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衣正在跟龙背怄气,他和小伊两个人暂时无法返程。

  然而温客行等人并不知道这些,叶白衣越鸽越久,黄金36小时过去了,二人依旧杳无音讯。

  此时此刻,队伍里除了温客行以外,全是病号。

  周子舒七窍三秋钉在身,本来就虚弱,然后又刚刚经历了一场感冒,总是在那里咳嗽打喷嚏。

  张成岭的感冒还没好,上午和半夜都会发高烧,下午会退烧,但身体很脆弱,基本无法劳作。

  然后龙孝……他浑身竹板,骨折没好,什么都做不了,但是会时不时说一些阴森的话来恶心人。

  ……温客行一个人面对三个病号,艰难挑起重担,一日三餐都是他负责,还要采药熬汤给几个人治病。

  温客行不断在内心咒骂叶白衣。

  他一个鬼谷谷主,从小到大就没有过这经历。

  突然之间成为了护理职业,一名三陪男护士。

  好后悔啊,当时要是带上阿湘一起走就好了,有个人分担一下这一切就好了。

  然而温客行粗略估计,顾湘现在应该是在跟那个曹蔚宁卿卿我我,不知道在世界的哪个角落尽享高中生爱情。

  ……这小姑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领着他鬼谷的潜入任务,办到一半,突然之间就被这么个大傻子钓走了,莫名越陷越深。

  从一名猎人堕落为一只猎物。

  温客行感觉曹蔚宁是真的智障,一个纯粹而天然的恋爱脑,浑身散发粉红泡泡,忠犬得要命,偏偏长得还清秀可爱。正是顾湘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无法抵御的类型。

  于是温客行空巢老人化,他失去了自己的左膀右臂,亲爱的好闺女,并且屈尊成为了男护士。

  傍晚时分,张成岭裹着小伊的毛绒斗篷站起身,他面色红润,晒了一天太阳,终于稍微退烧了。

  “温叔,我来帮忙……”张成岭摇摇晃晃站起来,温客行又在一个人搭柴火,做烧烤架,准备一个队伍的晚饭。

  周子舒闭目养神,默许他的举动,而温客行呵斥他:“不用了,温叔劝你继续睡觉养病。”少一个病号才是对他最大的帮助。

  张成岭不听他说什么,执意帮忙,两个人倒腾了一会儿柴火,温客行感觉这小孩像是在刻意刷存在感,有点碍事,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只是用自己的行为表达一种态度,那就是他并不想单纯被照顾,也渴望起到一些微薄的作用。

  温客行叹了一口气,感觉张成岭这孩子真的很倔。

  “成岭,你要是诚心想帮忙,还是拿竹筒挑一些溪水过来吧。”温客行给他分配一个任务,避免和他生态位重合,提高团队效率。

  “是!温叔!”张成岭很认真地应下。

  哪怕只是接水,对他而言也是要好好对待的任务,张成岭用扁担架起竹筒,朝附近的水岸线走过去。

  而走到溪水边,他额外发现了一件事。

  说是普通打水,张成岭其实是想顺便捕捉几条鱼的,虽然他不擅长捕鱼。

  然而他一蹲下,那些鱼一条都没有游开,反而很呆滞地在原地小幅度游动。

  张成岭伸手去撩了一条鱼,它没怎么挣扎就被自己一手抓实诚了,在他拳心里有气无力试图甩动尾巴。

  他又随便捞了两条鱼,好像都是类似的感觉。

  “……”张成岭屏住呼吸,将竹筒放下。

  他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以至于被害妄想如影随形。

  “——温叔、师父!”

  张成岭没有打水,双手捧着一条半死不活的鱼跑回来了,表情有些六神无主。

  周子舒抬眼看他:“一惊一乍什么?”

  张成岭扫一眼地上的龙孝,龙孝模样依然阴恻恻的。

  他一时拿不准该不该和盘托出,龙孝毕竟长了耳朵。

  温客行毕竟鬼谷谷主,对这一类东西见多识广,他挑了一下眉毛,接过那条鱼看了看:“软筋散。”

  “今天的水有问题,可能有人盯上我们了。”温客行耸耸肩,“不过没关系,成岭,你去打水就是了,尽管多打,鱼也照样捕捞。”他完全不介意说破这些。

  “……啊???那我们不会……中毒吗?!!!”

