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松再一次看了看这张照片,很肯定地说道:“没错,就是他。”

 

    “你确定他当时已经死亡了吗?”这个青年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当然了!”高松忍不住笑了,“心脏处破了一个大洞,右手也没了,再加上在海里至少泡了一个小时——即使是吸血鬼也活不了吧?”

 

    然而他对面的那个青年却笑了笑,说了一句奇怪的话:“这可说不准哦。”

 

    不过高松也没有再细究这句话了,他接过青年递过来的那个塞得鼓鼓囊囊的信封,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对了小哥,”那个青年却又叫住了他,“你身上会有至你于死地的意外发生哦,下水前记得检查一下自己的设备。”

 

    高松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像他们这种随时做危险行业的,最忌讳听到这种话。

 

    “神经病啊!”他轻声骂了一句,把信封塞进怀里快步离开了。

 

    太宰治不由地摇了摇头,他可是已经提醒道这份上了,对方不想领这个请让他做好人,他也很无奈啊。

 

    高松在冰冷的海水中几乎拉断了救生索,井上前辈也没有把他拉上去。他看着自己明显被动了手脚的氧气罐,终于明白今晚那个奇怪的家伙是什么意思。

 

    “我跟你讲过很多次了,每次的委托都要做好保密工作,谁都不能透露。前辈的经验之谈,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不肯听呢?”井上前辈点燃了一根烟,看着不再有动静的救生索,半是惋惜半是遗憾地说道。

 

    横滨某家很普通的制药公司的实验室,看起来非常普通,不过懂行的人会被它潜藏着的安保措施吓一跳。

 

    “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大概就是它最好的写照了。

 

    这样被严格防护着的,恐怕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其实并不然,这间实验室,和其他的实验室并没有什么区别——如果忽视了它的地下室的话。

 

    地下室,这个说法只是说起来通俗易懂一点,普通的地下室肯定不会有那么大的占地面积;也不会有那么多,放在整个世界上都稀缺的器材。

 

    更不用说,保存在这里的东西。

 

    在地下室的一角,有着一个接近两米高的培养器。里面充满了某种液体,而有一个人却泡在这种液体中,就像婴儿蜷缩在母亲的子宫里一样。

 

    嗯,前提条件是忽略这个人的体型以及他身上连接的各种各样的软管。

 

    仿佛得到了什么指令一般,培养器里的液体被迅速地冲空了。当最后一滴液体也消失时,这个人身上所有的软管也一同脱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