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爷话音一落, 阮绾整个人一僵,满脸不可思议看着沈二爷,他说他喜欢她?

  这怎么可能呢?阮绾愣了好一会儿, 眨了眨眼睛,自嘲笑道:“你怎么会喜欢我?别人都不喜欢我, 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我?二爷……骗我呢。”

  阮绾话语中透着惊诧之意, 呆呆地看着沈二爷,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

  她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脸蛋,痛得不由惊呼, 这的确是现实,然而却让她不敢相信。

  “为何不会?你是因为如此,才将我推开么?”沈二爷心中既好气又好笑,小姑娘看着傻乎乎的,伸手抚着她脸上的红痕, 沉声道。

  阮绾心里委屈,看着男人温和的目光,凝在眼角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她苦笑道:“我怕, 我拍喜欢了你, 你到时候若不喜欢我,就会将我推开, 我长这么大, 还从未有人喜欢我,所以我不信, 也不敢信。”

  父母不疼,妹妹厌恶, 段秉言对她亦是满huai算计,她从小到大,从未感受到真挚的爱意和怜惜,甚至于不敢奢望有人爱她。

  “你这么好,值得我喜欢和珍视。”沈二爷温柔抚去少女脸颊上的泪珠,热水和泪珠混在一起,薄chun勾起一抹弧度,真是个憨憨的小傻瓜。

  阮绾闻言,对上男人灼灼目光,不由红了脸,然而又想起阿芝,她吸了吸鼻子,哽咽道:“你不是说要纳妾么?你和阿芝是怎么回事?你那日……那日说的话,我可记得很清楚呢。”

  “你和我吵架那日,她的确来了,不过我未见她,从那之后,她日日来,我原打算找个缘由将她打发出去,谁知沈鸿光来找我。”沈二爷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凝视着少女,淡淡说道。

  “沈鸿光?大房嫡长子?他来找你做什么……等等,他不会看上阿芝了吧?”阮绾心里一顿,想起前世之事。

  前世府里传言沈二爷要纳阿芝为妾,然而最后纳阿芝的却是沈鸿光,而非沈二爷,所以说,自己记得没错,她的确是误会沈二爷?

  沈二爷看着小姑娘终于反应过来,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沉声道:“没错,所以我将计就计,让他人误以为我要纳妾,实则是为沈鸿光谋划,如今他正在前院同那个女子在一起。”

  “可……可为何那日我看着你和阿芝……抱在一起?”阮绾脑袋有些转不过来了,合着这些都是沈二爷的计谋么?

  阮绾这般想着,整个人突然放松下来,手臂下意识抬起,搭在桶沿上,水珠滚落,顺着少女纤细白腻的胳膊滴落水中,发出清灵的声响。

  沈二爷将此场景尽收眼底,他看着少女没入水中宛若珍珠的白,鼻间尽是少女甜甜的栀子香,让他沉溺其中,他指尖微动,飞快摩挲着玉珠。

  “不过是一场戏罢了,那人不是我,是穿着我衣服的沈鸿光,那处不算偏僻,二房又有大房安插的眼线,只要有人看见,不会去打扰,便会以为是我,这场戏是做给林氏看的。”沈二爷缓了缓心底燥热,不动声色移开目光,他已尽量压抑自己。

  阮绾此刻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她差点将心爱之人推给别的女人,好在……好在沈二爷是喜欢她的。

  她看着男人眼底温和的笑意,心里无比感动,情不自禁,便探过身子一把抱住男人的腰,软软道:“对不起,是我没弄清楚状况,那二爷,喜欢我什么呢?”

  喜欢她什么?沈二爷眉间微沉,温柔凝视着怀里人,沉声道:“喜欢绾绾全部,包括发酒疯和睡懒觉。”

  这个世间,还有像她这样的小傻子会奋不顾身救他么?会缠着他吵着他,让他逃脱不得么?会不顾他冷心冷肺,讨好他么?

