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游戏竞技>极限运动全能后成了影帝CP>第59章 想把你吃掉

  邵知寒动作不算快,齐晚能躲开,但他没动,任由邵知寒抓着,咬他最脆弱的地方。

  齐晚不害怕,只是有点晕乎。邵知寒给他治伤,救他小命,邵知寒不会害他,但邵知寒确实在欺负他。

  很坏很坏地欺负他。

  齐晚刚洗过澡,一截脖子嫩生生白腻腻,还带着点香味,像一块玫瑰糕,但气得邵知寒想给他碾碎。

  气他一点防人之心没有,气他不听劝,气他差点就把小命丢了,气得想把他一口咬死算了。

  但齐晚偏是个降下来治他的。

  就连最呆的小动物在命门被袭击的时候都知道躲一躲,齐晚不躲,就梗着脖子傻站着,左边脖子被咬了还像提供方便一样往右侧偏偏脑袋。

  搞得邵知寒不像是在咬人,倒像是拿嘴做保健拔火罐的。

  齐晚问为什么咬他。

  还能为什么,气的,怕的。从安全着陆的那一秒开始邵知寒紧绷的神经就没有停下来过,他想回忆起任何一点可疑的蛛丝马迹。

  也就是这些占着他的脑子让他没空去后怕,如果他没有及时抓住齐晚,如果他没有准确地挂在一棵高树,那齐晚还能站在这儿跟他犟嘴吗?

  小身板一看就不禁打,说不听又打不得,只能咬一口泄愤。

  牙齿刮破了薄皮儿,血腥味儿刚冒出来一点邵知寒就卸了劲,把头恨恨抵在齐晚肩上。

  据说主人难过的时候,很多小狗会上去贴肚皮,养久了总有那么些心有灵犀。

  齐晚又一次福至心灵地感知对了邵知寒的情绪,他突然觉得这个很大一只的酷哥需要点安慰。

  齐晚摸了摸邵知寒不算柔软的头发说:“哥,我知道你是关心我。”

  “你知道个屁。”邵知寒埋在齐晚颈间说话发闷,热气打在齐晚锁骨上,让人有点痒。

  “我知道我要多小心,虽然我不会防备小凡哥,但我们毕竟住一起,我也要对你负责。”齐晚乖巧保证道,“这样吧,以后除了你我不让别人单独进房间了,好不好。”

  小家伙十次哄人九次能踩到猫尾巴,但凡有一次呼噜对了地方就特别熨帖。

  邵大猫看着齐晚脖子上的红印,凑上去嗦了一下。

  “哎!”

  被咬都跟没事人一样的齐晚突然不淡定了,他把人推开捂着脖子结结巴巴说:“你你舔我干嘛。”

  邵知寒又舔一下嘴唇一本正经地回答:“消毒。”

  “那那我拿酒精去消毒。”齐晚捂着脖子要走,却被邵知寒一把拽过来摁在床边。

  邵知寒自己找来碘酒和棉签把他胳膊和腿上的擦伤也一起处理。擦完膝盖之后还捏了一下他小腿。

  齐晚笑出声来,邵知寒问他笑什么,齐晚摇摇头,给他处理过伤口的人很多,只有邵知寒有这个奇奇怪怪捏他小腿的习惯。

  邵知寒问:“丁凡是不是也经常帮你擦伤口。”

  齐晚想了想:“好像没有,我以前走路都走不快,很少受伤,主要是医生护士处理我伤口比较多。”

  邵知寒指尖滞了一下,他挑开浴衣的绑带轻轻一扒,柔软的法兰绒滑下堆在腰间,齐晚光洁的肩头和胸膛都露了出来。

  要不是邵知寒的神情过于专注,齐晚都要感觉自己被调戏了,邵知寒指尖停在他胸口问:“都在哪有伤口。”

  手术留下的疤痕已经和病弱的身体一去不返。齐晚抓住邵知寒指尖含糊一句:“没有了。”

  邵知寒便不再多问,他把齐晚重新裹起来,心平气和地说:“跟我讲讲丁凡的事。”

  齐晚觉得邵知寒很神奇,他不问自己家里什么情况,不好奇自己怎么从体弱多病变成十项全能,倒是好奇丁凡。

  齐晚眨眨眼,心口眼底都泛起暖意,他说:“从我一年级开始我们就一起上学,学校里总有一些小坏蛋你知道吗?”

  邵知寒不太知道,因为小坏蛋从来不敢惹到他身上:“有人欺负过你吗?”

