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游戏竞技>如鱼得水[王者荣耀]>28、第 28 章

  傅惊羽面无表情地要开门出去,被奚灿伸手困在了墙壁前,奚灿一只手撑着墙拦他,一只手扶在他的腰上。

  “哥哥,你现在出去,外面的人就知道你做了什么了。”奚灿低头看他,声音放得很低,又伸手摸了摸他已经红透的脸。

  傅惊羽垂下眼睛,动了动嘴唇:“我们明明什么都没做。”

  “哥哥,你现在的样子,没人会相信的。”奚灿笑着松开他,也不怕他出去,自顾自地把外套脱了。

  傅惊羽攥着手心,不敢看奚灿。

  反正之前已经看过了,那就没什么关系了吧……

  傅惊羽咬咬牙,背过身去换衣服。他挂好衣服,打算去拿内搭的衬衣,还没转身,奚灿就从身后过来,把衬衣提在他身后,等他伸手。

  傅惊羽不太自然地穿上,奚灿扶着他的肩膀将他转过身来,帮他把领子叠好,认真地把他的扣子一颗颗扣好。

  傅惊羽看到他时才发现他已经穿好衬衣了,只是领口敞开着,留了几颗扣子没扣,他抬手帮他扣。

  因为怕傅惊羽会恼,奚灿没帮他换裤子,只等他换好后又帮他把西装外套穿上。

  “哥哥,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结婚?”奚灿穿上外套,单手扣袖扣。

  傅惊羽没理他,开门出去了,奚灿无奈地跟出去。

  傅惊羽刚在镜子前站了一会,店员在旁边夸他穿这身好看,奚灿就从旁边走进了镜子里,跟他站在一起。

  傅惊羽扭头看他,奚灿朝他笑,两人这一身装束下来,看起来竟然还真的有些结婚的意思了,就连站在一起都比之前要般配。

  店员在店里工作很久了,经验丰富,一眼就看出两人的关系,就换了方式夸,把两人一起夸,最后把傅惊羽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奚灿被夸得很满意,手一挥就在傅惊羽的注视下刷了小一万过去。

  傅惊羽:“你要穿西装直播吗?”

  奚灿一只手提着东西一只手牵着他,说:“哥哥,我想让你在家里穿给我看。”

  傅惊羽脸都冷了不少,不敢细想奚灿的恶趣味,沉默地走了一路。

  两人回到酒店时天已经暗下来了,两人就在客房里吃了晚饭。

  门外有人敲门,傅惊羽在奚灿起身前按住他的肩膀,自己站了起来,说:“我去看看,你别动。”

  奚灿老实地坐下了。傅惊羽先在猫眼里看了一下,才打开门,门外是今天见过的主播瓶子。

  瓶子笑着跟他打招呼,说:“我其实是来找c的,但是他好像不在房间。”

  傅惊羽:“……”你找他关我什么事?

  “什么事?”傅惊羽问。

  瓶子不熟悉傅惊羽,被他脸上的表情冷到了,讪讪地笑了,说:“我跟他是一组的,都是蓝方,刚才遇上两个蓝方队员,说要一起练习一下。”

  “我帮你问问,我让他等下去找你。”傅惊羽一直握着门把手,门只开了一半,没有让瓶子进来的意思。

  瓶子点头道谢,余光瞟到屋内一处,心说:奇怪,衣架上那件外套不是cxx今天穿的那件吗?