  这样好的女子,除了她,再不会有了。

  “二爷,后面两样不必说的。”阮绾陷入男人温柔的目光中,整颗心砰砰砰直跳,有些难为情地低下头。

  沈二爷看着少女,他原本还能压抑心中叫嚣的情yu,然而少女突然抱住他,干净的衣袍上晕染出水渍,带着热气,还有少女甜香,好似潮水,将他淹没。

  他微微低头,便能看到少女曼妙玲珑的腰肢,在昏黄烛光照耀下,沾着水珠的背,泛着流光,一直流入泛着涟漪的水中。

  “绾绾,好美。”他叫她绾绾,那般亲密,透着无尽的温柔。

  她连忙低头,此刻才想起自己身无一物,方才她心里开心,一激动就抱住了男人,压根没注意到这茬。

  此时背后的蝴蝶骨被男人肆意揉/捻着,传来阵阵su人的痒意,她不由低声喃喃道:“二爷,你……别乱动。”

  少女嗓音娇软,尾音尽是媚意,在他心尖微微一扫,沈二爷看着少女娇羞的模样,止了动作,温和道:“你是我妻,为何不能?”

  男人言语中带着十足的逗弄之意,落在阮绾耳中便是故意而为,她又不敢松手,唯恐春光乍泄,只能气鼓鼓瞪了一眼男人,“这里不方便,而且……而且我还没做好准备呢。”

  阮绾话音一落,自觉不对,看到男人chun边的笑,她更是羞红了脸,将头埋在男人huai间,像只小乌龟一样。

  “好,这里不方便,那我们去方便之处,抱好。”沈二爷言罢,厚实的手掌顺着少女/优美的背脊而下,握住少女腰/肢,另一只手探入水中,穿过少女腿wo,继而一把将人从水中抱了起来。

  朝思暮想的小妻子,如今就在他怀里,那般美丽的场景,比梦里更加真实,隔着袅袅热气,他好像看清了,又好似并未看清。

  阮绾身子一轻,低头一看,压根没有可以遮挡的东西,她连忙伸手捂住男人的眼睛,害羞道:“你不可以看,你放我下来,我自己……阿嚏!”

  她话还未说完,此时窗边吹来一阵凉风,她只觉得背后一凉,打了一个喷嚏。

  沈二爷见状,将人抱得更紧,顺手扯过一旁的棉布将少女裹得严严实实。

  “是我不好,只想着别的。”沈二爷轻笑一声,抱着少女出了浴房,朝着内室走去,他真是被情yu冲昏了脑袋。

  阮绾连忙松开手,拉紧xiong前棉布,她仰头看着男人急匆匆的模样,不由笑道:“二爷别担心,我身子好着呢,就是方才风跑进鼻子里,鼻子一痒,就打喷嚏了。”

  “小傻子。”沈二爷低头看着少女弯弯的笑眼,最后到底是忍不住,在她眉心处落了一wen,好似蜻蜓点水。

  阮绾微微一愣,察觉到眉心温柔的触感,她羞红了脸,将头埋在男人颈间里,低声道:“二爷,谢谢你,我……我喜欢你呀。”

  她说,他她喜欢他,他等到了这个答案,

  沈二爷被阮绾娇媚而不自知的模样勾的血脉偾张,然而又怕吓到小姑娘,只能压抑着心里暴涌的yu望。

  他将人抱在榻上,飞快起身,沉声道:“好了,我叫丫鬟进来服侍你。”

  言罢,他转身离开,然而下一秒,衣袖便被少女牵住了,他微微侧首,便对上少女亮晶晶的眸子,不由心里一紧。

  “二爷为何要走?你看也看了,碰……也碰了了,怎么如今就要走呢?”阮绾鼓起勇气说道,她想起话本里女主和男主和好的场景,一定要趁胜追击,两人的感情才能往亲密的关系进一步。

  少女娇软的质问声,绵绵的毫无威胁,沈二爷原本压抑下去的zao热,瞬间如大火燎原,将他的理智烧的片甲不留。

  “绾绾,你可知你再说什么?”沈二爷转身,伏身看着少女,指尖勾着少女的下巴,温柔摩挲着。

  阮绾被男人灼热的目光看得面红耳赤,然而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一定要死死将沈二爷抓住,她这般想着,伸出手攥着男人的衣襟。

  她咬了咬chun,抬眸道:“二爷,忍得很辛苦吧?你……唔……”

  阮绾还未说完,男人便wen了下来,将她的话语吞入口中,无比心急,像是要趁热将阮绾这块嫩豆腐吃进肚里。

  阮绾微微仰头,被动承受着男人的qin wen,男人的低喃和轻哄落在她耳边,像是春日一场雨,缓缓流过她的心底。

  “二爷……”阮绾此刻好像溺在水中,小手紧紧抓着男人的衣襟,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沈二爷微微松口,看着少女憋红了小脸,眼角泛着泪珠,心疼道:“乖乖,呼吸。”

