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都市异能>神明游戏也可以作弊吗[无限]>第54章 绝对防御站(11)

  断桥一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那栋本该被掠夺些资源的研究所反倒成了个摆设。

  “七米的距离啊,就算我助跑跳也不一定能达到一半的……”身为运动白痴的陈依婷尴尬地笑了笑。

  当然,对于这里非职业运动员的大部分玩家来说, 想要一口气跳七米真的挺难。

  “那撑杆跳怎么样?应该可以飞得很高吧?”杨瑞文提议。

  “首先,你也知道那只是飞得高, 其次, 你去哪里找专用的杆?你是指望这里的钢管能弯曲自如地把你弹飞出去吗?”谭新蕾双手抱臂,她发现怼杨瑞文还挺有意思的。

  因为这家伙每次都会露出一脸震惊的样子,又在两秒后陷入怀疑自我的失落状态, 还不敢同她反驳什么。

  见队伍里年纪最大的男人认怂低头, 陈依婷没忍在一旁捂嘴偷笑。

  池昱站在断桥处, 迎面而来的风刮得他脸颊生疼,他从背包侧边摸出了那卷被他揉得皱巴巴的地图, 然后眯着眼睛观察了一会儿, 道,“这里是从军事基地前往中心城的唯一道路,如果我们没办法跃过断桥,就只能回头绕远路。”

  “远路?有多远?”光是想想他们从丛林走到这里, 杨瑞文就已经累得两腿肌肉酸痛, 这两天才刚刚缓和了一点,这会儿光听到“远”这个字, 他就PTSD到全身发抖。

  “嗯……笼统点来说,就是把我们之前走过的路再走一遍, 回到出生点, 然后直接从水路出发。”

  池昱说着, 将地图摊开在几人的面前, 他的指尖从中心城西面的军事基地出发, 几乎绕了大半个版图,甚至还浮夸地穿越了山水,最后停留在中心城的东面。

  “……你认真的?”杨瑞文抬头看了一眼大桥对面好像近在咫尺的中心城,谨慎地又问了一遍。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路线了。”小少年的语气是无比肯定的,“虽然有风险,但总比从断桥的这头飞到那一头更容易实现一些吧。”

  地图的右上角是一片水域,当中坐落着未知小岛,关于生物母的支线任务就在那座岛上完成。

  除此之外沿海地区也有不少丛林地带和若干可以忽略不计的小城市,其中中心城的外围就有六分之一的部分靠海,按理说,水路是行得通的。

  但人类对海洋的了解本就少之又少,再加上这里还是那个神明所创造的海洋,水里面的鱼到底是不是鱼这都没个准信。

  “其实还有第三条路。”

  众人还在纠结哪条路更合适,那个很少说话的男人却在池昱的身后幽幽开了口:

  “我们可以直接走地面道路,反正下面的丛林直达中心城,只要直穿过去不就好了吗?”

  谭新蕾瞄了一眼断桥底下那小到好像一巴掌就能盖住的中心城远景,旋即她抱臂蹙眉道,“你的想法很不错,但下次别想了,你知道我们现在是在丛林多少米的高空上吗?你是打算……”

  她话还未说完,就站在她身旁的池昱忽然身子一歪,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少年瞪大了眼睛——

  发丝在眼前飞舞,耳边血液流过血管突突直响,在众人还未来得及做出惊慌的表情前,他迅速跌落下了断桥!

