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芜没有回答好或不好, 她缓缓捱近宋苒,忍着羞赧钻进了她的怀里。白色的吊带睡裙薄若蝉翼,只需要轻轻一挑, 就会沿着柔软的花骨朵下落。

  温香软玉在怀, 宋苒心动的厉害,她没有给桑芜任何反悔的机会,噙住她的红唇后立即侵入齿关。温柔与暴戾是可以共存的, 桑芜攥紧想要推开的手, 乖顺地回应她时,宋苒的亲吻逐渐温柔了下来, 让桑芜在她身/下软成了一场朦胧的梅子雨。

  和滋滋响声作伴的还有小猫似的闷哼声, 房间里的信息素浓度濒临临界点时,宋苒才稍稍退开。她爱不释手地抱着桑芜,鼻息喷洒至她细嫩的脖颈, 缓了缓后又蹭着她、啜着她。

  “姐、姐姐。”再开口时,桑芜的嗓子眼仿佛被黏稠的蜂蜜堵住似的,声音软糯得勾人。

  闻言, 宋苒才彻底停止了动作,她将两人身上的睡裙都整理好, 黑色的发梢拂过桑芜的锁骨:“嗯,姐姐听话, 不欺负猫猫。”

  桑芜不太明白宋苒为什么说她像猫:“不是猫猫。”

  “是宝贝。”情动过后,宋苒什么都依着她, “是姐姐捧在手心怕摔, 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

  桑芜不说话, 只是红着耳尖箍紧了宋苒的腰。

  “睡觉啦。”宋苒道, “姐姐还能要个晚安吻吗?”

  桑芜没有拒绝, 主动在她唇上亲了亲:“晚安。”

  “晚安。”

  抱着怀里的小猫咪,宋苒忍不住想收拢手臂。

  她的猫猫真的好乖,好可爱喔,她想。

  .

  隔天早上,两人再出门准备去片场时,却在门口撞见了蛰伏已久的桑母和桑珞,她们看起来有些狼狈,尤其是桑母。脸上的妆花了也没补,脖颈间的项链也不知去哪了,头发有些凌乱,整个人看起来宛若风餐露宿的流浪者。

  在瞧见桑芜出来之际,她带着桑珞直接拦住了两人的去路。她眼底含泪,异常凄惨:“桑芜啊,妈妈的女儿啊,虽然妈妈以前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但是你也不能...”

  住所地理位置很好,这会已经七点半了,被喊叫声吸引了注意力后,路道边站满了来往的路人,后边准备去片场拍摄的同剧组演员也停住脚步,睇了过来。

  “你也不能这么苛待妈妈和妹妹啊。”她小心翼翼地瞅了宋苒一眼,才接着道,“我们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你就行行好吧,别再让人欺负我们了。我怀胎十月,辛苦把你生下来,你就算再怎么不喜欢我,也不能这么折磨你妈妈啊。”

  来往的路人大多都是起早做生意的商贩,多数人年纪与桑母相仿。听到她声泪俱下的控诉后,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望向桑母的目光中,俨然多了几分怜悯。

  桑芜被宋苒护在了身后,她有些怔,更多的是难以隐忍的愤怒。宋苒目含警告:“马上离开这里。”

  桑母垂着眼睛,心底正打着算盘:“不。”她面向一旁的路人,眼底蓄起的眼泪不断滑落,“大家给我们母女两评评理,我养大的女儿嫁人后非但不理我们,还联同她的伴侣欺负我们,你们说这算怎么回事?”

  同理心让路人们心底的天平不断往桑母那段下沉,最终有人看不过去地劝了几句:“哎呀,虽然咱们也不知道你们母女两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自家人哪有隔夜仇啊。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说啊,闹成这样有失情分呢。”

  “是啊。”桑母继续发挥演技,夸大其词,“我想心平气和地坐下跟她们聊聊,可她们二话不说就让人把我们锁进了房间,不给吃不给喝,硬生生饿了我们一个礼拜,要不是我们趁机逃了出来,很可能这世上就会少两条生命啊。”

  “啊,为人女儿怎么做得出这种事嘞,这是要天打雷劈的嘞。”

  “就是就是,我还没听说过母女间会像仇人一样。”

  “这饿了一个礼拜哩,不是仇人还能是什么?”

