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家饭桌上。

  沢田纲吉开心的开口说着:“妈妈, 太哥哥喜欢我。”

  奈奈盛饭的动作一顿,接着展开笑颜道:“那可真是好啊。”

  沢田纲吉点点头,他也觉得这是好事情。随后又听他说着:“不过妈妈, 我只知道太哥哥喜欢我,其他的喜欢什么我还不知道。我要怎么样才能知道呢?”

  “你想知道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

  奈奈这句话一出,沢田纲吉沉默两秒, 立刻同意, “妈妈你说得对。”

  从头听到尾的太宰治瞧着刚刚还探索欲满满的沢田纲吉, 现在因为奈奈的一句话就这样翻篇儿,多少有些哭笑不得。更让他觉得有意思的是, 他这是直接当自己不存在光明正大聊自己的事情呀。

  夜晚。

  沢田纲吉看着对面跟太哥哥长得很像的朋友,眨巴了好几下眼,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的说着:“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太宰治垂下眼帘,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从今天开始我不能只单纯的识字了, 我还要训练。”

  “为什么要训练?训练什么?”

  太宰治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训练,训练什么这里有单子。要按照单子上得来。”

  沢田纲吉接过那张单子认真的看了起来, 因为这段时间的识字, 虽然上面有些他还不认识, 但大部分是知道的。

  看完后,问:“这些难道都要做吗?”

  “对,都要做。”

  沢田纲吉挠挠头,小脸变得皱巴巴,他还是不理解, 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

  太宰治见他在那里想, 也给他一些时间, 之后见差不多便开口:“我不会硬拉着你, 让你跟我一块儿,我自己会完成这些的。”

  “这怎么能行?你自己一个人的话,肯定会孤单的。”

  太宰治似感动的看着他,可马上又道:“识字就是让你跟我一块,但是这一次我是真的不想再麻烦你。”

  沢田纲吉大言不惭说着:“才不麻烦。”

  “真的吗?”

  “真的。”

  “沢田纲吉,你太好了。”

  沢田纲吉开口:“你是我的朋友,我跟你一起做这些事情是应该的。”

  “谢谢你。”

  “不用谢哒。”沢田纲吉回答完后,有了疑问,“那识字是不进行下去了吗?”

  “字还是要认识的。”

  沢田纲吉点点头,表示听懂了。可实际上他现在脑子里还是有些懵。

  “那咱们开始吧?”

  “开始。”

  太宰治先教沢田纲吉认识今天的字后,开始训练。

  训练的内容不是有关于体力,而是一些需要专注力、眼力的训练。

  因为他不确定沢田纲吉会不会坚持下去,所以他用的是一些比较像游戏的训练方法。

  当看到他脸上挂着开心笑容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一次可以。

  之后等时间差不多,他便出来了。又开始抱着他坐到电脑前,搜着他感兴趣的一些事情。

  一晚上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清晨,一道门铃声响起。

  才醒没多久的奈奈听着门铃声,疑惑的走向门口,思考着这么早会是谁呢?

  当她打开门后,看到的却是空无一人的门口,正在她以为没人的时候,余光瞄了一眼地上的方向,就看到一张信封在那里放着。

  她弯腰拾起,探出身子望了望道路两旁,并没有看到任何的人影,她才关上门。

  回到客厅,准备打开信封看一看的时候,瞥到时间,见时间有些晚,她赶忙放下信封,去厨房准备早饭了。

  十几分钟后,沢田纲吉蹦蹦跳跳的从楼上走下来,朝饭桌走去的时候,就看到那一封红色的异常显眼的信封,他好奇的走过去,拿起那未拆开的信封,翻来翻去的看着,未在上面看到一个字。

  沢田纲吉拿起那信封跑到厨房里,仰头问着:“妈妈,这是什么呀?”

  奈奈放过去视线,见他拿的是信封,摇摇头回着:“妈妈也不知道。”

  “那我可以打开看看吗?”

  “可以。”奈奈应着,又小声叮嘱着:“小心一些,不要把里面的信给撕坏了。”

  沢田纲吉乖乖应着:“好。”

  回到客厅,沢田纲吉小心翼翼的拆着那封信,才把信封拆开,小手就已经伸进去,准备把信拿出来时。五条悟出现,当看到那大红信封,五条悟当即阻止道:“阿纲,别碰!”

  但他说晚了几秒,信已经被沢田纲吉拿出来了。

  沢田纲吉带了几份茫然的握着那封信望着五条悟,“五条哥哥?”