  他温柔凝视着怀里人,大掌擦去少女眼角的晶莹,凤目微阖,敛着灼热的情意,恨不得沉溺在少女瞳孔里。

  那样娇贵的少女,如今成为他的小妻子,要同他白头到老,一起携手共度生生世世。

  阮绾此刻终于缓过来,对上男人温柔的目光,她微微一愣,小脸一热,喃喃道:二爷……别这样盯着我。”

  “为何不能盯着绾绾?”沈二爷故意逗着少女,大掌揉着小姑娘毛茸茸的脑袋。

  阮绾呆呆看着男人,哼唧道:“因为我有些害羞,二爷这样看着,总让人不自在的。”

  “是绾绾让我留下,如今又不让我看了?真是坏孩子。”沈二爷喉咙发紧,凤目幽暗,他坐在榻上,将少女抵在huai里,嗓音低哑深沉。

  阮绾此刻浑身泛着迷人的红晕,像只煮熟的虾子,蜷缩在角落,然而也逃不过男人的灼热的目光。

  她眸子微颤,含着水汽,樱chun嫣红,像是待人采撷的蔷薇花,散发出迷人的香气,令他爱不释手。

  男人的目光一寸一寸在面容流连,让阮绾觉得心惊,她想起前世那个梦,结合今日之事一看,突然觉得,那个梦,也许是真的。

  她还记得男人jing壮的腰身,有力的臂膀,将她折腾到很晚很晚,最后她昏睡了过去,他依旧没有放过她。

  沈二爷,绝对不是不能人/道的男人,他……他可谓是一夜很多次那种,她这种小身板,怎么敌得过?

  “二爷,我有点冷啦,要不还是让青棠服侍我罢?你先去……先去温书。”阮绾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在这种暧昧的氛围之下,沈二爷一定会将自己“吃掉”的。

  沈二爷凤目微挑,看着少女眼底露出的恐惧之意,他知道不可操之过急。

  思于此,他起身走到衣柜旁,取出寝衣,温和道:“先把衣服穿上,你的头发还未全干,我帮你擦擦。”

  阮绾闻言一顿,看着男人方才还如一头吃人猛兽,此刻又变回那副清心寡欲的君子模样,心里疑惑,然而看着男人眼底温和的目光,到底是点了点头。

  她接过寝衣,正要开口,便又看到男人另一只手伸了出来,掌中拿着一条朱红的du dou,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明明是应该握着毛笔,如今竟然……竟然拿着自己的du dou。

  阮绾心里一痒,便听得男人目光沉沉盯着自己,薄chun微勾,“绾绾,这个,也要穿么?”

  “嗯……我自己来。”阮绾说着,便伸手去接那天单薄的贴身小衣,然而男人的手微微一收,阮绾躲闪不及,不小心伏在柔/软的锦被上。

  沈二爷看着少女洁白如雪的玉背,裹在毛巾里的青丝倾泻而下,少女玉颈微垂,稠黑的长发衬得少女肌肤胜雪。

  少女微微侧头,疑惑地看着他,眸中盛满水汽,湿lu漉的,像是迷失在林间的小鹿。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du dou,在榻上坐下,大掌抚上少女的背,细ni顺滑,他慢条斯理道:“绾绾,让为夫来服侍你更衣,如何?”

  阮绾背后一阵su ma,痒意顺着背脊蔓延,她只觉得浑身发ruan,此刻她欲哭无泪,她怎么能相信沈二爷这个斯文禽兽说的话?

  她想伸出手去推男人的手臂,然而落在男人眼中,便是欲拒还迎。

  “既然绾绾不说,便是默认了。绾绾勿怕,我不会强迫你做那件事。”沈二爷言罢,长臂一伸,将人一把抱在huai里,少女坐在他膝上,两人相视而对,呼吸缠/绵,情意渐生。

  阮绾紧紧抓着棉布,一听男人这么说,心里松动了几分,她歪了歪头,红着脸,略带huai疑道:“真的?”