  张成岭有些恐慌,“那之后我们……该……该怎么办……”

  “不会啊!我们怎么会中毒呢?”温客行一下笑出声,他随手掏出一包粉末,在空中掂了掂,太岁头上动土,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区区那种程度,我当然有解药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温客行有自信跟人比配药,竞速科研,他不会落下风的。

  “哦……哇……!!!!”张成岭瞬间崇拜,不愧是温叔。

  于是在四大刺客等人的远程监控下,温客行淡定地配了解药,几个人照旧吃吃喝喝,顽固走在康复的道路上,并等待叶白衣的归来。

  伟大的男护士,永远的神。

  ……

  枫叶渔村。

  叶白衣吃到了烤全鱼。

  小伊终究还是把龙背的抢劫成果使用掉了。

  小伊真的没有任何办法,毕竟糟糕的事件已经发生了,这些鱼注定没人敢要,已经和灵异精怪扯上关系了。

  那么大一渔网兜子的鱼,叶白衣板着脸咔叽咔叽吃。

  小伊烤一把他就吃一把,连鱼刺都嚼烂咽下去,牙口倍儿棒。

  出于各种原因,他这些天都没怎么放开了吃,吃饭也是需要一个好的氛围的。

  但是今天氛围还挺好,加上叶白衣重新筑基,需要补充更多能量,他面无表情无限吃鱼,啧啧有声,仿佛根本不会腻。

  过了一会儿,小伊烤完了所有的鱼,拿芭蕉叶垫着堆在地上,摞成一座山。

  叶白衣吃掉这些需要时间,而小伊从乾坤袋里掏出书,开始阅读。

  ……得想个办法解决叶白衣和剑之间的矛盾。

  小伊和叶白衣这一趟莫名出游,根本不知道飞出去了多远,也不认路,要尽快赶回龙渊阁一带,必须还是要依靠御剑术。

  但是又不能再给龙背吸取叶白衣灵力的机会,否则太危险了。

  这毕竟是一个武侠世界,叶白衣修真的全部灵力储备就只有那些,而如果他不幸被抽干,小伊可以把自己身上的灵力再匀给他一些。

  但这毕竟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不能让龙背一个激动,就随便挥霍掉这种珍贵的东西。

  御剑术不该变成一种邪功。

  “叶前辈,你的灵力现在应该是松散的、液态的,依附于你筑基的铜墙铁壁,就像一缸水,所以会被龙背抽取。”

  小伊读着书,她把自己的发现总结给叶白衣听,“所以要解决这问题,你要想办法让灵力变成固态,譬如凝结成丹,它就不再容易被外界力量介入和解构,尽管这个可能需要时间。”

  “……”龙背就在叶白衣背后背包里无声倾听着这一切,安静如鸡。

  它没权反抗,它已经闯太多祸了。

  现在想活命和保住灵性,就唯有苟这一条路可以走。

  再也不敢忤逆老父亲。

  “这根本不是问题。”叶白衣毕竟武学天才,咽下一口鱼,清清嗓子就回答小伊,“结丹需要时间是因为要压缩,压缩到里面没有杂质的程度。”他自己也看了金丹和虚丹期的书,有一些心得体会,“这个不断压缩提纯的过程需要很多年,但我们目的不是压缩,也不是提纯,而是把它固态化。”

  “只要把灵力的外壳部分率先固态化,筑第二个基,就像包饺子,问题就解决了,那之后里面液态的部分再慢慢压缩,自外而内不均质地结丹,这不就行了?”叶白衣一歪嘴,这些步骤其实不需要走寻常路,一切以实用为目的。

  把信用卡变成物理安全柜,从此不再有惨遭盗刷的可能。

  叶白衣的说法听起来比较靠谱,小伊点点头接受了提议:“那就这么办吧,你要多久能做到的到这个?”