  五条悟快步上前,先拿起那信封,当看到信封角落里印着一个不易察觉的印章,整个人开始散发出寒意。

  沢田纲吉有些胆怯,却还是再次喊着:“五条哥哥?”

  他的声音让五条悟回过神来,他开口:“阿纲,把信给我。”

  “哦,好。”沢田纲吉乖乖递过去。

  可当那信封在五条悟手上后,就这么凭空燃烧了起来。

  看着这一幕,五条悟整个人更冷了。

  沢田纲吉也被吓了一跳,赶忙拍着五条悟的手,说:“五条哥哥,疼不疼?”在他看来都被火烧了,肯定很疼。

  五条悟手揉搓了下,并没有沢田纲吉想象中那样的伤口。

  “没事。”

  沢田纲吉噘着嘴,还是觉得有事。

  太宰治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许多,看着那只剩下的大红色信封,察觉出这应该是有什么问题。盯着五条悟。

  此刻的五条悟心里很是恼怒,他不明白这信封为什么会出现在沢田家里,又为什么会被阿纲碰到。他心里很是恼怒。又想到即将会发生的事情,更是愤怒。

  沢田纲吉仔细的看了看五条悟的手,发现上面确实不带伤痕,他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困惑说着:“五条哥哥,信怎么会烧起来?”

  五条悟抿唇看着他,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告诉他。

  可很快,他心里的犹豫就消失不见了,只听一道声音凭空响起。

  “这周六晚十点,术士书馆,请准时到。”

  沢田纲吉听着这声音,好奇地张望了一下周围,又呆呆问着:“五条哥哥,是你在说话吗?”其实他听着有些不像。

  五条悟摇头沉默着。

  恰在这时,准备好早饭的奈奈从厨房出来,见他们两个在那里站着,开口喊道:“快来吃饭,吃完饭送你们去幼稚园。”

  沢田纲吉立刻就被转移了视线,屁颠屁颠跑过去。

  太宰治没有跟上,而是越发的离五条悟近了一些,他想要知道发生什么了。

  五条悟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黑雾,隐约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便低声说了一句话后,才去到餐桌上。

  太宰治在听到那句话后,整个人开始散发危险的气息,就连带着笑容的脸上也明显能看出冷意。

  吃过早饭,他们便去了幼稚园。

  沢田纲吉感受到格外沉默的五条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小脸变得沮丧。

  随后他想起什么开口:“五条哥哥,术士书馆是在哪里啊?”

  听着他这个问题,五条悟瞬间想起这周六约定的事情。

  不行,他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等奈奈一离开,五条悟就立刻安排人把他接出了幼稚园,他有事情要去做。

  沢田纲吉就这样眼巴巴的看着他离开。

  早早来到的云雀恭弥看到了这一幕,又看着不开心的沢田纲吉,开口问:“发生什么了?”

  自己也摸不着头脑的沢田纲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早上开了一个信封之后,五条哥哥就变得奇奇怪怪了。”

  “信封?”

  “对。”纲吉点点头,“早上我看到家里有一个红色的信封,我打开要看,可是我还没有看到信上写的是什么呢?就被五条哥哥要走,可他才拿在手上,拿信就烧了起来。”越说他越觉得奇怪。信怎么会自己烧起来呢?

  云雀恭弥察觉到不一样的事情,“之后呢?”

  “之后……”纲吉想到说着,“之后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话,说这周六晚上十点,术士书馆。”

  云雀恭弥琢磨着,他可以确定五条悟的不对劲是跟那封信有关,但具体是什么关系,这一点他还不清楚。

  他思索片刻,从椅子上跳下来,向外面走着。

  看到他走,沢田纲吉下意识的跟了过去。

  就见云雀恭弥去到了小花的办公室。

  沢田纲吉道:“云雀哥哥,来这里做什么?”

  云雀恭弥回着:“我要看一看事情。”

  他打开小花的电脑,直奔某个界面,按下密码后进去,直接搜索“收到红信封”。

  几秒钟后,一些信息就这么出现在眼前。

  随便点进一个有关红信封的界面。

  1L:楼主厉害,竟然能收到红信封。足以说明能力不一般,比赛要加油啊!

  2L:默默给楼主加油,希望楼主能在比赛中获得胜利。不知道今年的奖品是什么,会不会像去年一样还是什么咒具。

  3L:默默问,红信封是什么?为什么说比赛啊?

