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龙握着方向盘的手不动如山,灯光从他脸上经过,勾出刀削斧凿的侧面,起伏跌宕,线条无一不英气俊美。原来胖的时候显不出来,瘦下来之后宛如脱胎换骨,是一张令无数少女怦然心动的相貌。

  张九龄捏着玫瑰花瓣,在被美色迷惑的惆怅中短暂迟疑了一下,还是十动然拒。

  兄弟就是兄弟。哪有把兄弟当男朋友用的。

  “你想去找别人吗?”

  恰好一个红灯,王九龙扭过头来,在他唇边蜻蜓点水般掠了一下,雪松的清味儿和着身上淡淡的男香,极幽淡地拂过,不着痕迹,却如影随形。

  张九龄心跳快了一拍,乌黑的眼睛眨也不眨,身体似乎想起了眼前这人带来的快乐。

  “也不一定非得找人吧……”

  一些小玩意儿,成年单身omega居家旅行必备,帮助度过漫长难耐的生理发情期。

  王九龙停顿住了,这下切实地吻上来,下颌线拉伸,性感得刚刚好。他的嘴唇很干燥,柔软贴上张九龄,夹杂着欲望的温柔爱意,低声吐出几星词句,说不清是撩人还是勾引,“......你可以把我当成那些东西。”

  车子里开着一小盏昏暗顶灯,光晕淡淡,此时却像都收进了那一双漆黑眉眼里,在深处融化成九州一色的月光。

  只怪今晚月色太美。

  张九龄心想。他的睫毛颤了颤,终于抬手扣住了王九龙脖子,主动加深了这个一触即逝的吻。

  后来回想起来,不过是鬼迷心窍四字,却将两人都折了进去。

  

  如果现在让张九龄用一句话形容自己,那一定是被猪油蒙了心,不知吃错什么东西,才会答应这一场荒唐情事。

  活人怎么可能和玩具一样。

  最起码玩具不会打桩,也不会翻来覆去折腾自己。

  他是被王九龙扛进来的,搁在肩头,跟旧社会码头扛麻袋的短工似的,熟门熟路摸到钥匙进了他家的门。单身男子的住所大同小异,冷锅冷灶,乱中有序,沙发上扔着几件换下来的脏衣服,从装修到摆件都极具9088的风格。

  套子是从车里匆忙拿出来的,Alpha专供,王九龙一脚踹开卧室门,将人扔到了床上,欺身而上,刚分开没一会儿的嘴又黏到了一起,热辣辣吻出声响。

  孤A寡O共处一室,接下来一切比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都来得顺理成章。

  一只手自身后按着他腰,拇指陷在腰窝里,汗涔涔浸湿了,愈发情色靡美。腰身无力地往下坠,脊背上两片蝴蝶骨单薄支棱着,振翅欲飞,张九龄脸埋在枕头里,黑发凌乱湿透,露出两只红得发烫的耳朵。

  分开的双腿间,Alpha的器具进进出出,粗大的头端刮出丝丝水液,沿着腿根往下流,透明水痕一路蜿蜒到膝盖。

  床单早就湿了一块,狭小入口撑至极限,臀肉上被拍打得一片通红,就像片子里那些被浇灌熟透的Omega,每一个动作都能引发山呼海啸的快感。

  “专心点儿......别揪枕头了,你让枕头歇会吧。”

  王九龙没想到这种时候张九龄还能跑神,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是真当成按摩棒了还是怎么地?

  被批的人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气急败坏,“卧槽你怎么不说......让我歇会呢......”

  从进屋到现在,还没多久,他都快被折腾死了,也不知道这孙子旷了几个月,这么不依不饶的。

  Alpha俯下身,咬住他肩膀,两具身体像水底交尾的鱼儿,紧密贴合在一起。卧室里信息素水平越来越高,甜腻腻的香味从门缝里溜出去,被雪松调和得淡而勾人。

  他抄起床头搁着的德云社特制扇子——还是上次来对词落下的——半开扇面,朝张九龄屁股上来了一下,不需台词,却跟台上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我操......”

  张九龄被这种截然不同的触感耻得头皮发麻,回头瞪了王九龙一眼,那眼睛水濛濛的,起了一层薄纱似的雾,像只受了委屈的小黑猫,“技术差还打人......你还要不要点脸了?”

  王九龙眯起眼睛,抬手又打了一下,这次动作慢了很多,扇尾从臀尖上扫过,又麻又酥。

  “儿子你等着......”

  “等着你夹死我?现在就够紧的了......你其实挺喜欢的吧。”

  这个姿势操得极深,Alpha尺寸又极其凶残,全插进去时能叩到深处关口,爽中带疼,还有种会被捅穿的惊吓。张九龄摸着腹部,腰身款摆,腿有点颤地往前爬挪了两步,想躲开过分饱涨的插入感。

  王九龙任由他往前躲,性器快脱离的时候再一把把人捞回来,更深地顶进去,听他的师哥发出一声沙哑的惊叫,一滩水似的化在他身下。

  他腰背赤裸,细密汗水浸湿额发,沿着胸腹紧实肌肉滑落,手指探到前面握住了师哥硬挺的子孙根,打着圈撸动,指甲刮蹭着敏感顶端,声音低哑性感:“我技术差?那你还射了,也太骚。”

  张九龄被他弄得腰都软了,气息奄奄地回道:“滚,你才骚......”

  Alpha低低一笑,说不出的宠溺,抱着他换了个姿势,粗长的棍子在体内拧了半圈,让张九龄面对面跨坐到他腰上。

  “唔,出去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