  “我立刻就做得到,只要不求质量。”叶白衣耸耸肩,不考虑提纯,就仅仅是捏橡皮泥罢了。

  “……等一下。”小伊觉得这件事还是慎重考虑,结丹不均质,似乎会有些危险。

  “有没有可能你铸造一道精神壁垒,然后在外侧留少部分灵力,结一个临时的、小的、但是均质的丹?”小伊重新构想了一下,觉得这样会更加靠谱一点。

  不然万一叶白衣那个是豆腐渣工程,突然之间塌陷,突然之间灵力漏得满地都是,然后被龙背狂喜之际瞬间抽干。

  “也行。”叶白衣点头,这个更有安全保障。

  “但是这个要花两天左右时间,毕竟要做到均质。”叶白衣纠结了一下,“我们今夜还投宿渔家吗?这一带的人可能都认识龙背了……”大概不会再愿意接待他俩了。

  “要不你一个人投宿,我到山里睡?……我没关系的,我通宵练功。”叶白衣望着小伊商量。

  反正暂时也不可能再有机会轻薄小伊了,叶白衣觉得睡一起已经失去了意义。

  “……我跟你一起吧。”小伊不放心。

  还是要照看一下叶白衣,他一个人修真还是太危险了。

  这毕竟武侠世界,万一出了问题,能搭上帮手的只有她自己。

  两个人在山上过夜,叶白衣把衣服脱得只剩下中衣,剩下全部用真气烘热,然后拿来给小伊当被子,他不怕冷,但是小伊不行。

  小伊哪里肯让他这么操作,她宁可通宵也不想让叶白衣为了自己遭罪。

  “我不冷,你尽管休息,你不休息我就会分心,没办法专心修炼。”叶白衣糊弄她。

  小伊大睁着眼看叶白衣,眼睛里全都是我才不信,叶白衣就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让她摸自己的衣服领口,锁骨中间的位置,感受温度差:“我真的不冷。”

  叶白衣确实不冷,他现在不需要跟温客行斗嘴,就不需要假装自己体虚畏寒。

  那是一个十分虚假的设定。

  小伊的手指头都是冰凉的,而叶白衣整个身子都热乎乎,像个自走暖炉,根本不是一个季节。

  “……你怎么会不冷呢?”小伊觉得很玄幻,她双手探了一下叶白衣颈侧,真的很暖和,然后又探他腋下和腰部,这个人宛如野生动物,有一层看不见的御寒皮毛,神秘的长明山剑仙。

  “你别摸了。”叶白衣耳朵尖发红,按住小伊的手。

  他今晚是计划好好结丹的,不想动那方面念头,但小伊凑过来他就又要忍不住。

  “……你真的不冷啊?”小伊被他制住动作,一下子也有点羞赧。

  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氛围很容易暧昧。

  “你要是真觉得我冷,你……可以过来让我抱一下。”叶白衣咳嗽一声,貌似随机地说道。

  他之前在温客行面前就这么说的,现在厚着脸皮再说一次,隐约期待一点什么。

  一阵静寂。

  小伊一张脸慢慢羞红。

  叶白衣盘膝而坐,开始假装调息运功。

  他有点后悔刚才说那么一句了,非常无理取闹,感觉不会有任何结果。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怀里一沉,有软绵绵的东西扑过来了。

  “那你还冷吗?”小伊的声音细不可闻,脑袋埋在叶白衣颈侧。

  以一个很亲昵的姿势窝在叶白衣怀里,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因为羞赧而暖和过来了。

  叶白衣:“你……”

  这个东西他扛不住的,自己要的自己扛不住。

  叶白衣理智崩弦,两个手臂往里紧紧一扣,把人很流氓地按住,就像上了锁:“我还冷,不准走了。”他低下头凑近,呼吸都是烫的,根本不符合自己的设定。

  小伊羞得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你要怎么才能暖和过来……唔!”叶白衣用舌头堵住了她的嘴。