  4L:一看楼上就知道应该是才学没多久的。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红信封是咱们咒术界一年举办一次的一个比赛,当然参赛的人也不是谁都能行,是经过审核后,被选中的人才能参赛。而往往被选中的人都是一些比较厉害的。像去年御三家的人可都参加了。想起去年的比赛就还心惊胆战着呢。

  6L(3L):那比赛都比什么呀?

  7L:咱们是咒术师肯定是比有关咒术的。比赛分为三轮,第一轮,是一群人在一个空间,谁消灭的诅咒越多,谁就能平安留下,当然被诅咒消灭的,自然也就留不下。第二轮,是团体战,选出各自想要选择的队伍,同样也是消灭的诅咒越多,越好。第三轮,则是对抗战,比咒力。

  8L:那比赛可以带东西吗?像咒具之类的。

  9L:这些当然可以。各凭本事。

  10L:那要是有人不想参加的话,是可以就不参加了吗?

  11L:接到红信封的人是不允许拒绝的,除非在比赛刚开始的时候被打输才能退出。不过很少有这样的时候,毕竟拿到红信封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

  12L:原来是这样,谢谢各位前辈们告知。

  13L:真期待今年的比赛,也不知道都会有谁参加,也不知道今年会不会出黑马。

  14L:你们说今年他们会不会邀请五条家的那个小家伙?他要是来的话,其他参赛者是不是可以直接认输了?

  15L:楼上在开什么玩笑?要是五条家的那个小家伙来了,那今年肯定更加不一般了。像去年,御三家的人可是都来了的。

  16L:说的也是,毕竟是要保持平衡,不能一方强一方弱。

  ……

  云雀恭弥和太宰治扫过这些。

  当云雀恭弥看完那些后,整个人的脸色也变得不好看了起来。

  这下他也明白为什么五条悟会是那样子的。

  看样子是发给五条悟的红信封,却巧合被沢田纲吉拿到了手,所以他才去想解决办法的。

  希望他能找到办法,不然纲吉去到那里只是被人虐。

  沢田纲吉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眨了眨眼的望着眼前的云雀恭弥,不知道他为什么也像五条哥哥一样变冷了。

  他看向太宰治,“太哥哥?”

  太宰治看向他,之前他还想过,他遇到自己,可能他已经把所有的坏运气都用完了,可现在看来,可能这还不是头。

  *

  五条悟急匆匆的回到五条家,站在了现任五条家当家人的面前,问道:“红信封能不能收回?”

  看着匆匆赶回来的五条悟,五条家主淡定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探究里多了几分好奇的看着他,以前的他可不会有这么多的情绪,“你收到红信封了,那就去参加一下,对你没有坏处。”

  五条悟板着脸,“我是在问红信封能不能被收回?”

  五条当家看着他着急的模样,这个时候察觉到有些不对,“发生什么了?”

  五条悟沉默两秒后,开口:“红信封没有到我的手上,被其他人拿到了。”

  “被谁?”五条家主也认真了一些,他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乌龙事件。或者也有可能不是乌龙事件,而是故意的。毕竟有些人想要参加红信封大展身手呢。

  “沢田秋原的孙子。”

  五条家主一怔,“怎么会被他拿到。”他有些阴谋论了,知道那孩子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就算他拿到了那红信封,比赛对他而言也没任何用处。

  五条悟脾气暴躁道:“信封直接送到沢田家,被阿纲看到,他就拆开看了。”

  “那他拆开看是没用的吧。”

  五条悟甩出信封,“应该已经记录他的名字了。”

  没想到会被记录的五条家主错愕了下,随后道:“那怎么办?你应该知道红信封是收回不了的。”

  “连你也不行?”

  听着他话语里的怀疑,五条家主也不在意,“连我也不行。”

  “那不可能让他去参加吧。”

  “等他过去后直接认输不就行了。”

  五条悟听着他不在意的话语,越发烦躁,“不行,会打扰到他睡觉。”

  五条家主感到好笑的看着他,原来他担心的是这个事情,开口:“那你想怎么样?”

