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洮垂眸看他, 眼带笑意:“你说的哪样?”

  傅明煦愤然:“别装傻!就是那样!”

  “洗耳恭听。”寒洮捏了捏他的手背,倾身而来,“我想知道。”

  可那两个字太羞耻, 傅明煦根本无法诉之于口。他瞪了寒洮两眼, 把手藏在身后, 刚好撑在水壁上。

  温热的水从手指淌过, 舒适而温暖,稍稍缓解了他的慌乱。

  两人的气息随着温泉水的流淌而升高, 寒洮低头,高大的身形把他笼罩在内, 垂眸间甚至能看到青衫衣襟交错下一截白皙精致的锁骨。

  傅明煦被他看得双腿愈发发软,只能靠靠在水壁上才不至于滑落入水中。

  “你以为我会对你哪样?嗯?”他鼻腔中的气息沉重而又炙热,金眸中笑意温和,“你说的那样,指的是..”

  薄唇张合,似乎下一息就要说出傅明煦脑海中的敏感字眼。

  羞耻交加之下,他小腿往前一踢, 却被寒洮的另一只手迅速挡住。

  “你想踢哪里?”炙热的气息宛如即将燎原的火焰。

  傅明煦玉面绯红, 咬牙切齿反驳:“我想踢哪里就踢哪里,不行吗?”

  水汽弥漫,他眉眼间的朦胧清冷山水之色淡去, 只剩下情绪激烈下的艳色。

  “当然行。”寒洮虽如此说着,狎着他双腕的手却举在他的头顶, 另一只手把他的小腿放下,用自己的膝盖固定住他的身形。

  在傅明煦惊恐的眼神中, 他渐渐俯身, 金眸中暗色翻滚, 他空出的手按了按他眼角的飞红,炙热的气息落在他的耳侧:“你需要我帮你。”

  “放屁!”傅明煦大怒。

  但他很快就没有机会说话,龙息一寸一寸地笼罩着他的一切,粗粝的指腹找到了他情敏期的关键。

  青衫浮在水面,苍青色的双眸中水汽弥漫,飞红的眼角竟带了几分媚色。

  寒洮只觉得浑身绷得很疼,但他不敢有所大动作,亲吻落在傅明煦的耳尖,诱哄般的低语:“你看,我确实可以帮到你,对吗?”

  傅明煦早已经浑身僵得不敢动,咬牙切齿道:“对个屁!”

  他以为寒洮对他那样,没想到人家是对他这样,没有那样让他松了口气,但对他这样也让他宛如木鸡。

  在开始的犹如五雷轰顶之后,只剩下情敏期得到解决的快乐。

  他闭上眼睛,胸膛起伏的频率变高。

  即使他不承认,但不得不说,寒洮他的确很擅长此项,这跟自己上次在山洞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好像,更刺激。

  他咽下喘息,得到解开的嘴巴顿时不饶人:“没想到你还挺熟练的,看样子经常这样做吧?”

  寒洮的唇在他脸上啄了啄,哑着嗓音回答:“那你还满意吗?”

  傅明煦忍不住扬起头,墨发随着他的动作落在浸湿的青衫肩头。

  “勉勉强强吧。”

  但闷哼声还是出卖了他的真实感受。

  “你知道吗?”寒洮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我有一万种方法可以让你快乐地渡过情敏期,但却选择了最简单的最种,你知道为什么吗?”

  傅明煦眨眨眼,眸中的水汽凝结成泪珠,随着眼角滚落,只是还未落下就被寒洮亲吻去。

  “少说废话!”他身子一阵轻颤。

  寒洮并不在意他不对题的回答,亲了亲他的鼻尖,气息重新落在他的耳侧:“明煦,你现在承受不住我。”

  “但总有一天,你可以的。”

  傅明煦没有机会再去反驳,因为他的气息再次被强横地掠夺,口齿之间没有再次开口的可能。

  温泉水不断地荡漾,混沌之气让他的血脉不断成长,而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情敏期,也在寒洮的帮助中安然度过。

  昏昏沉沉间,他脑海中闪现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难道,上次他说的反哺混沌之气根本就是骗人的?实际上是想占他便宜?