  傅惊羽回到里屋的时候,奚灿正在跟自己微博评论里的粉丝们唠嗑。

  “你去对面房间找一下瓶子,蓝方练习。”傅惊羽说。

  奚灿盯着傅惊羽,眼神像是有些受挫,“哥哥,你就这么放心让我去别人房间里……”

  傅惊羽根本就没想到这一层,他再一次在心底佩服了奚灿思维的跳脱,翻白眼,说:“那你别去了。”

  “那不行,你都替我答应下了。”奚灿起身轻轻抱了他一下,说,“我不能让你丢了面子。”

  奚灿穿好外套,说:“哥哥在房间等我,很快就回来。”

  奚灿出了门,房间里变得冷清起来,傅惊羽干脆趁着这个时间去浴室洗了个澡。

  傅惊羽今天困得有点早,在浴缸里泡了一会就迷了眼,昏昏沉沉地睡下了。

  奚灿的队友除了瓶子,还有一个女主播uu,一个男主播阿泽,瓶子是打边路的,uu是中单,阿泽一般打辅助和边路,这次被安排到了辅助位,明星嘉宾周源负责打射手。

  奚灿跟他们都打了个招呼,很快就一起开了一局匹配,奚灿整局下来都打得很顺利,却总是心神不宁。

  结束后瓶子提议再来一局,奚灿看了一眼时间,说:“明天吧,我还有点事。”

  活动是明天晚上才开始的,明天白天都是空闲时间,其他三人同意了这个提议,就各自回房间了。

  阿泽跟奚灿的房间在隔壁,阿泽本以为奚灿会跟他一起走一段路,结果奚灿出了房门就停下了。

  “你不回房间吗?”阿泽随口问了一句。

  奚灿敲门,扭头看着他,说:“这就是我房间。”

  阿泽觉得自己可能是记错了,挠了挠头,跟奚灿道完别就回房间了。

  奚灿在门外敲了很久,都没有人来开门。奚灿皱起眉,又给傅惊羽打电话,也没人接。

  奚灿的心突然紧张地狂跳起来,脸色有点苍白,没等电梯,直接跑下楼。

  “麻烦借我用一下921房间的备用钥匙,我进不去房间了。”

  奚灿大口喘着气,一只手撑在台上,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前台的接待员,带着些恳求。

  接待员看了他一眼,大抵是心里觉得他奇怪,但脸上依旧挂着职业微笑,“不好意思先生,请出示一下您的证件。”

  “我的证件在房间里,可以先把钥匙给我吗?我等会把证件和钥匙给你送过来。”奚灿眉毛紧紧地蹙在一起,拿着手机持续拨号。

  “先生,请稍等,我……”

  接待员还没说完话,就被打断了:“他之前生重病动过手术,现在联系不上人,出事了你们谁都担不了!给我房卡,不然我只能叫人把门拆了!”

  奚灿脸上的表情凶狠,一双眼睛瞪着她,手握拳撑着前台,上身前倾,几乎就要翻进去了。

  前台接待员被他这副模样吓到了,又在脑中过了一遍他说的话,了解了情况,二话不说就把房卡给了他,叫了一个保安跟着他上楼。

  奚灿上楼时正好有电梯门开了,他坐了电梯上楼,没等保安,在保安进门之前就把电梯门关上了,按了楼层号。

  奚灿进了房间,房间的灯没关,傅惊羽的外套还在衣架上。

  “哥哥?”奚灿喊。

  房间里没人,浴室门是紧闭的,里面还有灯,奚灿敲了一下门,没人应,就开了门进去,看见了还泡在浴缸里的傅惊羽。

  浴缸的水已经没有了热气,比体温的温度还低,傅惊羽睡得太沉了,都不觉得冷。

  奚灿把傅惊羽从浴缸里抱出来,没管衣袖湿成什么样,拿过浴巾把他包起来,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傅惊羽因为失重感睁开眼睛,一看是奚灿,安心下来,又见他脸色不太好,小心翼翼地开口:“我……我就是想泡个澡,不小心睡着了……”

  奚灿把他放下来,隔着浴巾抱住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语气听起来很无助:“下次不要这样了,好不好?”

  傅惊羽听出他语气里的害怕,愣了一下,伸手抱住他,斟酌着话语,说:“嗯……你放心,我没事,我的病已经好了。”

  “哥哥。”奚灿闭着眼,额角靠在他的头发上,一只手托着他的头。

  傅惊羽应他:“嗯?”