  路人讲话掺杂着薪县专有的口音,但字里行间的基本意思还是能听明白的。就在气氛逐渐诡谲,宋苒的脸色也冷了下来:“你敢发誓你说的都是真话吗?”

  桑母有些怯,但还是强舔着脸道:“当然了,我没有骗人。”

  “怎么会说假话哩,你看看她们的模样,好可怜嘞。”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唉。”

  “要是我家娃子这样,我心都凉透哩。”

  斑驳的树影投射到白瓦墙上,一直站在门旁围观这场闹剧的同剧组演员忍不住道:“我说叔叔婶婶,爷爷奶奶们,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阿姨也不是你们的亲戚啊,你们怎么尽是帮亲不帮理呀?”

  她歪头笑了笑,昳丽大方:“我同事是不是她的女儿还说不定呢,你们怎么就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再说了,就算她真的是我同事的母亲,依照我同事的性格,也不可能随便做出这种事,这其间应该有什么误会,你们怎么就轻易认定都是我同事的问题呢?”

  桑芜错愕地望向她,苍白的脸色逐渐有了回温。宋苒与她对视了眼,随后一字一句,字正腔圆地将桑母二人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我的爱人并没有做过任何违背道德伦理,公序良俗的事情。她们母女两平时作恶多端,我爱人早就已经跟她们断绝了关系,可她们两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来骚扰我们的生活。”

  桑母的脸色变了变,正想开口辩解时,就瞧见了穿着裁剪合体的黑色风衣的金倪,正带着她的手下拐到了巷道口,她彻底乱了阵脚,什么都来不及解释,拽着桑珞的手就跑了。

  金倪眼尖地瞥见她的动静,飞快绕道跑了过去,而桑母吓得慌张,桑珞一时间没有看清脚下的路被绊住摔倒在地,桑母瞪大双眼,虽然因为女儿的失误而感到错愕,但还是惊慌地抛下桑珞逃走了,头都没有回过一次。

  金倪进了的是与住所相反的街道,路人没有发现她们,但他们从母女两异常的行动中窥见了事情的反转,惊叹的同时又歉意地望向桑芜宋苒。

  最先说话的是一个卖西瓜的阿姨,她戴着草帽,脸颊红扑扑的:“小姑娘,婶向你道歉,刚刚我们说的那些是误会你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对不起嘞。”

  她拿过推车上的可口西瓜汁,想要递给两人:“这么好看的女娃娃,喝了我的美容养颜西瓜汁肯定变得更像天上的仙女哩。不好意思喔,刚刚是婶的错,婶请你们喝西瓜汁。”

  桑芜摇头推阻:“没关系,谢谢婶,西瓜汁真的不用了。”

  “你们两拿着嘛,婶这里有的是。觉得好喝可以跟婶定,婶每天都会经过这里的嘞。”她不由分说地将饮料放到两人前方的台阶,然后才转身离开。

  桑芜露出有些为难的神情,宋苒捏了捏她的手心。

  “俺也是,奶奶跟你说声道歉,你千万别把刚才的话当真哩。”

  “对对对,当真不得。”

  越来越多的人开口道歉,甚至还学着西瓜婶送了些好吃好玩的。虽然两人再三强调不要,但还是招架不住她们的盛情。过了一会儿,太阳从树梢露出时,两人台阶前已经放了不少东西了。

  送完东西后,她们还要忙于生计,没多说就离开了。

  商落落的目光落在了那堆东西上:“苒姐,桑芜姐,这要怎么处理啊?”

