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的心头血从指尖逼出, 两人相视一眼,脸色皆有些苍白,但在看向对方时, 眼底浮现的轻软笑意让双方都忽略了那生逼心头血的痛意。
抬手, 指尖上所凝聚的那滴心头血慢慢地抵上对方的额头,在染红皮肤的一瞬间, 殷红的血滴霎时消失在了指尖,融进对方额头, 刻进对方灵魂里。
契成间, 两人都能在心里感受到一种奇妙的牵连, 好像跟对方架上了一条心灵的桥梁。
台下迎来热烈的掌声,景澹拉着鹤潆的手,抿嘴笑得开心。
她是自己的了,永永远远。
契成之后,接下γιんυā来就是全族聚在一起吃喜酒,在妖族, 全族人聚在一起吃了喜酒就可以算是结婚了,不过后来多了一道手续,要到妖界管理局去登记结婚, 领取属于妖族的结婚证。
“也不知道我们的结婚证长什么样。”景澹小声嘀咕着,心里很是好奇。
“明天我们去领取就知道了。”
妖族的结婚证外表不像是人类那样统一样式的小红本本, 而是管理局会根据结婚两人的特性定制的,独属于她们这一对新人的结婚证。
景澹开始期待起来了。
“你们两个在那说什么悄悄话呢?这是你们大喜的日子,不该来喝两杯吗?”怀笙挑眉道, 这么腻腻歪歪的, 就把他们这些人抛下不管了?
“是该要喝。”鹤潆端着酒杯走到怀笙跟前, 认真地鞠了一躬, “谢谢。”
谢谢她当初愿意配合景黎来跟她演那么一场戏,如果没有那一场戏,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跟景澹到底是什么时候能够在一起。
这时景澹也走了过来,表情略有些小别扭的说:“你的仇我再也不记了。”
如果没有她,她可能就真的死守着朋友那一个想法了。
见她们两个这样,怀笙大方接受她们谢意,举起酒杯说:“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三人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或许是今天太高兴了,所有的敬酒景澹都要求自己喝,胡涂跟在一旁根本没有派上用场,把一旁的鹤潆给吓得心惊肉跳的,那颗心悬在那里就没有放松过。
毕竟景澹的酒量,就摆在那里啊!
然而接下来的时间,看着景澹还好好的跟在她身边,步伐不见任何的漂浮之后,鹤潆跟胡涂相视一眼,皆是有些许的奇怪。
景澹酒量变好了?
鹤潆微微拧眉,没能想明白是为什么,难不成融个魂,把酒量都给融上去了?
等到晚上的时候,胡涂和怀笙拦住了所有人,给她们递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说:“放心,你们回去休息吧,今晚不会有人打扰到你们。”
鹤潆搂着景澹的肩膀,看着她们那意味深长的语气时,觉得有些许的窘迫,转而将目光看向鹤沅,“妈,该回去休息了。”
鹤沅抬眸扫了她们一眼,随后说:“不了,今晚我就住在你们小姨那。”
鹤潆:“……”
然而景澹怔怔的看着她们,什么话也没有说。
看到这个情况的景澹,鹤潆不得不怀疑这人其实老早就已经醉了,但是她要装得像是一副没醉的样子。
她也不管其他人怎么想了,拉着景澹迅速消失在了她们的视线中,等回到景澹的小楼时,发现这里已经被人早早装饰了,大红绸带挂满了,看起来极其的喜庆。
刚一到小楼,或许是察觉到周边没有其他人之后,景澹原本站得笔直的身体倏的软了下去,要不是鹤潆眼疾手快的将她抱稳,她准要摔下去了。
鹤潆低低的笑了起来,果然已经醉了。
她无奈叹口气,抱着景澹进浴室去沐浴,在帮她脱衣服的时候,她挑眉问道:“还有意识吗?”
“有!”景澹突然大大声的说。
鹤潆给她这嗓门吓了一跳,随后看向她,忍不住好笑道:“那你告诉我,我现在在干什么?”
“脱我衣服!”
“嗯,脱你衣服,脱你衣服是为了什么?”
“为了跟我脱光衣服睡觉!”毫不犹豫的回答。
鹤潆指尖微颤,抬眸觑了她一眼:“……”
没有听到鹤潆的声音了,景澹还以为自己说得特别对,便补了一句说:“你别担心!你的衣服待会儿我会帮你脱的!不会让你自己脱的!”
鹤潆失语了,想到这么多次下来,景澹好像都非常坚持自己的衣服要她脱才行。
景澹像是喝醉了,但又像是没全喝醉,在鹤潆帮她将衣服脱完之后,她果然紧接着就绷着脸一脸严肃的帮她脱起了衣服,像是在进行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原本就没打算跟她一起洗的鹤潆:“……”
这醉鬼喝醉了还惦记着这件事啊?
景澹帮她脱好衣服后,身体突然前倾抱住鹤潆,软声道:“我喜欢这样抱着你!”
没有任何阻碍的相拥着,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她那细腻的肌理,她有些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鹤潆哭笑不得,轻声哄道:“我们洗澡,洗完澡就睡觉了好不好?”
“不好!”景澹突然又大声了起来,“要亲亲才能睡觉!”