  当池昱消失在他们眼前的那一瞬间,谭新蕾忽然抽剑,她一把扒开了挡住她的陈依婷,旋即手腕一勾,大量的血液如喷泉般飞溅而出,模糊了在场所有人的视野。

  一颗还带着热气的头颅从男人的脖颈上飞出,咕噜噜地滚落在地又随着惯性转到了正面,将那张仍然带着狰狞笑意的脸展现给了大脑一片空白的陈依婷与杨瑞文。

  “……”

  风声在池昱的耳边呼啸,所有的景色都像人生的走马灯般在眼前快速略过,他顺着求生本能胡乱地抓取一切可以救到自己的东西,但能触碰到的只有悬崖外凸出的锋利石块,坚硬的泥土割得他掌心鲜血淋漓,还没能起到任何作用。

  兴许是神明和他有点走后门的关系,池昱运气不错,大桥的断口处离地面不算太远,所以底下还搭了一块承重用的平台,池昱不偏不倚掉在了上头,被大地拥入了怀中。

  他听到自己头骨被摔碎的脆响,还有类似脑浆迸裂的黏腻怪声,最后所有的意识都像断电的电子屏幕,瞬间陷入了黑暗。

  “池昱!”杨瑞文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他没多看那个被谭新蕾割头的男人一眼,只趴在裂口处往下呼唤对方的名字。

  幸运的是,池昱没有坠落进丛林,他躺在大概往下十几米的平台上,血液浮夸地溅了一地,但还算是在众人的视野范围内,只要多找几根麻绳绑在一起就能把他拉上来。

  不幸的是,这家伙后脑勺先着的地,出血量又这么大,现在睁着双大眼睛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大概率是给他绳子都没力气拉上来,或者说完全是一个死不瞑目的状态也有可能……

  “我去找绳子来!”杨瑞文心跳如雷,他从桥边爬起,脚步乱了节奏,一步一踉跄地冲去了附近的研究设施,祈祷着里头可以有能让他救上池昱的东西。

  陈依婷的双腿也发了软,一边是摔得血肉模糊的池昱,一边又是颗死了还不忘记对着她笑的人头,吓得她理智都要蒸发。

  “你看到了吧?”谭新蕾振剑,甩去了上面的血渍,目光又冷冷地瞥向刚才还站在身后同他们说话,但此刻已经人首分离的男人。

  “我想你应该会理解我的行为。背叛这种事,有过一次就会有无数次,他将无条件地出现在我的必杀名单上,不会得到任何的原谅,我也不会聆听他任何的哭诉。”

  对于谭新蕾的杀人演讲,陈依婷只能保持沉默,恐惧与不安占据了她内心绝大部分的领地。

  当然,她不会出口反驳谭新蕾的行为,因为她确确实实地看到了,池昱是那个男人伸手推下断桥的。

  没有任何的原因与征兆,就这么把送过他物资的救命恩人给杀死了。

  >>>

  池昱,池昱……!!

  意识忽远忽近,像是在深海中不断地下沉,偶有光线透过眼皮照亮他的视野,而那些在他耳边呼噜噜涌动的水泡也奇异地发出了呼唤。

  它们在叫他的名字,并且反复地说着,“醒醒,快醒醒啊!”

  当对方的分贝忽然放大,池昱也在这堪比噪音的呼声中惊醒过来。

  “呃……”

  一瞬间阳光的色彩刺痛了他的眼睛,让池昱下意识地抬起小臂遮挡了面颊,与此同时他听到了杨瑞文隔着许远距离的惊呼:

  “太好了!他还活着!”

  对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好像保持着同一个音量对他喊了许久。

  池昱终于适应了一点光线,他缓缓睁开眼睛,感觉到一块黏糊糊的东西从他抬起的掌心滑落了下去,啪嗒一声掉在他的脸上,冰冰凉的,还有些湿。

  他困惑地抓了一把,发现居然是混合着血水的灰白色浆液,他立刻就反应过来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在打了个哆嗦后赶紧把它丢了出去。

  “池昱!还有力气吗?”彼时的陈依婷也在桥上与他对话,听她颤抖的声音,应该非常担心自己。

  我没事,不用担心。

  池昱想说话,但他动了动嘴皮子,发现自己不太能发出声音,可能是刚从昏迷中苏醒,身上没什么力气。

  不过他记得自己确实是死了,从十几米高的地方坠落到水泥地上,后脑先着地,头骨碎裂,脑浆都飞出来了。

  但他现在还活着的原因,只能是和被安谷泽杀死后一样的情况,他又被神明复活了。

  奇怪的是这次神明与他之间没有任何的对话,连习惯性的嘲讽他都没有听到,就好像他的复活并不是对方给予的,而是他本来就拥有的能力一样。

  “喂,池昱,你的肋骨还好吗?把绳子缠在身上,我们把你拉上来!”