  桑芜跟宋苒对视了眼:“片场有些赶时间,我们要先走了。辛苦你们把这些拿回我们的房间啦。”

  何颖摆了摆手:“应该的,苒姐你们先去吧。我们整理好这里再过去。”说完,两人便俯身开始搬东西,躬着的身影映照在地面,宛若山峦。

  桑芜有些过意不去:“整理完你们可以休息一会儿再过来,不急的,午饭你们来点。”她没给两个助理反驳的机会,拽着宋苒的手小跑着溜了。

  等到拉开一段距离,她才停下脚步去望身旁人:“你还好吗?”

  这句话应该由宋苒来问才对,因为桑芜当时看起来并不好,一直到路人们开始道歉时,她的脸色才好些。

  “怎么这么问呀?”宋苒揉了揉她的脑袋,如果路旁无人,她甚至还想亲亲桑芜。

  “担心你。”桑芜认真道,“很明显不是吗?”

  宋苒弯唇笑了起来,牵着桑芜的手进了候在一旁的车辆:“谢谢宝贝的关心,姐姐很喜欢喔。”

  桑芜的小脑袋有些转不过来:“喜欢、什么?”

  车辆平稳地行驶着,宋苒凑到她耳旁,低声道:“喜欢你对姐姐表露心意,喜欢你对姐姐撒娇。”

  虽然在一起有段时间了,但桑芜一直很害羞,很少会像现在这样直白地袒露心中所想,跟别谈撒娇了。可恋爱还是让她有些变化的,比如她再也不会蓄意佯装清冷,张牙舞爪了。

  “喔。”

  一路上,桑芜都没再说话,更没多问桑母的事。直到两人下车往化妆间赶路过楼道拐角时,桑芜才拉着她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亲。主动的是她,先害羞的也是她。她脸颊有些发烫,语速也比平时慢了不少:“我会、我会学的。”

  宋苒明知故问:“学什么?”

  “让你开心。”她憋出一句。

  “好呀,谢谢宝贝。”宋苒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浅尝即止后便退开了,“姐姐跟你一样,也会学。”

  桑芜想说她不用学,可话到嘴边绕了一圈又憋回去了:“嗯。”

  “走吧,先去化妆啦,不然待会就要迟到了。”

  “好。”

  两人进化妆室时才发现刚刚在住所前帮她们说话的演员也在,她坐在角落里,左手搭在椅侧,右手拿着手机,迎上两人的目光,她展颜一笑。

  宋苒平时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桑芜身上,除了别人主动跟她搭话,不然她一般很少像上辈子那样主动跟人交流,桑芜更甚。帮她们说话的演员在这部剧扮演女四一角,平时也很低调,属于拍完戏就不见人的类型,三人齐聚一屋,最终是宋苒把话匣子打开的。

  她先是向她表达了谢意,再绕到别的话题:“你大概还有多久杀青?”

  许锦霜思索了下:“剩下的戏份倒也不多了,但都比较散,应该还有一个月左右吧。”

  “嗯,到时候有空可以一起吃顿饭。”

  “好,没问题。”

  化妆室内又安静了下来,宋苒撇过脸颊方便化妆师弄妆造时,目光无意间划过了许锦霜的手机。手机屏幕是她的个人主页,而右下角显示了她的访问记录,其中访问次数最多的就是她跟桑芜的cp超话。

  宋苒有些意外,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礼貌地撇开了目光。可许锦霜还是察觉到了,她没有任何尴尬,反而朗朗大方道:“被你发现了,其实我是你们的CP粉。”

  她没有压低音量,话音刚落,桑芜就觑了过来。许锦霜噗嗤一笑:“你们介意吗?”