  但他没有多余的思绪去想这些,因为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只能随着寒洮的帮忙上下沉浮。

  温泉水热,气息的温度也逐渐上升。

  ..

  从龙凤温泉出来后,傅明煦冷着脸不去理会身后紧跟而来的寒洮。

  “你别跟我!”他停下脚步回头,眼中的怒意让他越发动人。

  寒洮没有生气,几步就追了上去,低头看他:“还在生气吗?”

  傅明煦斜觑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没有接话。

  魔气消失,龙凤界里山清水秀,是一处令人心旷神怡的好去处。

  “你明明很快乐的。”寒洮想起他之前仰在水壁之上的样子,心头一热。

  傅明煦一噎,脸瞬间涨得通红,知道这里除了两人外没有别人,当下也不藏着掖着:“呵呵,不是你说我快?”

  事关男人的尊严,他能忍?

  寒洮顿时哑然失笑,与他并肩而行,又偏过头,温声道:“很正常,你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对你..”

  傅明煦翻了个白眼:“要是有机会,说不定你比我更快!”

  他还记得,上次在坊市树林间,对方也是很在意这个问题呢。

  寒洮没有反驳,反而目光灼灼:“你想试试吗?”

  对方的语气轻飘飘的,傅明煦的逆反心理顿时上来,颇有想跟他一决高下的意思:“试试就..”

  但他又很快反应过来,急忙收回掉入圈套的脚,瞥见寒洮脸上的失望后,差点跳了起来:“你想套我!没门!”

  寒洮知道就算他进了言语圈套也没用,只能叮嘱自己继续耐着性子。

  等傅明煦越来越不抗拒他,越来越离不开他,他辗转反侧想要的爱人才能永远留在他身边。

  “好吧,你赢了。”寒洮赞赏道。

  觉得他有点阴阳怪气的傅明煦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调转话头问道:“我们怎么出这个秘境?”

  “要不你把秘境之灵放出来问问?”

  又想起之前秘境之灵说的话,他又忍不住说道:“你要把这龙凤界送入虚空对吗?再次之前,我能不能采摘一些这里的灵植?”

  “当然,炼制出的丹药分你六成。”

  哎,他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很有良心的炼丹师了。

  寒洮知晓他对炼丹制药喜爱非常,当下颔首:“这龙凤界已经认我为主,即便在虚空中,我们也可以随时进入。”

  “可惜我现在修为还是不够,不然就可以把它炼制成芥子空间,随身携带更好。”

  修为不够?

  傅明煦来不及想其他的,就敏锐地听到这四个字,生怕他是见到沈长亭等人的做法有感而发,当即拍了拍他的胳膊,肯定道:“你已经很强了,修为的事情顺其自然。相信我,总只要你不走歪路,总有一天你会更强。”

  所以,你就不需要入魔,他心里如此说。

  “这么肯定?”寒洮垂眸看他,黑衫被风吹动,“天梯断绝,苍灵大陆无人可以飞升,再强也不过大乘期。”

  傅明煦立马警惕起来:“你想飞升吗?”

  寒洮没有回答,反问:“你想飞升吗?”

  虽然傅明煦自觉现在修为太低,但他还是颇为认真地想了一下:“不想飞升。”

  “为什么?”寒洮倒是有些好奇了。

  傅明煦正色道:“话本中都说,仙界等级森严,断情绝爱,到处都是冷冰冰的,我觉得不太适合我。”

  若仙界真是如此,他觉得自己留在苍灵大陆,悠闲度日更好。

  灵风吹拂,青衫衣摆纷飞。

  恍惚间,寒洮觉得他本就是从仙界乘风而来。

  这个荒诞的念头一闪而过,他勾起唇角,阳光下的金眸异常璀璨:“我也不想飞升。”

  傅明煦脱口而出:“为什么?”

  对上那双只倒映着自己身影的眸子,寒洮把「因为你在」的话吞了下去,换了另外一句:“我飞升了,你去哪寻找龙血?”

  傅明煦一愣,他在这句话的逻辑上没找到漏洞。

  寒洮打断了他的沉思,朝前走了一步,指了指路边的一株灵植后,问:“还要不要采摘灵植了?”