  五条悟很快想到了主意,“我也要参加。”他参加的话就可以保护好沢田纲吉,让他不遭受任何的危险。

  “你应该知道比赛的人数是固定的。”

  “关我何事?”五条悟不客气说着,“是他们先做错的。”给他红信封就给他红信封,为什么要送到沢田家,不亲自送到他的手上。这件事情就怨他们。

  五条家主手轻轻敲着桌子,思考片刻后开口:“我试试,不过你也不要报什么希望。”

  五条悟冷笑:“今年他们邀请我,肯定也邀请了厉害的,我要是不去,那些厉害的,不就白邀请了么。”

  听着他自信的话,五条家主莫名有些爽,毕竟这是他们五条家的人。

  “行了,你等我消息。”

  “最好快一些。后天就是比赛的时候了。”

  “知道。”

  五条悟把自己想要说的话说完后就不再多待,径直离开了。

  五条家主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逐渐变得幽深,看来他出去一趟倒也不是没有什么好处,现在倒是有了些人气儿,不再像之前那么冷冰冰了。

  不过他可不能先联系那些人,以他对那些人的了解,他们现在应该已经乱了吧。这个是一个让他们欠五条家一个人情的好机会。

  还是要耐得住性子啊。

  五条家主再次悠哉喝着茶水,嘴角的笑意遮不住了。

  五条悟可不知道五条家主是这样想的。他只专心的赶着路。回来一趟的时间就需要半天,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在幼稚园放学的时候回去。

  *

  红信封工作室。

  “啊啊啊,搞错了,这怎么办?”

  “什么搞错了?”

  “发的人搞错了!”

  “这怎么可能?不是当事人的话,根本就接受不到红信封。”

  “那你看这是什么,出现的人名为什么不是五条悟?而是一个叫沢田纲吉的小屁孩。”

  以为在开玩笑,还漫不经心的人随意瞥了一眼,当看到上面确实不是五条悟,而真的是沢田纲吉时,整个人都变严肃了,“这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还想问其他人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他抓抓头,恼怒说着:“现在可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将错就错下去?”

  “怎么可能将错就错下去,你难道不知道这次邀请的人都有谁吗?”

  “我当然知道,所以不是在问怎么办吗?”

  “把沢田纲吉的撤回,再重新发一份怎么样?”

  “你在开什么玩笑?这件事情要是被其他人知晓的话,会对红信封这件事有不好传言的。”

  “我想五条家的人应该也不会这么大嘴巴的吧。”

  “这一次不占理的可是咱们,难道你以为五条家的人不知道这件事情吗?五条悟那家伙可是住在这个沢田纲吉家的。”

  “那你说怎么办?”男人忍不住来回踱步着,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对他们红信封来讲,可是丑事!

  “别叨叨,我在想呢。”

  “那个你们说会不会五条家的人先找上咱们?”

  “什么意思?”其他人齐刷刷的把目光放到说话的人身上。

  说话的人也不露怯,有理有据道:“五条家的人知道红信封是一场比赛,他们不可能会同意一个小屁孩儿来代替五条悟参加吧。”

  “况且那个小屁孩还是五条悟的朋友。先不说五条家,就连五条悟应该也不会允许自己的朋友参加吧。尤其还是这样的比赛。除非他们一点儿都不在意。”

  其他人听着他的话,纷纷陷入了思索模式。

  屋里安静了几分钟,有人试探开口:“那咱们再等一天?”

  “可以。”大部分人都赞同。

  虽然他们这样决定了,可他们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转眼一天的时间过去了。

  屋子里的人远没有以前比赛前的那种兴奋,反而一个个脸上都带着焦急的表情。

  他们再次讨论着:“怎么办呀?明天晚上就要开始比赛了,可现在五条家的人还是没有找过来。”

  “会不会是五条家还没有发生这件事情?”

  “怎么可能?他们有没有收到红信封,这不是可以轻易知道的么。”

  “我这里有消息,昨天五条悟就已经回过五条家了,也不知道跟五条家主聊了什么,他就又回去了。今天一天五条悟就照常的待在幼稚园里上着课。”

  “你们说这是什么意思?”

  有些人破罐子破摔说着:“还能是什么意思?肯定是不在意这件事情呗。”

  “我倒不觉得是如此,不然昨天五条悟也不会急匆匆的回一趟五条家。”

  “那你说是什么意思?到现在了五条家还没有一点儿动静呢。”

  “今年咱们红信封不会真的就这样吧,那咱们一直以来的一些威望也会消失的。”

  “我看着急的是五条悟,五条当家的不着急。”

  “好了,不用考虑了,明天就是比赛。”顿了顿,接着说:“我明天上午联络五条家的人。”

  “联络管用吗?”

  “我怀疑五条家故意不联络,只是为了要好处。”其实说好处只是为了安他们的心,实际上五条家的人什么好处没有见过,最有可能的是欠人情。

  一听只要给好处就可以,有人当即道:“给好处没关系,还能赚回来,要是名声扫地,这才不行呢。”

  “那就这么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