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远已经找白夏找了好久了。

  不止是他,殷罗也是一样。

  他们控制了整个村子,伪装成白夏还在的样子。

  殷罗和秦修远都是强大的蛊种,控制住楼塔里的小蛊简直易如反掌。

  村民们本来就很少见到美丽的祭司,如今算是一切如常,全部都没有怀疑。

  以为美丽又高贵的祭司如从前一样,像神明一样的庇佑他们。

  白夏失踪的时候无论是秦修远还是殷罗都慌了神,后来渐渐冷静下来了。

  蛊种和蛊师有着一丝联系,两人哭感受到白夏没有死。

  总算松了一大口气。

  殷罗在主殿差点被玉璨杀掉,缓了好久才活了过来。

  而后多是沉默。

  秦修远以为他不记得了,但是某天看见陛下手下的暗卫已经伴在了他的身边,他就知道殷罗已经记起来了。

  不仅记起来,而且和秦国有了紧密的联系。

  圣上病危,他却一直不回去,待在深山老林、在穷凶极恶的南疆守着,派人到处在找白夏。

  如此一直无果,两人默认达成了联盟。

  都是以找到白夏为主。

  一开始还能闻到气味。

  在森林里转了好几圈,后来是什么气味也闻不到了,只能盲目的到处找。

  蛊师如果没死,蛊种这么执着的找,总会找到的。

  可是奇怪的是,他们一点气味方向都不知道,就好像白夏凭空消失了一样。

  会不会已经死了?

  那么多蛊种反噬,白夏怎么可能活下去?

  一想到这种结果,简直要咬碎牙,狠狠打自己几个巴掌。

  当初要不是听信殷罗的话,他还是白夏好好的蛊种,还在塔楼里与他朝夕相处,也许有一天会宠幸他。

  可是现在,人都没了。

  殷罗那个疯子每天都睡在白夏曾经睡过多房间,疯魔似的,白天在找人,晚上就在白夏的房间研究尖蛊。

  仿佛是尖蛊死而复生,白夏就能回来般。

  这座森林其实是找过的。

  他来到这里并不是因为闻到了白夏的气味,他的嗅觉仿佛失灵了般的再也没有闻到过白夏的气味。

  而是他已经掌控了这一带好多地盘,听见属下汇报,有一个奇怪的人会用猎物来交换东西。

  总是不说话,蒙着脸,一些昂贵又凶猛的野兽都能猎杀来卖,看猎物的伤口是一击毙命,那人生得人高马大,看样子身手很好,好些人想要招揽他,他冷冰冰的从来不说话,多是去兑换些家居用品,经常买些零嘴玩具。

  有人猜测他是家里有小孩,看样子是把小孩宠上了天。

  又有人见他去买衣服买珠玉首饰。

  那些东西都是千挑万选,一点也不惜钱,便又猜测他家里有个美丽的娇妻。

  该是把那娇妻疼爱得不行。

  但见他从来往森林里来去都很惊讶。

  因为这一带森林很危险、非常的危险,森林几乎是无人区,从来没有人敢进去过夜。

  秦修远听人禀报,特意问了男人的外貌,一琢磨,竟然觉得有些像玉璨。

  玉璨变成了怪物。

  打伤了殷罗以后就不见了。

  会不会玉璨把白夏藏起来了?

  秦修远寻着蛛丝马迹来到了森林,找到了玉璨的住处。

  没想到见到了白夏!

  打开门的一瞬间,所有的香味都涌向了鼻腔。

  仿佛是被闷在房间许久,白夏的气味充斥着整个房间,猛然涌了过来几乎能乱人心神。

  他一身洁白,分为温柔的坐在床上,再也没有了从前被尖蛊寄生的、无法接近的感觉。

  白夏变得弱极了,这样脆弱美丽,任何人都能拥在怀里占有。

  本来就打算把人带回秦国养起来。

  如今他先找到,分外的兴奋。

  只是没想他刚刚迈进们,就看见白夏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在坐在床上是退无可退的,,只能往旁边缩了缩,分外的防备,“你怎么在这里?”

  冷淡又疏离的语气,防备的远离,好像他是个外来闯入者。

  美丽的小祭司不应该是被可怖的怪物抓起来囚禁在屋子里的吗?

  “我是来救你的。”

  可是他非但没有觉得高兴,反而对他充满了敌意。

  他往前再走了一步,突然睁大了眼睛。

  屋子里其他雄性的气味宛如针刺一般的让他愤怒起来。

  这个不是平常的雄性标记。

  他早就知道这是玉璨那只怪物住的,他的气味存在这里很是正常。

  但不正常的是,屋子里满满都是交融的气息。

  混合着白夏迷人的香味,被下贱的雄性玷污了!

  这么近距离的感受,他已经能完完全全感受到自己的蛊师被其他蛊种占有和污染。

  把人囚禁在高高的树屋里,脆弱的小祭司什么能力都没有,无法从树上下去,也无法逃离。

  他那么香那么漂亮,那下贱的野兽肯定爱得不行。

  一定是日日夜夜的弄他,在这个屋子里,在高高的树上,逼得白夏害怕的搂着他。

  白夏可是南疆尊贵的祭司。

  竟然被这么下贱的男人玷污了!