  “要!”

  傅明煦再也没有心思去想太多,急忙唤醒镜灵,让天地玄镜留出充足的空间储放灵植。

  镜灵一边照做一边抱怨:“主人你又屏蔽我们。”

  傅明煦捏住灵植枝干的手一顿,故意当做没听到。

  ..

  秘境的突然消失让人群一顿嘈杂,所有人放下手头的事纷纷抬头望去。

  很快,他们便惊讶地发现,那个灵气充沛,蕴藏着无数天材地宝的秘境竟然突然消失,只留下蹭碧如洗的天空给世人。

  方岩身上再次汇集了无数的视线,就连剑宗的弟子也忍不住上前好奇询问:“方道友,秘境被药宗关闭的事情为何不跟我们提前打招呼?”

  难道不知道他们会白跑一趟吗?

  面对剑宗弟子质疑的目光,方岩有苦难言。

  他怎么知道秘境会突然被关闭!根本没人告知他这件事!

  言云眼珠子转了转,瞥见他脸上难言的尴尬后,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他凑到厉迟雪耳边,说道:“该不会这厮是在诓你?”

  从他小心翼翼的动作上能看出是悄悄话,但他低语的声音又刚好周围人都能听见。

  厉迟雪没理会他脸上不断变幻的神色,只淡淡道:“既如此就恕难从命。”

  说话间,又有三道强大的道光从药宗而来,直接落在人群间。

  祁暮远轻飘飘地扫了剑宗弟子一眼,拔高音调:“哟,剑宗又要帮助你们欺负人了?”

  “啧,好好的剑修不练剑,到处瞎溜达倒是起劲。”

  旁边的司阳看了他一眼:“你不也是一样?”

  好好的一个天衍宗宗主放着正事不做,一天到晚地到处乱窜,令他格外想念当初可怜巴巴跟在自己身后,十分乖巧听话的小可怜。

  祁暮远听出他的意思,正色道:“师尊言之有理。”

  我说什么了就有理?

  司阳无奈,目光随意扫视,最后落在厉迟雪身上。

  咦,这弟子竟然是天生剑体?倒是一个练剑的好苗子。

  他悄无声息的打量被祁暮远发现,对方幽幽的传音过来:“师尊莫不是又看中了哪位那位想要作为弟子?”

  司阳被他拖长的音调激起一阵鸡皮疙瘩,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

  两人之前的传音并未被第三人知晓,闻人拓皱眉地看着方岩等人的动作,皱眉道:“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方岩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启禀闻人师叔,是执法堂的白堂主让我来的。”

  白堂主掌管药宗的执法堂,同时也是白冷夏的伯父,曾经的白冷夏也是他带来药宗的。

  闻人拓心下了然,朝他说道:“此事你不必插手,若是白堂主问起,你就让他来找我。”

  “这..”方岩看了他一眼,面露为难。

  “什么这的哪的?”司阳突然开口,嗓音清润温和,“那位小友之前说的也在理,既然这秘境不是药宗独有,你们就不能在大庭广众下捉人回去。”

  他说了句公道话,只是话虽如此,但事后报复的事他也管不了。

  司阳仙君的话一落地,在场的人纷纷表示:“仙君言之有理,若秘境时导致弟子陨落的修士皆由在秘境门口等待的同门捉拿回宗门处置,那我等散修岂不是就该任人宰杀?”

  为弟子报仇的不是没有,也没有错,但如药宗如此猴急的,未免有些难看。

  散修的话一出,方岩就知道今日此事是办不成了。他刚苦恼着该如何结束此事,就又有一道光从空而降。

  来人俨然是白冷夏的伯父白蓝有,他刚一落地,一声招呼都不打,抬头就是一道霸道的掌风朝厉迟雪而去。

  挡在身前的绝雪剑一震,厉迟雪被掌风扫到,一口鲜血洒在剑身之上。

  一道星光落下,白蓝有第二道掌风还没落在厉迟雪身上就被星光冲击消散掉。

  白蓝有眼底是无边的怒气,音调拔高:“仙君这是何意?我为我侄子报仇难道仙君都要插手管?”