  “不算欺负吧。”齐晚笑笑,“他们长大了也不会再那么干,当时就是都小。小凡哥其实比我大两岁,他是转校留级才和我一个班。当时要是有人说我或者捉弄我,他都会替我顶回去。”

  邵知寒嗯一声,齐晚接着说:“这都是明面上的,但我知道一个秘密,私底下他其实考试一直让着我。”

  邵知寒挑眉:“那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聪明啊。”齐晚傻笑一声,“他本来就比我们多学两年,后来我们一起写作业,他最清楚我什么水平,每次考试都比我不多不少低一点,你说哪有这么巧的事。”

  邵知寒笑着捏齐晚鼻子:“那你这小少爷威压还挺重。”

  “啊?”齐晚把作乱的爪子拍开嫌弃说,“我们家才不是这样,你之前又不是没听见,我妈还准备把公司给我俩呢。小凡哥他就是知道我身体不好照顾我,怕我觉得在学习上自己也是个小废物。”

  “小晚不管在哪都不会是小废物。”邵知寒拿毛巾给齐晚擦头发,一边擦一边中肯地评价,“如果丁凡不图你们家别的,确实对你还不错。”

  “当然不图别的,要不他能拒绝我妈从英国回来吗?”齐晚掰着手说,“其实小时候他就特别朴实,不是自己挣来的他就不要,我送他贵一点的球鞋他都不收。还得我穿两天说不合脚他才会留下。”

  齐晚扭头看着邵知寒很认真地说:“小凡哥对我的好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他人真的很好,你不要怀疑他了好不好。”

  邵知寒按着齐晚头皮岔开话题;“别人的好能说三天三夜,我的能说多久?”

  齐晚缩缩脖子,严格来说,相处时长差着那么多呢怎么比,可要是说实话估计又要炸天。

  邵知寒却不依不饶挠他脖子跟上刑:“嗯?问你呢。”

  特别痒,齐晚嗷嗷叫投降:“不知道!”

  邵知寒还作势要挠他腰,齐晚在床上打滚,救命了,别人家哥哥也这么难缠吗?

  晚饭的时候,丁凡依着对齐晚的承诺做了京酱肉丝,但齐晚半晌时已经被邵知寒的外卖大礼包喂得只想打嗝,晚饭几乎没动。

  按说嘉宾不能点外卖,但由于今天的事故过于惊险,导演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丁凡想去看看齐晚,可邵知寒堵在门口说人在补觉不让进。

  齐晚也确实在睡觉,翼装飞行并不是完全跟着风,调整姿态需要时时刻刻和风阻做抗争,十分耗费力气。加之吃饱喝足,那就更适合睡觉了。

  一觉醒来时已经晚上十点,齐晚揉揉眼睛,肚子比他先清醒咕噜叫了一声。

  在旁边办公的邵知寒被逗笑了:“你的胃是个无底洞吗?”

  明明下午吃的有他两倍多,这么快又饿了。

  桌上有杯倒好的牛奶,喝完还是不顶事,齐晚下楼去厨房煮面。邵知寒趴在二楼栏杆上看,几步之外的栏杆上也趴着一个人。

  丁凡看着齐晚,话却是说给邵知寒:“你现在还认为自己是正确的吗?支持他做这些危险的事。”

  邵知寒:“任何事都有代价。”

  丁凡:“那也要看代价值不值。”

  “值不值还是得问当事人。”邵知寒朝齐晚喊一声。

  齐晚这才刚煮好还没来得及出锅,邵知寒竟然说他耳朵进水急需自己去帮忙处理。齐晚觉得这人是脑子进水了。

  齐晚和邵知寒一起进了屋,丁凡叹口气要去帮齐晚把饭盛好端上来。

  他下楼梯走到厨房外面的时候却发现厨房里面已经有人了。

  看侧面有点眼熟,应该也是剧组的什么工作人员。但奇怪的是这人正用身子遮掩着动作看起来鬼鬼祟祟。

  丁凡没出声,只见那人掏出一个纸袋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倒进锅里又搅了搅。

  原来如此。

  丁凡一个箭步冲进去人赃并获,那人还想挣扎,但被丁凡一记手刀给拍晕。

  齐晚手机嗡嗡响起,他一看是丁凡,让他们赶快下来。

  齐晚和邵知寒赶到的时候,厨房地面上脸朝下趴着一个人。丁凡举着纸袋说:“小晚,害你的人找到了。”

  齐晚一时怔愣说不出话,他蹲下把那人脸扭过来一看:“小宋?!”

  小宋是邵知寒的助理,他在马场受伤那几天,帮着他一起打理垫料来着。

  齐晚还没缓过震惊,小宋已经转醒,他揉着脖子坐在地上忿忿质问丁凡:“你打我干嘛!”

  丁凡冷哼一声:“你先说说你下药干嘛。”

  “下药?”小宋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他伸手去抢纸袋,和丁凡拉扯间纸袋被撕碎洒了一地。

  四个人同时闻见一股刺鼻又熟悉的味道——

  白胡椒粉。

  “当地的白胡椒粉最出名,邵老师喜欢专门让我买回来的!”小宋站起来咆哮,差点把唾沫喷丁凡一脸。

  “阿嚏!阿嚏阿嚏!”