  不知道算不算得上人的怪物,一定把高贵美丽的小祭司折磨哭了。

  “我带你走!”

  白夏连忙退后几步。

  秦修远的突然出现,就像将他从荒唐的梦里猛然拉进了现实。

  他不得不想起自己的村子以及原来的一切。

  好像已经卸下的包袱突然又背上了肩头。

  他也不得不想起着一切,这一切都是秦修远和殷罗导致!

  把他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如今却口口声声说是来救他!

  “滚!”

  秦修远一点也没有被他威慑到,在他眼里白夏被玉璨圈养了这么久,被那狗男人日夜作弄,如今不知道被洗脑成什么样了,说不定是囚禁他的野兽稍微对他好点儿就服了软,久而久之以为那贱男人对他很好的样子。

  “你被那贱男人哄骗了,你可是南疆的祭司,怎么能在这里??他咬牙切齿,“怎么能被低贱的怪物玷污!””

  白夏的眼睛霎时间红了。

  这个男人在提醒他是高贵的祭司,也在告诉他他知道了他和男人苟合。

  什么都被他知道了。

  他的头发变成银白色,身体变得更加孱弱,在森林里和像野兽一样的男人颠鸾倒凤,失踪了这么久。

  却觉得很快乐。

  可真堕落。

  说不定出去就会被烧死,变成的像妖怪的一样不人不鬼的模样,还对不起自己纯洁祭司的身份。

  爱戴他的村民们一定特别憎恨他。

  “我带你走!”

  秦修远说着话,没有经过白夏的同意,就已经一把将他搂了起来,在白夏惊吓间已经是带他下了树屋,骑上了马。

  秦修远骑一匹汗血宝马,让白夏坐在他怀里,下巴蹭着白夏柔软的白发,温热柔软的体温贴近。

  秦修远如愿以偿般的快乐起来。

  他对美丽的祭司一见钟情。

  从前没有一点机会接近,如今终于可以抱他了。

  好可爱,软乎乎的,抱起来又香又软,恨不得马上亲亲他。

  不知道被那狗男人做了什么,一头美丽的黑发变成了月光一样的银色,更显得他冰清玉洁出尘的美丽,整个人像冬日里的雪妖,漂亮得不像话。

  骑着马冷极了,

  秦修远把白夏床上的毯子和狐裘全部搬了出来,把白夏裹得严严实实不让他冷到。

  他骑着马,轻轻在白夏耳边说:“就冷那么一会儿,回去了整个屋子都是暖和的。

  他一贴近,就更能听见白夏的声音,虽然是捂得严严实实,但是这么近,白夏的声音已经传了出来。

  白夏好像在哭。

  秦修远心里一抽,连忙将马绳狠狠一拉,汗血宝马扬天嘶叫,很快就缓了脚步,缓慢的在森林里走了起来。

  “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是不是冷?”

  他将白夏轻轻一搂,让白夏侧着身坐马背上。

  漂亮的脸也转了过来,一双眼睛的瞳孔是浅淡的棕黄色,水汪汪的满是眼泪,任何人看了心都会碎。

  秦修远连忙哄他,“是不是马背咯得疼?我们骑慢点好不好?”

  白夏一边哭一边冷冷的瞪着他,“我不跟你走?”

  谁会跟害自己的人走?

  这个男人长着一张温和的脸,却分外的狡猾。

  满口谎言,和殷罗里应外合,把他骗走,然后让殷罗弄死他的尖蛊。

  害得他被蛊种一路追赶,到后来…………

  后来遇见了玉璨…………到了如今这种境地。

  如今口口声声说着他被野兽玷污了,还想将他带出去示众!

  他一定会被村民唾弃。

  甚至,可能南疆已经被这个狡猾的中原人控制,当然,要算殷罗一份。

  秦修远轻轻的哄他,“大家都不知道你不在,夏夏继续去当祭司好不好?”

  不好。

  会被指指点点的。

  没有像他这样不纯洁的祭司。

  他肯定会被村里人除名,说不定还会到处宣扬他在森林里和男人如何如何,说得相当夸张。

  秦修远仔细观察白夏的表情,见白夏并不是特别愿意想回去当祭司。

  太好了,正合他意。

  这样的话就直接把人带回去,带回楚国,带去凉州。

  他在凉州驻守边疆,手中有百万大军,就算是陛下也不敢动他。

  殷罗也不可能从他手中抢人。

  秦修远正想着怎么和白夏说。

  只听前方一阵响动。

  殷罗骑着一匹黑色烈马,阴沉沉的从树下走来。

  声音很是沙哑,“把人给我。”

  ………

  与此同时,玉璨飞奔似的赶了个回来。

  他感觉到了白夏很害怕、在呼唤他。

  感觉到了自己的领地被人入侵。

  无视他的气味和威慑,直接到了禁区。

  不用想,一定是想要对他的配偶图谋不轨。

  两下就跳上了树。

  他站在他们恩爱的树屋前。

  里面早就没有了白夏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