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遇事就下线的系统，这次难得的没有逃避，而是沉默了一会儿，很干脆利落的反问黎颜。
系统：「谈。」
系统：「你想知道什么？」
黎颜：“我想知道……”
黎颜装作假寐的样子躺在马车里不让外面的侍从发现异样，小心的斟酌着用词，眼里闪着精明的光芒。
黎颜：“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是人是神是鬼还是些别的什么东西？”
黎颜：“你把我带到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黎颜：“还有最关键的一点，你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系统：「你最后这个问题很有技术含量。」
系统居然低低的笑了起来，声音富有磁性而优雅，那团一直躲藏于黎颜脑中的黑影也逐渐开始扭曲，渐渐拉长，直到幻成一个高大的男性人影。
黎颜察觉到他的变化，面无表情的感叹道。
黎颜：“哟，原来你不是那一坨黑乎乎的东西。”
系统：「之前的神力不足以支撑我化成人形，现在应该可以了。」
黎颜敏锐的捕捉到了他话里的关键词，揪出来反问他。
黎颜：“你是神？就是那种脚下踩着一朵云到处乱飞，长着白色胡子手里拿个拂尘的神仙？”
系统对他的形容似乎有些无语，黎颜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坨人形黑影抬起类似于手臂的东西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系统：「……脑洞很大嘛少年，但那都是几千年前的神仙了。」
系统：「而且我不是你想的那种自私自利，打着光明旗号做着肮脏事情的种族。」
系统：「来，我们重新认识一下。」
随着系统的话音落下，黎颜眼前忽然一黑，一张俊美到透露着丝丝邪魅的，有些苍白的脸庞出现在他眼前。系统单膝跪在黎颜面前，而在系统的背后，有一对巨大的黑色羽翼，将黎颜整个包裹在内。
看到黎颜眼底震惊到无以复加的神色，系统满意的勾唇一笑，猩红的瞳孔里流光溢彩，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带着丝毫不掩饰的赤裸欲望。
黎颜被他看的浑身发毛，下意识的起身往后缩了缩想躲开，却被身后的羽翼又恶作剧般的往前推了些。
黎颜：“你……”
系统满意的看着近在迟尺，慌乱到不知所措的少年，伸手执起他有些微微颤抖的白皙指尖，拉到唇边轻轻落下一个轻吻。
撒旦：「几千年前，他们叫我路西法，称为我为世上最强大的炽天使。不过现在他们应该更愿意称呼我为……」
撒旦：「恶魔撒旦。」
黎颜：“恶魔？”
黎颜从他冰凉的掌心里抽回自己的手，有些疑惑的上下打量了他几眼。
黎颜：“那你在恶魔圈混的不怎么样嘛，都沦落到需要一个死去的普通人来帮你收集灵魂碎片了。”
撒旦瞪了他一眼，不满的伸手，屈起食指在黎颜的脑门上弹了一下。看着他吃痛的模样勾了勾唇角，说出来的话很耐人寻味，称呼一个比一个亲昵，也越来越露骨。
撒旦：「这么久没见，你比以前活泼多了。」
撒旦：「黎颜，宝贝，我多年未见的……Angel，我的小天使。」
撒旦：「这些年晚上一个人的时候有没有想我？我的灵魂碎片能满足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