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 我可以跟你一起。”
方天越：“？？？”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昊：“耍流氓也要有个度吧？”
秦昊拉他起来：“刚过来那天怎么那么大胆？”
那是一时冲动，现在已经冷静了。男人之间哪有那么容易。
秦昊放好了热水，方天越还是不想动，他干脆抱着人过去。腾空的一瞬有些失重感, 方天越吓得圈住他的脖子。
秦昊把人放下, 动手替他脱去上衣。方天越伸伸胳膊伸伸腿, 配合他的动作，都到浴室了，不挣扎了。
方天越自己进浴缸躺好, 这是秦昊的浴室, 他其实没进过。他还没反应过来秦昊已经□□了。
方天越立刻闭眼。
“你干什么？”
“怕你不自在。”
方天越快疯了，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刚刚游泳脑子进水了吗？
“你穿上，这样我只会更不自在。”
秦昊说很快就不会了。
方天越更慌了：“你想干什么？”
秦昊不说话。
方天越认知中的按摩是抹上精油推拿, 秦昊不是, 重点照顾他的胳膊和腿, 用捏的。
方天越被他捏得没有力气, 整个人都红透了。
“水温很高？”
“你穿上衣服。”
秦昊笑了一声：“不敢看？”
“我不看。”
“我想看, 我不脱怎么好意思让你脱。”
这是什么流氓理论？！
方天越还在为他的逻辑震惊，秦昊的动作却不知不觉变了味道。
方天越感觉有点不对, 秦昊掌心有一层薄茧, 在光滑的肌肤上擦过，触感十分明显。他忍不住动了动, 避开他的手, 逃离战栗感, 同时按住按住他一路下行的手。
“够了。”
“不够，天天。”
秦昊看着他的眼睛。明明白白告诉他，自己想要的更多
终于将碍事的底裤褪下, 方天越阖上眼，眼睫轻颤。秦昊也跨入浴缸，让他靠着自己，低头去吻他的眼，舔去他眼角渗出的泪，咸的。
“天天，不怕。”
秦昊手上的动作没停，一边哄着他。
“我知道，我很清楚我抱着的是个男人。”
方天越顾不上他说
的话了，他靠在秦昊怀里，脖子向后仰，张着嘴喘息，像是离了水的鱼。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不要，很奇怪。”
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
方天越生涩到秦昊觉得意外。这年头还有男人不跟五指姑娘相亲相爱的？
秦昊盯着他的脖子看了一会儿，而后轻轻在他眼皮上触碰，，安抚道道：“别怕，没事的，这是很寻常的事。”
方天越浑身都紧绷着，但因为没有着力点，又只能靠在秦昊身上，他的手无处安放，只好抓在浴缸边缘。
秦昊两只手都没闲着，多重刺激之下，方天越齿缝间泄出些许低吟。
“嗯……”
他闭着眼，在放纵与克制间挣扎。
真美。
秦昊觉得自己像是禽兽，精心谋划许久，一步一步，将猎物引入圈套。现在他想听听猎物的声音。他耐心地哄他说话。
“自己没有过吗？”
“……没有。”
方天越反应有些迟钝，但是很真实。
“不利于身体健康。”
“会做梦。”方天越意识迷离，条件反射地想要反驳，说着清醒时绝不会说的话。
“梦到过我吗？”
方天越不说话了。但秦昊不肯放过他。
“梦里我这样帮你了吗？”
“……没有。”
“那是怎样？嗯？”
整个耳廓都湿漉漉的，陌生又快乐的感觉不断传来，方天越无助地摇头：“不知道，不记得了。”
他想要解脱，他想要求求秦昊放过他，但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秦昊的吻轻轻落在他的额头、脸颊上：“乖，叫声好听的。”
方天越本能地抗拒，摇头。
秦昊继续哄他：“叫了就给你。”
秦昊本意是想他喊一声哥，甚至只是名字他只是想听方天越在这样的状态下叫他。方天越咬着唇不肯出声，他又心疼了，正准备让他解脱，方天越却开口了。
他用手背盖着眼，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带着气音，喊了一声：“老公。”
艹
秦昊快炸了。跟谁学的？！
他将方天越送上极乐，自己也不再克制，扼住猎物的咽喉。他用了点力，或许会留下痕迹，
但顾不了那么多了。
“舒服吗？”
喑哑的嗓音听起来有几分危险，而方天越毫无所觉。
方天越躺在他怀里，许久才平静下来，有几分困倦。脸颊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道泪痕。
他欲望寡淡，少年时期又是把自己当成女孩，没有人给他上生理课，就像他说的，所有和性有关的经历都是在看不清的梦里。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是这样的，这个滋味，难怪有人沉溺其中。
意识彻底陷入混沌的那一刹那，他又挣扎着起来，去触碰秦昊。秦昊没有防备，他碰个正着，显然是忍得狠了。
秦昊立刻躲开，扯过浴巾包裹着他，将人抱起来放到床上，是秦昊的床。
方天越有点紧张，意识都清醒了许多。秦昊拒绝了他的帮助，他以为他要做点别的。
然而秦昊转身回了浴室。
？？？
这都能忍？
方天越迷迷糊糊地想：被秦昊抱着出来，没穿衣服，得起来去换上，但是好困啊，不想动，等秦昊出来吧。
秦昊出来时他已经睡着了，发梢有点湿。
秦昊将空调温度稍稍调高，又用干发巾轻轻给他擦头。然后在他身边躺下。
他打开床头柜，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觉得应该很快就能派上用场了。
昨晚体力消耗多，很累，但是因为睡得早，早上醒得也早。
昨天运动过量了，秦昊所谓的按摩根本没多少用处，纯粹为了达成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方天越今天全身酸软，提不起劲。
身边有人，方天越后知后觉，昨晚，他们同床共枕了。
“醒了？”
方天越缩回被子里，他还记得自己没穿衣服。
“嗯。”
“想吃什么？我去做。”
秦昊下床，随手套了件睡袍。
方天越没声音，他回过身一边系衣带，一边问他。
方天越缩在被窝里打了个呵欠，眼角渗出一滴生理泪水。摇摇头：“不想吃。”
带着鼻音。
怎么那么可爱，秦昊忍不住俯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那给你磨杯豆浆，还是要果汁？”
方天越眨眨眼：“果汁。”
秦昊出去了，方天越立刻
起身，捡起不知什么时候掉在地上的浴巾，包住自己，打开衣柜之后想起来这不是他的房间，没有他的衣服！
他昨晚是直接被秦昊从浴缸里抱出来的，□□！
当时他们在做的事，坦诚相见才比较正常，现在就不一样了。
他要如何在秦昊的视线之外回到楼上自己的房间然后穿上衣服？
方天越将浴巾围在腰上，然后从秦昊衣柜里拿一件睡袍披上。为了让脚步声轻一点，鞋就不要穿了。
走到客厅，方天越往厨房方向看，料理机在工作，但是，没看到秦昊。
“天天。”
声音是身后传来的，方天越吓了一跳。秦昊手上拿着衣服，应该是刚从阳台进来。
“你怎么在这？”
“去给你收衣服了。”
方天越：“……”
秦昊看了他一眼，憋着笑，但是十分识趣地没有多问。
方天越接过他手上的衣服进了浴室。
有内裤，换句话说秦昊知道他什么都没穿。意识到这一点，方天越耳根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