  奚灿抱了他一会才缓过神来,想起那个保安,松开他,说:“你再用热水洗一会,别感冒了。”

  奚灿出了浴室,帮他把浴室门关好,打开房间门,保安果然等在门口。奚灿跟他去前台把事情处理了一下。

  奚灿的衣袖很湿,回到房间就把上衣脱了下来,刚光着膀子,浴室门就响了,傅惊羽穿着浴袍从里面出来,眼神落在他身上。

  奚灿呆呆地跟他对视了片刻,低头拿上换洗衣服,往浴室走,说:“我去洗澡。”

  傅惊羽点头,看着奚灿进了浴室。

  傅惊羽坐在床上,拿起手机,点开了百度,学习了一下知识盲点。

  但这上面的回答怎么跟陈科说的不一样?陈科明明说得这么难受,这上面的……

  傅惊羽走到浴室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一条门缝,从里面溜进去了。

  奚灿洗的是淋浴,正闭着眼在冲水,身后有暖和的一团拥上来。

  热气把整个浴室都弄得蒸腾起来了,奚灿背脊有些僵硬,抬起脸,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抓住环着他的一只手,无奈地笑了一声,说:“哥哥,你最近都变坏了。”

  “嗯。”傅惊羽用脸贴在他后颈上,靠着他,红着耳垂说,“你不喜欢吗?”

  傅惊羽抱着他,跟他一起挤在淋浴下,一人只分到一个肩头的热水,但身上却热得不行。

  傅惊羽走到他面前,攀着他的手臂,仰起头亲了他的脸,又将嘴唇停在他眼睑处,迟迟没有挪开。

  奚灿低着头,搂着他的腰,双手放在他脊骨处,手指描摹着,都能够摸出他骨头的形状。

  傅惊羽移开了脸,瞳孔在热气和暖灯中泛着水光,奚灿寻着他的嘴唇追上去,发了狠地亲他。

  傅惊羽受不住力,只能往后退,最后碰到了一面磁砖墙,当靠山似的靠上了,奚灿用手挡住他的后脑勺,避免他磕到,又将人抵在墙前吻着。

  傅惊羽被热气蒸得有点头晕,浴室里空气稀薄,傅惊羽有点缺氧,腿支不住地发软。

  奚灿搂着他的腰把人带上来,终于松开他,额头贴着他的额头,喘着气,说:“下次还敢吗?”

  傅惊羽眼里闪着光,像是沁着泪,他用力扶着他的手臂,重心往后靠着墙,但真正保持他身体平衡的却是奚灿的那只手。

  “有什么不敢的?”傅惊羽的眼神就像只受了惊的兔子,可他连装都不愿意装一下,就用这种眼神盯着奚灿,扬了扬眉,开始放狠话。

  “今天这是怎么了?”奚灿勾着嘴角笑了一下,将他紧紧抱在怀里,说,“怎么这么黏人?”

  傅惊羽没回答,黏黏糊糊地亲他的唇,又停在上面,眷念着两唇相贴的触感。

  整个浴室温度很高,两个人相拥着,不言不语,只有水洒落下来的声音。

  傅惊羽被外物触碰到,意识到是什么之后,跟奚灿的唇分开了一些,不敢低头去看,放在奚灿后背的手指微微蜷了起来,小声说:“要试试吗?”

  奚灿又惊又喜,关了热水,把他打横抱起来,出了浴室。

  傅惊羽被放在了白色的床上,整张脸都被蒸红了,他一只手被奚灿牵着,另一只不知道往哪放,双腿不自然地曲起来一些,脚趾凭空抓着什么。

  奚灿双手撑在他脸边,直直地盯着他,傅惊羽别开脸,奚灿就凑上来,靠在他耳边,问:“哥哥,是这个意思吗?”