“好,亲亲才能睡觉。”鹤潆被她弄得没有任何的脾气了。
好不容易费劲将两人都洗干净后,鹤潆也不那么麻烦的拿毛巾过来擦了,她直接用灵力将两人身上的水渍全部去除,随后抱着景澹来到床边,刚想要将她放到床上去,哪知道景澹竟然勾着她的脖颈身体灵活一转,将她给压了下去!
鹤潆 :“……”这一系列的动作要不是早有预谋她一点都不信!
她抬眸看向景澹,“不是说好了睡觉的吗?”
“对呀!睡觉!脱光衣服睡觉!”景澹说得理直气壮,说完后好像又有些恍惚起来,她垂眸看向鹤潆,随后又低头埋在鹤潆的颈间,有些难过的呜咽道:“我为什么看不清你的脸,我不会再也看不清了吧?”
说着她好像就难过得要哭出来了,鼻子酸酸的,满是哽咽的哭腔。
听到她这声音,鹤潆霎时心脏抽疼起来,却又被她弄得又心疼又好笑,让她将脑袋抬起来捧着她的脸,随后用拇指轻轻将她眼睛上的晶莹抹去,嗔声道:“你喝醉了!现在可以看清了吗?”
这家伙不知道自己的眼泪都快把自己糊住了吗?这样能看清才有鬼了。
景澹眨眨眼,小小声的说:“看清了一点,可还不是特别清楚。”
说着她又伤心了起来,憋着嘴说:“我想要看清你的,你这么好看,如果我看不清的话好难过的!”
她的鹤潆这么好看,自己怎么可以看不了!
鹤潆被她说得又有些害羞又是哭笑不得,揉着她的脸轻哄道:“我保证,保证你明天醒过来之后绝对会看得清清楚楚!”
景澹微微一愣,旋即小小声的说:“你不能骗我哦。”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鹤潆挑眉。
“你去古龙山脉那次就骗我了!”景澹愤愤道,现在想起来还有些生气。
鹤潆:“……”这人记仇记挺久的。
“那我发誓,如果这次我还骗你了的话,接下来一个月你想喝多少瓶奶就喝多少瓶奶!”
“不要!”景澹断然拒绝,“我要你接下来一个月都脱光衣服睡觉的时候在下边!”
“咳咳咳!”
鹤潆被她这句话给呛到了,眼泪都快要呛出来了,这人,这人心眼什么时候这么多了?
“行!”她咬咬牙说。
景澹抿唇甜滋滋的笑了起来,好像有种已经想象得到鹤潆在下边一个月的样子了。
鹤潆看她笑得这么开心,微微眯眼,不得不怀疑她心里惦记这些事已经惦记许久了。
景澹的笑意慢慢收敛,随后认真的看向鹤潆,看了许久许久,鹤潆就这样与她对视,也没有说话。
景澹低头亲在她的唇角上,小小声的说:“今天是我们的结契之夜。”
也相当于她们的新婚之夜。
鹤潆心下一颤,轻柔的笑了起来,“是啊,今天是我们的结契之夜。”
话语里有些叹息的味道,却不是那种无奈,反而是一种终于等到了的喟叹。
景澹的唇往下移亲在了她的下颌处,伸出舌尖开始湿哒哒的舔舐着,喃喃的喊着鹤潆的名字。
鹤潆浑身紧绷,一声一声的应着她的话,在心颤的同时,却又开始有些好笑起来,这人之前都一副站不稳的样子了,没想到还有力气做吗?
她迎合着景澹的亲吻,身体也因为她的亲吻而变得愈发的敏感,她忍不住抬手五指穿进景澹的发丝中,柔顺的发丝在手心缠绕,越发情动。
“景澹”她轻轻喊着她的名字。
“唔——”景澹应道,往下亲在她的喉骨处,用牙尖轻轻碾磨着,压在鹤潆身上的身体可以清晰感受到她因为呼吸而快速起伏的胸口。柔软贴在一起,熨帖感让她心口像是漏了一个大口子,急需要更多将其填满。
指尖跳动,在白玉肌理上华丽得如同一支永不停歇的华尔兹,时而碾磨时而如清风掠过,来到一处水泽旁栖息。
景澹的脑袋继续向下移,可是血液的流动好像让酒劲越发迅速上头,她感觉自己的视线又开始模糊起来,她低头含住顶端,心里想着看不见但是她还是可以亲到摸到的,等到明天的时候,她再将没看清的补回来!
鹤潆眉头微蹙,竟然有了些惹人爱怜的味道,她忍不住合腿,然而给人的感觉就仿佛是她不舍得景澹的手离开,要让她一直留在那里似的。
她咬唇,心里有些羞耻,抬手想要将景澹抱得更紧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抱了个空,与此同时,先前的所有感觉猝然消失,随之而来的就是那极致的空虚感。
她喉间轻轻滑动一下,目光直直的看向天花板,有些不敢将视线往下移。
景澹此时还显得有些发懵的样子,一点都没能迅速反应过来自己此时已经变回了本体……
鹤潆不敢看,可是身体却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原先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自己胸口位置有一团毛茸茸的,同时自己的顶端,还被这团毛茸茸的含在口中……
她的心情开始有了些许的崩溃,给自己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设后,才低眸看向了窝在她胸前的团子,熊猫幼崽睁着一双眼睛呆愣愣的不动,就像是也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鹤潆:“……”
她面无表情的将自己的顶端从熊猫幼崽的口中拿出来,看着上边沾染上的些许晶莹,她的心情格外的复杂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鹤鹤面无表情:有阴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