  言云被他的出手吓到,急忙去扶自己师兄。而厉迟雪用剑撑起身体,冷冷地看着他。

  这直接激怒了白蓝有,他手掌一出,就要再攻击。

  司阳又落下一道星光,斜觑了他一眼:“报仇当然行,但那是在秘境里面发生的事情,你可以自己亲自报仇,却不能滥用药宗的名义。”

  这苍灵大陆万千修士中,唯有司阳能被人尊称一声仙君,除了他曾经是最接近飞升之人的身份外,也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可以窥探到最深天机的人。

  秘境之中生死不论,这是苍灵天道都承认的法则。

  白蓝有可以等秘境关闭后自己亲自报仇,而不能以宗门的名义来出手。

  那位散修说的没错,如是这样,那这苍灵大陆所有的天材地宝就该注明是高层修士所属,除了大宗弟子,其他人还历练作甚?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如白蓝有这般元婴期的伯父,厉迟雪知道此事定然不会善了。

  但他不后悔,如是重来一次,他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白冷夏的殊死一搏而不出手。

  祁暮远瞥了这位小剑修一眼,觉得对方做事还是不够严谨狠辣。

  厉迟雪抹去嘴角的鲜血,上前一步,执剑说道:“白冷夏确实为我所杀。”

  他不顾白蓝有愤怒的眼光,“我随时恭候白堂主的大驾,还望白堂主不要累及他人。”

  当着司阳仙君和修士的面,厉迟雪撇去了其他后路,全然是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意思。

  “好!”白蓝有眼里的怨恨不做假,恨声道,“既如此,出了药宗范围,可别怪我不客气。”

  厉迟雪没有反驳,全然应下。

  药宗的脸面算是保下了,但秘境消失一事已然掀起了轩然大波。

  有胆子大的,竟然向白蓝有讨个说法。

  “实不相瞒,我师兄魂灯已灭,既然秘境是药宗的,能让我们进去捡下他的骸骨吗?”剑宗带队弟子云飞章上前两步,朝白蓝有礼貌拱手,“还望白前辈成全。”

  白蓝有眉心一皱,心头的烦躁压抑不住:“谁跟你这么说的?”

  云飞章一愣,倒没想到他会如此反问,下意识就问:“难道不是?”

  “此事唯有我们两宗的宗主知道。”白蓝有立马反应过来,压低声线,“两位宗主已经进了秘境的高阶空间,等他们回来再说吧。”

  祁暮远指了指头顶的天空,“可秘境已经关闭了。”

  一来就只顾报仇的白蓝有愣住在当场,他抬头一看,果然除了蓝天白云,哪里还有什么秘境。

  秘境既然关了,那宗主为何迟迟未归?

  白蓝有心里闪过一阵不祥的预感,难道宗主他出事了?

  宗门为大,他只能暂时把侄子的事情放在一旁,其他原先围着厉迟雪的弟子纷纷散开,垂手落在他身后。

  越想越不对劲的白蓝有急忙传讯给长老堂,让他们去看下宗主魂灯的情况。

  剑宗弟子彼此对视一眼,已经收到师尊魂灯无损消息的云飞章安然等在一侧。

  很快,白蓝有接受到一则令他目呲俱裂的消息。

  施宗主的魂灯,破碎了。

  这就代表着,他已经神魂俱灭,消失于天地之间。

  怎么回事?秘境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秘境消失的第二天,为了探寻原因的白蓝有让本宗弟子方岩连同剑宗弟子云飞章把所有从秘境里出来的弟子找到,使用各种办法把他们带到当初秘境的正下方。

  两宗之主消失一事事关重大,唯有司阳仙君坐镇此地方可服众。

  剑宗和药宗的弟子不断地从到来的修士人群中得到消息,厉迟雪听到「寒城主」三个字时微微皱眉。

  言云站在他旁边有些担忧:“师兄,那白蓝有不会公报私仇吧?”

  他可是察觉到了对方看过来的眼神阴恻恻的,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有司阳仙君在,不需担心。”他安抚了下师弟,却也传讯给青衡宗说明情况,免去后顾之忧。

  听他如此说,言云总算没有那么担心,只是他仍是凑到跟前嘀咕:“师兄,你当时也是为了帮助傅道友他们,为何要自己独自揽下?”

