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都市异能>乐逸朗系列之起源>第七章 凯瑟

  没错,这个人突然出现的人就是马普尔,由事情的开始到现在,乐逸朗只感到自己一直被马普尔玩弄于股掌之中,事情的起伏转折总离不开他,此时此地马普尔又再次出现,他和这石牢到底又有什么关系?

  "马普尔先生,认识你是我的荣幸!"夏臣学着他的语气说着。

  乐逸朗瞟了夏臣一眼,语气充满愤怒地说:"哼!认识这个人,你必定会后悔的!"

  马普尔脸门上紫红色的肿块,使他表现得很不自在。但他并没有半分要责怪乐逸朗的意思,只是语气带着委屈地对乐逸朗说:"乐先生,看来我们之间的误会确实比我脸上这肿块的颜色还要深得多,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大可以坐下,一起将这误会逐一化解!"

  所谓拳头不打笑面人,乐逸朗也是个明理的人,只是他对于马普尔一直都没有什么好感,而且他又突然出现在这里,乐逸朗才会将怒火发泄在他身上。

  马普尔是一个善于化解冲突的人,他三言两语反而另到乐逸朗对于自己的无礼和鲁莽感到有点懊悔,但乐逸朗并不信任马普尔,只是既然人已来了,而乐逸朗心中的疑问也总要找个人来回答,因此,先不管他说的是真还是假,姑且听他说说再算。

  乐逸朗的怒火稍有减退,他对马普尔说:"我们之间的误会在于"真诚"二字,我不希望浪费时间在一堆假话上。"

  马普尔弯了弯腰,微微地点头,表示感谢乐逸朗的谅解,然后故意压低声音说:"我们还是换别的地方再谈吧,没有人会希望在自己熟睡的时候,给别人的谈话声嘈醒过来的!"马普尔边说边望向正在熟睡中的美瑶。

  乐逸朗和夏臣答应了马普尔的请求。马普尔轻轻地走到美瑶身旁,深情地望了她一眼,眼神中流露出是一份升华的情感,绝非刹那的火花和激情可比,那是时间的积累,岁月的沉淀,经得起考验和变迁;那是承诺和决心。只是一眼,马普尔随即带着乐逸朗和夏臣,由他进来的那道门离开了这个房间。

  马普尔的举动当然看在乐逸朗的眼里,他心中心的困惑已到了极限。马普尔一个眼神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乐逸朗深深切切地体会到,什么是爱!这是一种由马普尔演绎着的,既平淡又刻骨铭心的心爱。这种爱,使到乐逸朗脑海里一片空白,但却百种滋味在心头。

  一座孤独的灯塔站在石崖上,独自承受着风吹雨打,见证着日转星移。出了房间的门,走过一条向上伸展的旋形石梯,马普尔带着乐逸朗和夏臣来到了这座灯塔内的一个房间里。

  "幸福之家这座城堡内就只有这座灯塔,它象征着孤独!"马普尔感触地说。

  "灯塔象征光明、指引和守护,它不应该是孤独的!"夏臣不认同马普尔的说法。

  乐逸朗说:"灯塔是光明的,同时也是孤独的,因为心是孤独的!"

  夏臣却说:"孤独的人,孤独的心,孤独的灯塔,只是因为心中孤独,而灯塔并非孤独!"

  "灯塔..."马普尔刚想说些什么,"哈哈..."乐逸朗冷冷的笑声打断了他的说话,"够了,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研究这个灯塔是否孤独的,马普尔先生,请把你该说的都说出来!"...

  三人沉默了一阵,"同一个人!"马普尔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又从衣袋里拿出了烟斗放在嘴上,边点火边轻轻的吸啜着,缕缕轻烟飘浮聚散。

  "你在说什么?"乐逸朗焦躁地问。"保险箱内那些资料,那几个看似毫不相关的人,其实,他们是同一个人。"马普尔解释说。

  乐逸朗马上记起,在漫迪银行的保险箱内,那些霍华特将军留下的资料里,有几个生活在不同年代,不同国家的人的详细资料。那几人,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但对于乐逸朗来说,现在已没有什么接受不了的、无法相信的事情了,因为所有那些不合理的,不可能的,意想不到的,不可思异的事情,在这段时间内都几乎全让他赶上了。

  他对马普尔说:"我已准备好用最大的耐性来听你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了,希望你是个真诚的人!"