  傅惊羽的耳朵被轻啄了一下,他浑身一颤,手攥着被子,胸前也红了一片。

  傅惊羽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偷偷地咽了咽口水,被奚灿发现了,就换了阵地,开始吻他的喉结。

  傅惊羽仰着头,手指把被子攥得皱了起来,他连说话都要先顺一会气,才能勉强说清楚:“我想试……你想不想?”

  奚灿的嘴唇游移到了他的耳边,只听见他轻声笑了一下,吻着他的耳廓,唇齿间冒出几个字:“哥哥,我好多年前就想了。”

  傅惊羽真正算是乘上了船,朝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启航,小船儿只有帆,随着海浪波荡起伏。

  “哥哥,喜欢我吗?”奚灿额前的汗甩在了雪白的被子上,很快就陷进去了,再也看不出来。

  傅惊羽双手无处使力,只能抱在奚灿身上,心脏被击得猛跳了一下,呼吸了几次才缓过来,说:“喜,喜欢……”

  奚灿吻掉他从额头滑落到眼角的汗珠,说:“以后都不分开了,好不好?”

  傅惊羽知道他说的是在美国的那几年,虽然奚灿跟他在此之前并没有在一起,但他已经占据了奚灿的整个青春,就像是一种从小到大的习惯,不是不能改,只是过程太过痛苦。

  奚灿待在美国,傅惊羽就待在病房里。傅惊羽那时睡觉一直睡得很浅,半夜总是醒来,醒来了就一个人坐在窗前,看着楼下院子里唯一的一颗桃树。

  桃树还没开花,春天还很远。

  傅惊羽生在冬天,但他最讨厌的就是冬天。冬天最初给他的印象就是傅程明年夜饭上虚情假意的温情,再后来,就是一个人冷清的病房,冰冷的液体顺着针管输进身体里。

  第一次在屏幕前看见奚灿的时候,傅惊羽就觉得他像是春天里的暖阳,不刺眼,不热烈,但是温和而柔软。

  奚灿给傅惊羽造了一个温室,将他包裹在暖意中,再将他身上的冰一点点化开,最后冰成了水,全落在了草地上,又蒸发不见了。

  “嗯……以后都不分开了。”傅惊羽眼角的泪滑落,他已经没了力气挣扎,就只能任由自己深陷其间,最后把一辈子都浸没了,心甘情愿地被奚灿改变。

  傅惊羽昏昏沉沉地闭了眼,奚灿又把他抱起来去浴室洗了一下,等身上那股粘腻感没了,才拥着他睡了。

  奚灿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傅惊羽还没醒,他拿过手机看了一眼,看见上面好几条瓶子的消息,是找他训练的,奚灿打字回:我要睡觉,没时间。

  瓶子:??

  奚灿没管瓶子回了什么,继续抱着傅惊羽闭上了眼,感觉到傅惊羽的气息不对劲,用额头贴着他的额头试了一下。

  果然,傅惊羽发烧了。

  奚灿起床,给傅惊羽盖好被子,迅速收拾好就出门给他买药和早餐。

  好在奚灿回来的够快,傅惊羽还没醒,奚灿悄悄地凑过去给傅惊羽量体温,37.7度。

  奚灿拿了热水壶去烧水,把早餐用外套包好保温,才坐回床边,又忍不住捏了捏傅惊羽的手。

  傅惊羽皱了眉毛,握了一下奚灿的手,含糊不清地说:“不来了。”

  奚灿失笑,恰好水烧好了,他低头亲了一下傅惊羽的额头,说:“哥哥,醒醒,吃完药再睡。”

  傅惊羽头很晕,但还是尝试着睁开眼,刚醒时的眼神还有些呆滞,盯着奚灿,说:“又不会怀孕……还用吃药吗?”

  傅惊羽睡得迷糊了,加上身体上强烈的不适感,以为还是在昨晚,才脱口问出了一句傻话。

  “哥哥……”奚灿无奈地笑了,揉了揉他额角的碎发,说,“是退烧药。”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尾声了,这篇文是真的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