  两个人开始用特别的方式取暖。

  ……

  龙背在背包里,背包落寞地躺在地上。

  今夜月色真美。

  龙背沐浴月光,开始思考剑生。

  身上的灵力大概能支撑它活过几个月,而叶白衣似乎不会再供给它更多的灵力了,打算让它长久地关机,只偶尔开机。

  龙背不想这样,它凝视着月亮,求生欲变得愈发迫切。

  日光和月光都可以是修士灵力的来源,但是这些都很难被人体所炼化,因为它们性质特殊,不亲和动物体,除非使用特定的功法。

  但是剑并没有这种问题,对于剑而言,各种灵力源都是平等的,都是可收纳的。

  在强烈的死亡阴影下,龙背开始艰难尝试光合作用。

  父亲的信用卡终究会被刷爆,而它需要自己开户。

  成为一柄真正的仙剑。

  作者有话要说:

  温客行:突然堕落为食物链底端。

  《人和人,真是很不一样啊》

  温客行玩起来真劲道,很难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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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完家了心情大好,爽啦!!!!!!!明天就去搞一个牛逼晾衣杆。

  想开了,什么勤俭节约,什么食物链底端,我不过是拿别人吃豪华晚餐的钱,去购买牛逼的晾衣杆。

  我的精神食粮。

  《叶白衣厨:牛 逼 晾 衣 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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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好了,其他的那些垃圾脑洞文什么的都解锁了,动物园闭馆结束了,重新开张了,各种式样各种风格的叶白衣,在不同展馆陈列。

  不过除了本展馆之外,其他的都是不同品种的垃圾。

  它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做《我今天不想吃益智健脑的绿色食品了,我想吃垃圾换换口味》。

  EABO那篇估计会展开写,那个脑洞实在是很精彩,感觉舍不得扔,很剧情流,也很出其不意,并且带着世界观的趣味性解构与重构。

  不过我还是优先搞这篇文的存稿吧,它毕竟是我真正想写的东西,医疗人的初心。

  薄荷叶老老实实继续配药,给豹豹扎屁股针,倾听它的惨叫。

  快乐源泉。

  我永远喜欢豹豹猫猫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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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发现我每次放屁放多了,可能会导致读者萎了,应该不是我的错觉吧。

  ……我会控制一下的。

  那么以后我不讲那些烂事了,我多夸夸叶白衣,彩虹屁,我的本职工作。

  ……但是这几章的叶白衣我真的不想夸他。

  他现阶段已经完全……

  返璞(祖)归(现)真(象)了。

  ……

  他应该是很快乐的,这无可置疑。

  但是小伊已经夸差不多了,现在虚席以待的其实是diss他的人。

  猛烈抨击一个混球人神共愤的行径。

  ……

  我再思考思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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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做不到的事,两个人就能轻而易举地做到。

  和朋友随机地聊天,话题终究会变成论叶白衣。

  我是过激叶白衣唯厨(300%厨力,夺取所有钾)

  我朋友是温客行叶白衣厨力都爆表(+∞)。

  她看了我昨天的作话,惨遭美国流浪汉碰瓷的故事,我最终感觉那女的确实是流浪汉,但也应该确实是在碰瓷,这二者并不矛盾。一般黑人拦路要钱就是$20这个数量级的。

  唯一的问题是她怎么挑我了,难道是因为我离得近。

  我:“她为什么那么笃定我能信手掏出$12.99刀这样的巨款?”

  朋友:“因为她哭的好看。”

  我:“……”

  我:“《自 信》。”

  我想了想,然后给出了一个很客观的评价:“她哭得确实好看,比叶白衣哭的好看。”

  我:“但是比不上温客行。”

  我最后评了分:“大概是B+和A-的等级。”

  朋友:“草,原来你也觉得温客行哭的好看啊!”她是温客行厨,很喜欢看他哭。

  我感叹道:“那确实啊,他不哭也好看。”

  朋友附和。

  我:“哭就更好看了,但就因为他不哭就好看,就想弄哭他。”

  我对温客行那10%的厨力就是因为他玩起来劲道。

  可能是为了礼尚往来,朋友突然说道:“叶白衣哭起来也很好看的。”

  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他原著里哭过,但是朋友解释了一下说她指的是演员老师的其他角色,有一些很漂亮的哭戏。

  朋友认为从技术角度来说,叶白衣可以哭出那个好看的感觉。

  但是叶白衣本人的特质决定了他非常攻,哭得A爆全场。朋友觉得很可以。

  她给出了相当高的评价。

  朋友慨叹:“看他哭,只会让人感到一种面对革命烈士战死沙场一样的悲壮。”而不会觉得妩媚或者弱气。

  ……而我就不一样了,我对叶白衣哭戏那一幕印象很模糊,甚至始终误以为他并没有哭过,只是眼圈红了,后来刷lofter才了解到那个被称作哭戏。

  哭戏?