  夏臣没有说话,他也在等着马普尔的解释。

  马普尔吐出了烟圈,缓缓地站到窗旁,看着浩瀚无际的大海,说出了一个故事。

  一切的起源都是发生在一个古远的国度。斯坦伯,是个勤劳率直的年轻人,他有一位叫凯瑟的美丽妻子,两人相知相伴,过着神仙娟侣般的生活。但好景不常,由于人们对权力和长生不老的贪恋,使这个国度爆发了激烈的战争。更不幸的是,一种可怕的疫症也同时在国度里漫延,染病的人刚开始会变得疯狂和失去理智,逐渐地变得痴呆,失去活动能力,最后因脑部功能完全丧失而亡。

  斯坦伯身边的朋友、亲人也不幸地相继染病,最终他那位美丽善良的妻子也无法幸免。奇怪的是,那可怕的恶疾始终也没有把魔爪伸向斯坦伯,但眼看着妻子凯瑟一天天地变得疯狂,失去理智,斯坦伯就象活在地狱中被无情地煎熬一样,生不如死!他不想看到凯瑟就这样死去,他的生命中不没有她。斯坦伯决心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凯瑟离开自己,因此他开始为凯瑟寻求治疗的方法。

  斯坦伯发现,只要在凯瑟疯狂的时候,让她得到满足的发泄,那凯瑟就会回复到短暂的平静。而凯瑟发泄的方式则极度残酷、恶心和变态,支解、虐杀无恶不作!

  斯坦伯刚开始时也难以接受,他内心十分痛苦和争扎,强烈的自责和罪恶感就象一个布满利刺的荆球,不停地在心里翻滚、撞击。但看到凯瑟的病情没有再恶化下去,斯坦伯竟然慢慢地接受了这种恶魔般的治疗方法。久而久之,由刚开始的自责不安变得理所当然。

  凯瑟的病情虽然没有继续恶化,但也不见得好转,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斯坦伯所熟悉的凯瑟了。

  在历经多年后,斯坦伯发现自己和妻子竟然没有和年月一同老去,身体脸容还是依旧年轻健壮。他渐渐地明白,是凯瑟身上的"疾病",让她的身体产生了变化,是这个可怕的"恶疾"让自己和妻子变得可以比别人更加长寿。斯坦伯和凯瑟的人生已变得非常非常地漫长!

  自此斯坦伯更加坚定了治愈妻子的决心,他搜寻了所有关于"时间晶体"的资料,但由于经历过战争和疫症,可以查到的资料已变得非常有限,而这些有限的资料对凯瑟的病情根本就没有多大作大!有违自然规律的长寿使斯坦伯积累了大量的财富,而大量的财富也足够支持他一直致力于"时间晶体"和凯瑟的疾病研究,可惜,虽然耗费巨大,但收获却无几。

  由于斯坦伯的身体老化速度极之缓慢,为了掩人耳目,他必须过着漂泊的生活,绝不能长期居住在同一地方。但要带着凯瑟奔走实在是极不方便的事情,于是他挑选了一个合适的地方,建造了一座地下隔离治疗石宫,让凯瑟长期居住在内"接受治疗",自己则继续奔波于世界各地,追寻着"时间晶体"的相关信息和研究着治愈凯瑟的方法。

  岁月忽忽流逝,凯瑟的病情依旧,关于"时间晶体"的信息和下落仍难以觅寻,但斯坦伯治愈妻子的决心却丝毫未被动摇。他不停变换着身份,结识顶尖的学界精英,还成立了时间协会,奋力于"时间晶体"及凯瑟的疾病研究,寄望着妻子可以有全愈的一天!

  "这就是你的故事吗?"乐逸朗带点不屑的语气说。马普尔只是点头,并没有说话。

  夏臣十分惊讶,甚至有点不相信地惊叹:"怎么可能,你是...,你的基因竟然可以和"时间晶体"的辐射完全结合,太神奇了!"

  马普尔说:"这也许是上天对我的恩赐,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没有被感染的原因。"

  马普尔话音刚落,突然又一脸惊喜和兴奋地向夏臣追问:"夏臣先生,你知道些什么吗?你就是来自未来的人吗?"

  "不要再说了,在石牢中,那个和美瑶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是你的妻子,凯瑟吗?"乐逸朗打断了一脸兴奋的马普尔,问道。

  马普尔立刻收起了兴奋的表情,语气充满忧伤地回答:"对,她就是可怜的凯瑟!"