  “慎言!”厉迟雪面色一片厉色,语气凌厉,“这跟他没关系,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难道我随心意拔剑相助,还要让被帮助的人承担后果?”

  若是如此,便失了出剑的本来意义。

  言云也是关心他,闻言想了想点点头,倒也不再多说什么。

  随着时间慢慢流逝,药宗和剑宗终于从出来的修士口中拼凑出了一些信息。

  那就是,这些幸存的修士都是被一道金光送出来的。而其中有人认出了这道金光的主人,正是云寒城城主寒洮无疑。

  同为大乘期,沈宗主与施宗主交好多年,若是施宗主当真陨落,与之相关的唯有寒洮有疑。

  听到他们商量的内容,祁暮远只是挑挑眉,没有言语。

  闻人拓看向司阳,问道:“仙君觉得如何?”

  他记得,寒洮可是与司阳仙君是有些交情的。

  “等他们回来不就知道了吗?”

  他不偏不倚地说了句最中肯的话,倒是让人挑不出毛病。

  等到日头西斜,有因为丹药酬劳前来的修士想要就此离去。

  方岩拦住对方的去路,神色冷淡:“还请留步。”

  “你这什么意思?”对方脸上一变,大声道,“不是你们药宗请我们来的吗?难道是舍不得这两枚丹药。”

  “自然不是。”

  方岩不缓不急地说道:“若你就此离去,恐怕以后都不能买到药宗的丹药。”

  “你!”对方听到他的威胁敢怒不敢言,只能愤愤回头。

  修士修行哪能缺少丹药,而药宗的丹药阁遍布大陆,虽价格稍高却质量上乘,是有富足灵石的修士都愿意一购的。

  用丹药这个招数,倒是比剑宗的强硬态度方便许多。

  白蓝有在弟子那综合了消息,面色沉重地传讯回宗,同时朝司阳仙君说道:“仙君,我宗宗主身陨一事与云寒城城主牵连颇深,还望仙君助我们。”

  祁暮远站在一侧挑眉:“你这话说的,难道觉得我们会故意针对你们?”

  “还是说,你们已经掌握了寒洮导致施归元身死的证据?”

  “毕竟,之前你们还说这秘境就是药宗独有的,可现在看来却不尽然。”

  在剑宗面前,祁暮远向来是嘴巴不饶人的。

  云飞章偷偷看了眼中这位曾经的剑道天才,知道他这是看不惯剑宗的做法,对药宗迁怒了。

  白蓝有面色涨红,在他面前气势一低,低声道:“祁宗主多虑了。”

  祁暮远扫了剑宗的弟子一脸,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但他的话却提醒了白蓝有,知道他们所做的太过急促,他朝方岩招手,等对方来到面前,朗声道:“你让其他人回去吧。”

  他又看了厉迟雪一眼,眼中的狠辣一闪而过,“除了剑宗和药宗的人,你让那些修士都回去。”

  方岩愣住,双唇动了动,到底没多问,而是按照他所说的去做。

  不少修士心里骂骂咧咧地来,又骂骂咧咧地回去,要不是有一些丹药做出报酬和剑宗的强横实力,他们早就破口大骂了。

  不过,他们临走前脸上别扭的神情倒也足以说明。

  秘境的消失和施归元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现在谁也不能妄下结论。

  厉迟雪跟在人群后静默不语,绝雪被他收回剑鞘,挺拔的背影和卓然的气势让他在众人修士中脱颖而出。

  言云跟在后面暗暗地松口气,祈祷着一切顺利。

  此时暮色四溢,晚霞欲坠。

  “那是什么?”有时不时回头的人瞥到一处惊讶道。

  不少人下意识地往后看去。

  一道璀璨无比的金光自秘境消失的苍穹处从天而降,强大的威压流水般地压下,却未伤到任何一个人。

  厉迟雪转身站定,他视线极好,甚至能看到那金光旁边宛如依偎在一起的青光。

  那青光颜色极淡,却在金光之侧自有一份风采。

  作者有话说:

  傅明煦:嘶,有点刺激。

  寒洮:嘶,只能看不能动,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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