  他思忖间,一根麻绳被杨瑞文从桥上抛了下来,上头还打了好几个死结,看样子这是由多条绳子组成的。

  池昱点头,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看到,但为了防止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他以碍事为理由脱掉了身上的外套,罩在了那滩浮夸的还带着脑浆与碎骨的血水上。

  不管他们信不信等下他要自圆其说的“自我再生”能力设定,反正他要是看到有人的脑浆都爆在地上还能好好地跟自己说话,让池昱相信这人没死,不如让他相信自己就是掌管一切的神明。

  “我系好了。”最后扯了扯腰间的麻绳,确定这东西绝对不会散开后,池昱同桥上的三人招了招手。

  他话音落下,他们便一起发力,不出须臾便将平台上的可怜鬼给拽了上来。

  池昱才碰到地面,陈依婷便赶紧靠了过去,试图为他治疗伤口,但稀奇的是,这次和之前一样,刚从高空坠落的少年身上居然一点伤疤都没有。

  看到陈依婷欲言又止的表情,池昱知道是时候了,“我的能力是自我再生。”

  和第二个副本里一样的说辞,一样镇定的神色,以及他确确实实完好无损地重新回到了地面的事实,让陈依婷与杨瑞文完全信服了他的能力。

  只有谭新蕾皱眉问了一句,“自我再生么?那如果这能力在死亡的情况下还会有效吗?”

  “我不知道,等我下次死透了再告诉你。”池昱撇撇嘴,也算是隐晦表达了自己的能力与“复活”并不一样。

  闻言谭新蕾没再多话,只是若有所思地将目光在他的身上扫过一眼,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淡淡道,“对了,我帮你报仇了。”

  到这,池昱才忽然意识到那个将他推下断桥的男人似乎一直都没有出现。

  他本来还想好好找他算算这笔账的,可随着陈依婷默默往远处指着的方向看去,他便见到了那颗已经发青的头颅在风中摇摇晃晃,显然男人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了。

  「哈哈,活该。」

  他听到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嗤笑,但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虽然男人已经头身分离,但为了安全起见,谭新蕾还是把他的脑袋与身体分别丢到了断桥底下,以防止这家伙还会诈尸过来报复。

  >>>

  彼时重新变为四个人的队伍正待在研究设施里暂作休息,毕竟池昱才刚“劫后余生”,马上就让他启程出发有些不太人道。

  偌大一个研究设施里,房门几乎都上了电子锁,四人能进入的地方只有门口的大厅。

  一张长桌摆放在中央,已经枯萎的植物叶片凌乱地铺散在桌面上,还有好几片干瘪的大型芭蕉叶被丢弃在角落里,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这里有人生活过的痕迹。”谭新蕾在桌角下发现了个染血的背包,她捏着鼻子,用剑挑开了系带。

  背包因失去平衡而向一侧倾斜,只听到“啪嗒”一声,一块黏糊糊的东西掉到了地上,还渗了不少血水出来。

  “好恶心,是谁在这里吃生肉吗?”对食品安全无比严肃的杨瑞文光是嗅到那股腐臭味就连连作呕。

  “还好我们有大叔你在,要不然也得吃这种东西了。”陈依婷正在为池昱检查身上还没愈合的伤口,听到另外两人这么讨论,她便有一没一地感慨了句。

  池昱则低垂着脑袋没说话,他乖巧地盘腿坐在地上,任陈依婷的手在他身上一处处地捏,检查骨头有没有断掉。

  而这期间他的目光一直默默地望着谭新蕾的方向。

  有一滩血水在她找到背包的地方淤积了起来,起初池昱还以为是那块腐烂掉的生肉所渗出的液体,可谭新蕾都将背包给提走了,地上的血水却仍然有扩散的趋势,甚至比原先更加多了一些。

  血水难道不是从背包里渗出来的?