  乐逸朗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怒愤,他无法接受马普尔对凯瑟所做的一切,因为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马普尔和凯瑟背后,竟会有一个如此肮脏、可,让人厌恶、恶心,灭绝人性的故事。乐逸朗激动地冲向马普尔,双手揪住他的衣襟,裂口怒吼:"自私、变态,你不是人!杀人犯、刽子手,你才是施虐者,你...连畜生都不如,你...!"乐逸朗将所有可以想到的,最恶毒、最怨恨的语言都用在了骂语里。

  马普尔没有反抗和申辩,只是沉默无语地承受着。或者,乐逸朗的骂语就正是马普尔内心深处一直抑压着、逃避着、深锁着的那个,满布利刺的荆球。

  乐逸朗右手挥拳,眼看一下重击又要打在马普尔的脸门上。就在此时,夏臣抓住了乐逸朗暴怒的手臂,"他是刽子手,他是杀人犯,他是畜生,打他只会弄脏了你的手!"夏臣对乐逸朗说。

  "我自私,对!我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我...我也不知道...但我不能失去凯瑟,我必须治好她的病,她只是个无辜的、可怜的人!都是我的错..."马普尔低头泣诉着。

  "籍口,全是你给自己的籍口!为了一己私欲,你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你把凯瑟变成了行尸走肉,变成了一只野兽!如果她要是真的被治好,知道自己曾经所做过的一切,她可以接受吗?她可以面对吗?"乐逸朗愤怒依旧地叫骂。

  马普尔忽然推开了乐逸朗,他大叫:"我不管,你说得轻松,因为凯瑟不是你妻子,作为丈夫,我有责任和承诺;作为情人我不甘心,只要还有一丝希望,那怕多么缈茫,我也不会放弃!"

  "疯子!你这个疯子!"乐逸朗骂道。

  "我不在乎!"马普尔回应。

  "斯坦伯,你到底想怎样?我是否应该这样称呼你?"夏臣忽然问。

  "随便你,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直到遇上乐先生,当然,还有你,夏臣先生!"马普尔神情一变,突然胸有成竹地说。

  "哈哈!"乐逸朗发出几声冷笑,突然转身向房间的门走去,摆出一副不屑而要离开的架势。

  "乐先生,美瑶拜托我给你带个口信!"马普尔看到乐逸朗转身离去,立刻提高声调说。

  自从和美瑶分开后,乐逸朗就非常担心她的安全,在石牢里遇到凯瑟,他把凯瑟误认为美瑶,曾一度让乐逸朗感到伤心致极,后来知道原来那是马普尔的妻子凯瑟后,才松了口气。现在,马普尔口中又提到了美瑶,难道美瑶真的在这个疯子手上?

  这时乐逸朗才想起,马普尔早已提到那份霍华特放在保险箱里的资料,"都是同一个人。"马普尔曾经说过,那份资料上所收集的那些,在不同时代和城市生活过的人,都是同一个人,就是斯坦伯,也是马普尔。而那份资料,一直在美瑶身上,很明显马普尔已找到她了。

  乐逸朗转过身,装出一脸毫不在乎地说:"美瑶的口信,我并没有兴趣知道,你的把戏对我已失去作用了!"

  马普尔却从容地说:"是吗?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乐逸朗继续装出毫不在意地问:"你想要胁我吗?"

  马普尔阴险地笑了笑说:"没有人可以要胁任何人,只有你自己,有牵挂和顾虑的人,才会被要胁!"

  乐逸朗当然想知道美瑶的现况,但他又绝不能容许让马普尔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他冷静泰然地说:"你必定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痴心、最执迷和情深的人了!所以你认为我也是这样的人吗?你错了!"

  "是吗?既然你毫不关心美瑶的现况,那为什么你还站在这里?"马普尔笑着说,然后他又指着房间的门口继续说:"那扇门并没有上锁,只要你喜欢,随时都可以离开!"

  乐逸朗没想到马普尔竟会这样说,使他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夏臣看出了乐逸朗的尴尬处境,他说:"马普尔先生,为何不把你的计划说出来,再让乐先生决定是去还是留?"这个时候夏臣的说话就象一条绳索一样,将乐逸朗由两难的境地拉了出来。

  马普尔马上说:"非常荣幸,你们愿意分享我的计划。"

  此时,乐逸朗心里就算有一万个不愿意也都只好默默地认了。

  "的确,你们在我的计划里占有很重要的位置,由其是夏臣先生,你知道吗?这地球上有一个地方,只有你才知道它的正确位置。"马普尔得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