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朋友们,应雨的眼里闪过星点笑意。

  乔治当然是个合格领袖。

  但是!但是啊!

  红发党的后勤人员太少了啊!大堆的鸡毛蒜皮等着校园组织去调解呢?!一帮孔武有力的男孩子这个地方完全没有一点点作用啊!

  应雨鼓起脸飞快地过着手里的报告书,潦草的字迹在纸面上印的清晰,让习以为常的小姑娘又一次皱起眉头。

  校长不太对劲?

  应雨暂时没有动这份语焉不详不太准确的报告,而是把它交回给乔治,希望他能有更好的判断。

  而唐晓翼寄来的信是不会断的。

  与往常不同的是,曾经在信里活跃的朋友们大部分已经沉眠,还有人在外行走,只是兜兜转转只剩唐晓翼一个。

  这似乎是个不太简单的熟人事件,应雨按照他的意思给段家叔叔去了电话后,才继续慢悠悠读到了DODO冒险队的篇幅。

  这群孩子们的经历是出乎应雨意料的精彩和危机,却让应雨恍惚见到了当年朋友们同样跌跌撞撞的探险叙述。

  她并不奇怪唐晓翼写在信末的文字。

  “这群孩子拥有着广大的前程与历险,尽管现在还很稚嫩,终有一天他们会成为比我们更加优秀的冒险队。”

  她坐在桌前目光温柔,六人一狐一狼的合照立在手边,照片上众人笑容灿烂夺目。

  “你们看,这不是又找到了新的伙伴嘛,就说你们的担心是多余的吧……”

  “糟糕的朋友们。”

  等待第十七天

  

  唐晓翼怠惰地倚在船只的栏杆上,海风难得柔柔地吹着,他慢悠悠地抬手把胳膊架上横杆,眯着眼睛闲适得很。

  巨大的轮船安分地停在港口,不远处还能听见他带的那帮后辈们的交谈内容。

  阳光明媚,照在唐晓翼柔软凌乱的褐发上,小而清脆的鸥声在身边徘徊。他惬意地闭上眼睛,指尖在铁质栏杆上边滑动,敲击出短促活泼的响声。

  这是在等回海龟岛的直升机。

  唐晓翼是要和DODO冒险队一起回去的。

  想起因为这群小孩子而不能乘的自家赞助的直升机,唐晓翼的嘴角往下压一压,指甲在光滑的漆面上一滑,停住了手。

  “烦死了……”他扶额叹了叹气,百无聊赖地托着脸,“给这帮小孩整点什么幺蛾子考验呢……”

  他一转身,整个上身就从不太高的栏杆上探出去,腰上拦着横杆,懒洋洋地挂在船上,眼神无精打采地落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漫无目的地游着。

  “温莎搞什么鬼嘛,”像条风干的咸鱼一样挂住的少年忿忿地咕哝着,晃了晃脑袋保持清醒,“这坏小子又要搞什么事啊……”

  想到这里,唐晓翼似乎突然失去了咸鱼挂的兴致,眼神轻飘飘地顺着蓝汪汪的海上溜了一下,又直起身子看向地平线。

  “不要搞出大事了啊……温莎……”

  他这样轻轻叹息道。

  应雨可不知道男朋友和他的前小伙伴和现任小伙伴们在搞什么,现在她还在头秃地分析红发党送来的调查结果。

  “这种事还是那些专业的侦探破谜者冒险者来嘛,”尽心尽力鞠躬尽瘁的少女副会长叹了口气,还是抓起笔慢慢在纸上写着线索点,试图干一点她并不熟悉但看过猪跑的分析工作,“校长先生……鬼影迷踪……”

  “怎么又是他们?”她皱起眉头,条件反射的厌恶感从心底翻上来,握着笔的手下意识一顿。

  应雨沉默了一会才往下翻动资料,密密麻麻的小字似乎团团跳起了舞,蹦跶着让人心烦不已。

  她无可奈何地扣上文件。

  用来写字的蓝色水笔在质量优秀的纸张上停顿了很久,洇开一个不大不小的点子,跟前面的流畅字迹一对比,就显出主人的心情来。

  应雨给唐晓翼递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