  齐晚被呛得流出眼泪他赶紧摆摆手说:“误会误会,散了散了。”然后率先逃出厨房。

  邵知寒把锅里的面条盛出来,端着出厨房的时候不知是对剩下的两个人中的谁说了一句:“兄弟,抱歉了。”

  一顿夜宵吃的波澜起伏。热汤下肚,齐晚微眯着眼感慨:“这把胡椒粉真是加的恰到好处啊。”

  邵知寒欲言又止。

  直到洗漱好再次躺在床上,睡了一下午的齐晚这会儿没了困意,来回翻身。

  “别动。”操心了一天的邵知寒困得要死,把他一把摁住。

  齐晚感觉邵知寒几乎要贴着他的后背,呼出的热气打在发旋上,搭在身上的手臂也变得好重好重。

  他整个人都僵硬起来,想挪出去,又不敢动。

  邵知寒叹口气,齐晚紧绷得连呼吸都快感觉不出来了,他无奈拍了两下人说:“动吧动吧。”

  这么傻,放出去能成活吗?

  晚上小宋是邵知寒安排的,以防万一他还是试了一下丁凡。结果让他放心又担心。

  放心的是丁凡排除了嫌疑,齐晚不会心里受伤。担心的是,如果不是丁凡,又会是在暗中的谁?

  难道真的是小家伙命太烂,多少年不见一次的意外故障都能出现在他身上。

  愁人。邵知寒以前觉得这花在自己手里养久了要死,但他现在有点犹豫,真把齐晚扔出去,给谁才能放心?

  不知不觉叹气出了声,齐晚扭过身问:“你有烦心事啊?”

  邵知寒不想回答,闭上眼装睡。

  齐晚非常没眼色地戳穿:“你睡着了不会把手枕脑袋底下的。”

  邵知寒睁开眼:“那我睡着了手放哪。”

  齐晚张张嘴,感觉自己搬了块大石头,他缩缩脚趾说:“我哪知道。”

  就像他喜欢抠东西一样,邵知寒睡着了喜欢抓他衣服,有时候抓不住衣服就抓他手,说出来还怪难为情的。

  齐晚追问:“你在想什么睡不着啊?跟我说说呗,刚好我也睡不着。”

  邵知寒揉揉眉心说:“在想,要不要养小狗。”

  齐晚记得邵知寒生日第二天他问明年想要什么礼物,邵知寒说小狗。他以为对方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竟然还一直挂在心上了。

  虽然有点怀疑邵知寒的料理能力,但齐晚还是鼓励道:“如果你很喜欢可以试试啊,反正不要随便遗弃小狗崽就好。”

  邵知寒问:“那要是有一天,小狗崽长大自己想跑了呢?”

  “崽不会,小狗崽长大了也是大狗崽。”齐晚说得特别笃定,手指像点兵点将一样在邵知寒胸肌上戳来戳去,手感特别好,有点羡慕。

  邵知寒捉住他手指,把他拉进怀里问:“那要是主人想把笨狗崽吃了呢。”

  “天啊,你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想法。”齐晚眼睫颤悠悠眨得像一对小蝴蝶。

  秋末天凉,被子被两人一折腾热气全无,只剩下他们彼此的体温互相暖着。一点星星扒进窗子落在齐晚眼睛里,明亮又干净。

  邵知寒喉结动了一下:“算了,太嫩了不好吃,长肥了再说。”

  他翻身要把齐晚推出去,齐晚却像趋热一样抓着他手腕不松还往怀里滚,嘴上焦急说着:“那不能啊,长肥了也不行啊。”

  “那你就他妈老实睡觉!”邵知寒弓起身子把小腹收住,有点窝火,看来天还是不够冷。

  这是在天门山的最后一夜,这一期节目里,四组嘉宾都挑战了翼装飞行。

  柯柯兄弟选择的是比较稳妥的高空翼装飞行路线,从三千米高空一跃而下,全路线长达五千米。

  虽然危险系数不如低空翼装飞行高,却让观众过足了瘾。在大家普遍的认知中依然是越高越久越爽。

  剩下两组嘉宾都选择了挑战人箭穿靶,以自身为箭向固定的标靶冲击而过。

  但由于山上天气变化快,山风使得标靶的位置随时晃动,除了陆望其他三人都在比赛中脱靶,所幸只是没有瞄准,并没有人受伤。

  当齐晚再一次笑嘻嘻和邵知寒挤进同一条金牌奖带中时,网友纷纷直呼好甜,就该这么设计。

  导演看着手机拍摄框里面一对郎才郎貌也是啧啧称赞,邵知寒下巴依然抵着齐晚脑袋,手臂向前环住齐晚肩膀。

  【寒哥今天笑得好甜!】

  【我宣布他俩原地结婚了】

  【我跟一毛份子钱】

  【我五毛】

  第五期节目有惊无险地结束,大家一起回小院收拾行李时,有人问导演透露透露下一期去哪。

  “下一期啊,主题是山地车速降。”天气变冷,他们要继续往南走,导演说,“速降地点,青牛山。”

  啪。

  菌菇酱的玻璃罐从齐晚手里跌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邵知寒抓住齐晚手问:“怎么了?”

  丁凡也正看向齐晚,脸色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