  ……什么,叶白衣有哭戏?????

  ……有这种东西???????

  ——薄荷叶之震惊。

  我:“他哭得是挺a的,以至于我都没发现。”还以为就是精神紧绷,非常想不开。

  《都没发现》

  我回忆那一幕:“……感觉可能就是红了眼框子,仿佛就是那种,憋了一下,膀胱出问题了。”

  朋友震撼:“啊???他眼泪都掉下来了。我看的很清楚。”

  我也震撼:“啊是吗?!!!!那我瞎了。”

  朋友:“就是滤镜磨掉了。”

  我:“我没注意。”

  我真的没注意……

  朋友笃定:“一颗,非常隐蔽。”

  朋友:“马上就被抖搂下去了。”

  朋友:“《抖搂》。”

  “???????”

  我:“……你还数了啊???????”

  我:“《一颗》。”

  朋友:“因为滤镜,我认真看了很久。”

  我:“……”

  我:“这个让我想起我当年请假的时候,我为了回避一个傻逼,我请假请了两个月。理由是我得了水痘。”

  我:“我找到校医,展示了我的腿,上面有一颗。”

  我:“《一颗》。”

  我:“我对校医说:‘我得了水痘’。”

  朋友:“真有你的。”

  我:“然后我精心呵护了它两个月,为了让它永不凋谢。它还是凋谢了。”

  我:“我只好回去上课了。”花谢了,天知晓,天莫悲,天亦老。

  朋友:“那些一脑门青春痘的同学,可以直接退隐。”

  我:“那我确实得了水痘,那确实就只有一颗,也确实是水痘啊……”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斯是水痘,一颗就行。

  有些东西数量不在多而在于精,就像我的水痘,就像叶白衣的眼泪。

  朋友:“叶白衣他可以哭的很唯美,但演员做到了悲壮。”她居然还记得把话题绕回来。

  朋友:“非常好,太a了。”

  我附和:“是的,太a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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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对话过去之后,我发现我们奇迹般完成了一件我本来不打算做的事:夸叶白衣。

  我:“我本来感觉他太人神共愤了,没办法夸他了,但现在好了,我发现两个人一组就是能做到一个人单枪匹马做不到的事,可能这就是合作吧。”

  朋友:“草,本来就是嘛,纯欲挂温客行,妩媚挂蝎王,好扒风周子舒,配平人叶白衣。”

  朋友:“我们只是把多人运动发展到了极致。”

  朋友:“打配合我们是稳的。”

  我:“《多人运动》——但为什么是配平人叶白衣?”前面的我都懂,只有这个我没看懂。

  朋友解释道:“所有的东西在他面前都会平。”山海皆可平。

  朋友:“长明山如是,晋江的深渊也如是。”

  她指的是我前几章写得很畜生,然后莫名得到了某种加成,比正常的章节审核要流畅很多,甚至6:30以前就能审核完毕。每天早上都做好了大改的准备,结果一睁眼连评论都刷出来了。但是很久以前许多很正经严肃的章节都被送去高审了。

  AI审核就离谱。

  我:“那个智能机器人真的很器人。”完美鉴别并杀灭下列所有图片之中不含有车辆的选项。

  朋友:“叶白衣大器晚成。给它日平了。”

  我:“我明天就要把我们全部的黄腔都贴过去。”

  朋友:“始作俑者薄荷草……草,这样啊,那我多来点。”

  我:“大器晚成。指大型的什么东西在晚上的时候就会成型。”

  朋友:“我是一个奇袭式法师,你是一个统帅,你的大脑是一匹野马。”

  朋友:“时而是你骑着马,时而是马骑着你。”

  我:“骑士,它时而是一个名词,时而是一个动宾短语。”

  朋友:“谢谢你帮我复习词性,毕竟我总是记不住它们。”

  其实我们还聊了点更过分的,但我不贴出来了。我们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