  两人同时摇头,许锦霜眼睛腾得亮了起来:“你们真的很般配,是我在圈里见过最有CP感和性张力的情侣了。毫不夸张地说,你们对视的时候周围仿佛都在冒粉泡泡。”

  桑芜不知道说什么,她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朝许锦霜露出了清浅笑容。相比之下,宋苒则明朗许多:“谢谢。”

  “不客气。”许锦霜笑,她将手机关掉,三人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直到化妆结束。离开时,宋苒接到了金倪发来的消息,她匆匆扫了眼就摁黑屏了。

  今天上午的戏份没有安苑阮,拍摄进度拉得很快,宋苒的拍摄比郑导预料中提前了半个小时结束。休息时,他甚至主动问起了宋苒的下一步打算,宋苒坦诚想要休息一段时间,郑导也不急只是给她推荐了几个圈里不错的导演。

  “谢谢郑导。”她真诚道谢。

  “不客气,用不着说这些。”说到这里,他长叹了口气,“在这个圈子里这么久了,难得看到一个这么有灵气还真心喜欢演戏的演员。”他清楚宋苒撤热搜的事,心中越发感慨,“很多人在进圈的时候,也是心怀梦想的。但在这个圈子里沉浮越久,身上的锐气、灵气也会逐渐消磨,最后就连一开始的梦想都忘了。也对,人走到最后,无非就是面目全非和赤子之心依旧。”

  宋苒没有接话,大雨延缓了拍摄进度,最近安苑阮的状态也频频失常,她很能理解郑导为什么忽然说这些。

  “啰嗦了点。”郑导笑了笑,“你们两的路还长,好好走。也不用怕,大步往前就对了。”

  两人一同道谢,又聊了几句,郑导才离开。距离休息结束还有一段时间,宋苒趁着这点缝隙掏出了手机:“宝贝,我得给金倪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为了专注,她拍戏的时候一般都会开免打扰或者直接关机。拍摄前金倪才给她发过短信,短信中提到的都是有关桑母的事。

  “好。”桑芜没有异议,她安静地坐在宋苒身边,却又无端像只黏人的猫。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金倪坦诚道:“小姐,这次是我的失误,金倪会自罚一顿。”

  “没关系,也没必要罚。”这群人是骆皎雇来的,虽然她不清楚自罚内容是什么,但她也能隐隐猜到些,“金倪,你听清楚了吗?”

  “谢谢小姐,金倪明白了。”

  “嗯,先说说这件事的情况吧。”宋苒牵住了桑芜的右手,左手举着手机。

  “按照小姐的吩咐,我将她们关在了酒店的房间里,但每天都会让人看着她们解决三餐,保证她们的生命状况正常。她们安分了几天后,就跟我认错说想离开,我请示过小姐,小姐也说可以让她们离开。”金倪有条不紊地交代着这件事的经过,“我看着她们上了车后才离开,但没想到竟然会出意外,司机跟我说她们借着上厕所的机会逃了,她们还拿走了他的手机和钱。司机不是我们的人,这点是我的疏忽,小姐对不起。他记不得我的电话,一路开回找到我才跟我说清了情况,而因为时间问题,我不想因为我的失误打扰小姐的休息时间,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发消息告诉您。我以为她们关了几天,应该也不敢再找小姐了,带着人找遍了整个县城,但没想到最后在小姐住所附近找到的她们,同时也遇上了小姐。整件事情的经过大致就是这样,她们现在已经被我们重新关回了房间里。小姐,请问您需要我们怎么做?”

  宋苒:“稍等一会儿,我待会给你答复。”

  “好。”

  没有多余的话,宋苒直接挂了电话。她捏了捏眉心,继而将脑袋倚在桑芜的肩膀上,轻声道:“宝贝。”

  “嗯。”

  “这件事我想让你来处理,你想怎么样?”宋苒蹭了蹭,“你只要告诉我你的想法就行,具体的我会让金倪去做。”

  长久的沉默在两人间蔓延,长椅脚下还放着商落落给两人拿过来的西瓜汁,桑芜安静地看着:“她来找我,是因为你把财产转给了我,对吗?”

  这是个近乎残酷的事实。

  多年来一直被厌恶,嫌弃的桑芜,头一次得到亲生母亲的关注,竟然是因为钱。

  而宋苒也难得没有掩盖真相:“对。”

  良久,桑芜才呢喃了句:“我真的是她的女儿吗?”