  “其实我还是没想明白,那个人干嘛要忽然推池昱?我们救了他不是吗,他怎么恩将仇报。”

  杨瑞文在附近绕了一圈,发现没什么可用的资源,便默默地坐到了池昱旁边,疑惑地问他。

  “可能是我一直质疑他让他不爽了吧。”池昱说这话时脸上波澜不惊,似乎并不因为对方的行为而感到多少愤怒。

  在这种每分每秒都会精神崩溃的末世环境下,偶尔有那么一两个被逼疯的神经病也不奇怪。

  池昱更在意的是他前后矛盾的故事叙述。

  男人说他的队伍在一个月前就进入了军事基地,停留在此处是为了刷点数,光就动机来看,没什么问题,但后来他说自己遇到了变异体,所有的队友都在战斗中牺牲。

  按照他的说法,他清晰队友们战斗的全过程,所以应当也加入了这场对抗变异体的战斗,但在明显知道自己不对敌后,他选择了逃跑。

  逃跑路线有两条,一个是他们过来时的丛林地带,地区宽敞且方便隐藏,一个则是回到之前的军事基地。但众所周知,军事基地通往中心城的吊桥已经断了,只要有点脑子的人就不会选择这条死路。

  再加上……那种情况下,军事基地的外圈也已经都是丧尸,等于是他要穿过那片满是丧尸的危险区,才能到达自己被关起来的地方。

  这对于一个被变异体吓得慌不择路的家伙来说,难度实在是太大。

  “所以我的猜想是……这个人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军事基地,他很可能在变异体出现的这段时间里,只在研究设施和基地前庭这两个地方徘徊过,那些经历都是他瞎编的。”

  “我要是他的队友能被气死,关键时刻就躲在后头看热闹啊?”杨瑞文无语万分,对那家伙愈加鄙视了。

  “不,其实他的队友也没有出去。”谭新蕾默默地为池昱的猜测进行了补充。

  见大家都茫然地抬头看她,她才一边打开长桌底下的卡扣,一边将那块看似不可动的木板给掀了起来。

  “他的队伍一路行进到军事基地,便和我们一样被断掉的大桥给拦住了去路。只不过他们来时的路上没有丧尸,而在准备回去的时候却遭遇了变异体的袭击。”谭新蕾说着,将桌板整个丢到了一边,露出了底下本该用来储存杂物的空间。

  大量的蝇虫在见到光线的那一刻振翅乱飞,如一团漆黑的风暴扭曲了空气,让怕虫的陈依婷差点昏厥过去。

  好在研究设施的窗户未被关紧,那些恶心的飞虫在玻璃上噼里啪啦地乱撞一通又着急飞了出去,只留下几个没脑子的大肥虫被撞晕在地上,现场一片混乱。

  彼时杨瑞文鼓起勇气凑近一看,就见到被桌板隐藏的空间下,几具黏连着少许碎肉的白骨被叠在不见天日的储存格中,蛆虫在它们的骨骼缝隙内搭建起巢穴,倚靠着吃那些恶臭的烂肉为生。

  这也是为什么在存放腐肉的背包已经被拿走的情况下,他们还能见到地上渗出的血水,原来那些东西都是从桌子里流出来的。

  那个男人吃掉了自己的队友。

  在他们发现大桥断裂而打算回去的时候,变异体袭击了另外一批刚刚到达基地的玩家,这场恶战导致军事基地的外围防御破损,大量的丧尸涌入内圈,占领了停车坪,但因为它们不具备开门以及突破电网的能力,所以只能在基地前庭外的停车坪徘徊。

