是没剪干净。但是现在你们热度很高，以后剪得可能更不干净。”孙游悠又嗦口饮料，“别说，你这饮料挺好喝的，哪儿来的？”
酸酸甜甜的青苹果味。
“录直播那边送的。”倾九瞪了她一眼。
“啊对，白扶摇怎么说的呢？”孙游悠卖了个关子，“白扶摇说的话你肯定想不到！”
“她说‘这个问题呢，与今天的主题无关，与电影无关，更与你无关’，我当时看到视频的时候觉得她超帅的！”
“唔。”倾九想了想，确实挺帅的。
等孙游悠走了后，她又想着今天知道的消息。
反击怀疑自己蹭热度的记者，然后公开支持自己。
或许，在这两件事情之余，白扶摇还做了什么。
此时，对于自己交了手机这件事，她不知道是庆幸居多还是懊恼更多。
庆幸自己交了，不然会时时刻刻看着网络上的消息；懊恼自己交了，没办法得知更多关于白扶摇的消息。
直到在梦里，白扶摇按着她的肩膀，将她推至墙边，吸吮着她的颈侧。
一声鸟啼划过耳边，倾九挣开双眼。颈侧似乎还残留着些许余温。
是梦，又不是梦。和上一次在器材室的经历很像。
朦胧的飘窗遮遮掩掩地盖住窗外的风景，她抬起手遮住眉眼，反应了会儿，才起身洗漱。
镜子里的少女一席秀丽的黑发。她到现在也没染过头发。曾经有个室友告诉她，大家都觉得染发好看，平时尽量还是染个头发。
但是她却记得白扶摇也很少染发，而平时演戏也多是需要黑发，所以迄今为止，她的头发一直保持着黑色。
不过，之前倒是因为剧情需要剪过寸头。想了想白扶摇对自己的了解，倾九怀疑她也见过那个时候的自己。
打开衣柜的时候，她想了想，还是没有带上那串手链。白扶摇那么早就将手链给自己，肯定有其它原因。
和齐梦兰一起吃完早餐，就要赶去录制淘汰的地点。
“这次淘汰完就要分赛道了。”两人作为前面进去的一批，坐在位置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