  宋苒没有说话却抱紧了她。她其实想说很多,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用力地将她抱紧。

  “姐姐。”

  “我在。”

  “我没什么想做的,但我以后都不想看到她们了。你能帮帮我吗?”她回握她的手,翦水杏眸里洇出了雾气,“我跟她们没关系了。你..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当然。”宋苒郑重许诺,“宋苒会一直陪在桑芜身边,就算是死亡也不会成为我们的尽头。”

  “我也是。”

  墙角下两人交缠在一起的身影像极了合生连理,谁也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墙沿窝着一只小白鸟,白鸟抖动翅膀,浑圆的身体有些颤,而那样细微的颤似乎并不是源于其它外因,而是源自内心最深的恐惧。

  .

  另一边,装潢颇具典雅之意的包厢内,金倪坐在梨花木圆桌主座,她的表情很冷,手指交叠,像一只蛰伏等待的狼。圆桌上的手机发出消息振动,她迅速解锁查看。

  溶于骨血深处的戾气被激发,她垂眸笑了笑,径直起身走到另一边。站在门外的保镖恭敬地打开了门。

  门内,桑母和桑珞被束着手绑在了座椅上,她们嘴里都塞着抹布,那块抹布很脏,是保镖们从公共厕所里拿出来的。房间里四处都有保镖守着,就连墙角都没放过。

  瞧见金倪,桑母连连摇头,被堵住的口腔内发出呜咽声。她眼眶通红,头发散乱,脸上表情不乏惊恐,仿佛是真的知道怕了。

  金倪目若冰霜地打量了会两人,朝一旁的保镖点了点头后,保镖戴上手套从两人嘴里发出了抹布。被拿出来时,浸在抹布里的脏水还没干,脏水沿着布角而下,滴在瓷白的地板上,宛若黑墨。

  两人扯着嗓子疯狂咳嗽,仿佛要将嗓子眼里的脏水咳出来。保镖拉开木椅,金倪坐上,嘴角带笑:“再咳就直接把厕所里的脏水全都喝进去。”

  桑珞立即噤声,大气都不敢喘,桑母恐慌到手脚发抖。

  “小姐和夫人的脾气都太好了,关几天还不能让你们老实,那我只能采取更有意思的方式了。”她望向桑母,笑意不达眼底,“你很喜欢泼脏水对不对?那不如——”

  “不是的,我没有,是她指使我做的,都是她。”她奋力挣扎,下巴朝向桑珞,“我想回家,我只想回家,都是她,她嫉妒桑芜,是她威逼利诱我回来的,然后推我去做的。”

  同样被绑住的桑珞一脸错愕地望着桑母:“妈,你在说什么?你疯了吗?我是你的女儿啊。”

  “闭嘴。我没有你这种女儿,你羡慕桑芜长得比你漂亮,还有了宋苒的财产,在车上的时候,用刀抵着我让我回来跟你一起作孽。”桑母满脸泪痕,眼旁的细纹都被泪水冲刷出来了,“作孽啊,我造了什么孽,竟然养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妈,明明是你。是你...”

  骤然响起的鼓掌声打断了两人互相指责,金倪由心感叹道:“真精彩啊,这就是你们的母女情深吗?”嘴角的弧度越发上扬,她勾手示意,保镖很快就提了桶过来:“别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看好戏。”

  恶臭味以极快的速度在房间内蔓延开,桑母爆发出了一声躁耳的尖叫:“不可以,你们不可以这么对我,我是桑芜的妈妈啊,这一切都是桑珞指使我的,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是她,你们全部都喂给她,我给你们钱,我有很多钱。”

  脏水不断逼近,桑母不断挣扎的同时也害怕到了极点,甚至开始口不择言了:“拿开,我是桑家的夫人,桑芜的亲生母亲,你们..你们要是敢对我下手,我的丈夫和宝贝女儿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会遭报应的,你们不得好死。”

  金倪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们不断瑟缩,濒临崩溃的边缘,眼底却无半分怜悯。尖锐的喊叫声刺激着她的耳鼓膜,她站了起来,冷声道:“给她们喂干净,一滴都不能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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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晚啦,晚安呀。

  许愿明天也阔以像今天这样长一点(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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