  男人和他的队友本来就胆小,见外头的丧尸如此之多就完全放弃了从正面突破的想法,但几个人还有求生欲望,便打造了用来防止少量丧尸入侵的铁笼子,即将男人关起来的那个机器。

  因为不敢与丧尸正面较量,又没有食物的来源,五人攒起来的点数便都贡献给了研究设施门口的自动贩卖机,用来换取足以保命的食物与水源。

  可惜他们的点数太少,所以资源耗尽的那一天很快就到来了,他们仍然没有做好要与丧尸死斗,打破这四面楚歌局面的准备。

  最后饥不择食的几人拿起了身边一切可以使用的武器,将它们砸向自己队友的脑袋,倚靠着他们“提供”的资源苟活下来,直至在自相残杀中只剩下了男人一个。

  他们认为和丧尸相比,同为人类的队友会更好对付,但殊不知,人类才是更可怕的那个物种。

  “关于他怎么踩到自己的陷阱又被吊起来,我做不出合理的猜测,但他确实是个疯子,”谭新蕾说到这,又将桌板给盖了回去,然后指着几人身后那块被芭蕉叶遮挡了大半的角落道,“还有其他证据可以证明。”

  杨瑞文被谭新蕾犀利的眼神吓得打了个寒颤,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胆战心惊地去看,就见那片半掩着的芭蕉叶下,一行行黄色的小字扭曲地遍布在墙面上,偶有蝇虫飞过会在上头做下停留,显然非常喜欢这些字所散发的气味。

  【救救我,好想回家,救救我……】

  无数条男人绝望的呐喊被黄褐色的字体风干在了墙面上,时不时散发出来的腥臭与苍蝇对它的青睐表明了构成这些文字的成分。

  “他怎么这么不讲卫生!那他刚才和我们接触的时候到底洗手没有啊?”杨瑞文用手腕抱头尖叫,回想起自己还和男人握过手,他有种这双手不想要了的绝望。

  “呕……!”始终沉默听着这些分析的陈依婷也感觉胃部一阵痉挛,再也克制不住地干呕起来。

  相比较为淡定的谭新蕾,池昱沉默地没再多问。

  因为那人对他下手的动机是无端且不可理喻的,他若是设法去了解他的脑回路,恐怕自己也会变成那样的疯子。

  >>>

  比起从零开始搞基建,重新建造大桥再走到对面,仅仅四个人的队伍只思考了十秒钟就决定绕远路。

  陆地上通往中心城的道路中断,但水路可没有。

  几人临出发前,池昱又在研究设施的基地里搜刮了好几张金属卡片,那些照片上有着古怪面容的员工证件卡等级均不相同,安全起见池昱将他们全部揣进了兜里。

  从之前在中转站找到的卡片也能打开军事基地的闸门来看,卡片并不只针对当地的建筑,可能是全图通用。

  “看来这地方不是一个钥匙对一个孔,而是一个高管的身份就能走天下啊。”杨瑞文打趣道。

  整顿了行囊后,几人立刻动身。

  之前被他们大闹一场的停车坪上烈火已经平息,地上到处都是被烤得焦黑的丧尸,有几个还没失去机能的丧尸正顶着仍然冒出细小火苗的墙壁不断用头拱着,见到池昱从身边经过,它们也依然毫无反应,好像还没从刚才那场灾难中回过神来。

  军事基地外头的巨型变异体也不知所踪,原先坚固的围栏被它用手生生扯断,像几团脆弱的麻花般扭成一团卡在满地的泥泞中,直指着它离开的方向。连附近的植物也遭了殃,七七八八都被踏成了浆水渗入泥地。

  “真希望以后别再见到它了。”

  陈依婷的声音在众人的背后小声响起,又随着忽然吹起的风浪而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