  沈二爷微微颔首,展开手中贴身小衣,眼底带着失望,沉声道:“绾绾,你不信我么?既然如此,那我离开,左右……我也是个被人嫌弃的老男人。”

  言罢,沈二爷便打算起身下榻,阮绾看着他眼底的失望之意,心里不忍,伸出小手抓住他的衣袖,咬了咬chun,小声道:“你……你只能穿衣服,手不可以碰别的地方。”

  “自然。”沈二爷温柔应道,低头qin了qin少女的眉心,眼底闪过占有侵占之yu,她并不懂,他到底有多渴望得到她。

  阮绾想了想,到底还是背过身去,沈二爷目光灼热,流连于少女腰肢,他笨拙地给她穿上贴shen小衣,红绳系在少女细白的颈间,勒出些许痕迹。

  少女瓷白的肌肤像是绑着红线的美玉,让人爱不释手,他看着那块勒出来的ruan肉,像是成熟且泛着粉意的蜜/桃,他伸出厚实的大掌,犹如把玩美玉一般,温柔摩挲。

  阮绾只觉得颈间一痒,以为是男人指尖乱动,心里惴惴不安,手中揪着棉布,低声道:“二爷,你怎么穿得这么慢?还是我自己来吧。”

  “嗯,第一次替女子穿这样的衣物,绾绾勿急。”沈二爷唇齿不舍地厮磨,耐性十足,磨磨蹭蹭,过了好一会儿,终于给少女系好了颈间的带子。

  顺着少女腰线往下,便能看到她隐藏在其中的美妙,男人眸色幽深,将眼底蚀骨之意敛下,继而开始给她系腰间的带子。

  阮绾一听,小脸更红了几分,不知是男人有意无意,贴身小衣紧紧裹着她那两处,勒的紧绷绷的,她哼唧了一声道:“二爷,太紧了,松几分。”

  “唔,这样可好?”沈二爷闻言,果然松了几分,指尖故意触碰少女腰窝,沉声问道。

  阮绾看着系的松松垮垮的小衣,男人若有似无的触碰,闹得她心神不宁。

  她无奈叹了口气,“这样又太宽松了,二爷让我来吧,你若是继续这样下去,等明日天亮了也好不了。”

  少女嗔怒地埋怨他,沈二爷只觉得心口涨得厉害,他沉声笑了一声,终于认真将带子系好,轻哄道:“这样如何?”

  阮绾看着男人搁在自己腰间的清瘦有力的手,羞得移开目光,硬着头皮道:“这样就很好。”

  “好孩子,接下来该穿这件了。”沈二爷此刻像是对给阮绾穿衣服起了极大的兴趣,如同照顾孩子一般,凤目含着宠溺的笑意。

  阮绾不自在地看着男人,尴尬笑道:“我自己来吧,你……你趁着这个时间,还不如去温书呢。”

  “做事不能半途而废。”沈二爷脸皮厚如城墙,言罢,便开始给少女穿上衣,男人动作慢吞吞的,虽是穿衣服,可手却是止不住乱动,将阮绾惹得浑身发热。

  阮绾气得瞪了沈二爷一眼,拍开他的手,气鼓鼓道:“说好不能动手动脚,二爷是不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沈二爷被少女一瞪,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继而靠在床杆上,嗓音低沉道:“既然如此,那我看着绾绾穿衣服,可好?”

  “你这老/流/氓!”阮绾懒得理他,三下五除二就穿好了上衣,然而正要起身要穿裤子时,便看到男人专注的目光。

  她扯了扯棉布,起身走到屏风后,一边注意着男人,一边快速套好了裤子,整理妥当之后,方才出了屏风,此时正对上男人沉沉的目光。

  沈二爷笑得云淡风轻,手中却飞快把玩着玉珠,将心里邪念压下,方才少女修长白皙的玉腿,微弯的细腕,他看的清清楚楚,甚至于,刻在他脑中。

  “二爷!你怎么流鼻血了?”阮绾看着男人鼻中突然渗出鲜血,心里一紧,连忙拿着帕子走过去。

  沈二爷闻言一顿,抬手碰了碰人中,果然流血了,他叹了一声,原来书中所写活色生香,便是如此?

  他低头看着指尖的鲜血,淡淡道:“无碍,天气太热,上火罢了。”

  阮绾并不知男人心里所想,她细细替他擦干净鼻血,突然想到方才吩咐青棠给沈二爷准备牛/鞭补药的事,不由笑出声来。

  沈二爷看着少女自顾自笑了起来,以为她知道自己为何流鼻血,眉心一痛,一把将人抱在怀里,下巴搁在少女颈间,低声道:“怎么,绾绾也知,我忍得辛苦么?”

  阮绾没想到沈二爷如今直接说出来,她感受着男人腹部的那处,不由扭了扭身子,小声道:“话本里说,假如男人忍得辛苦,有一个很有用的法子。”

  少女话音一落,沈二爷凤目微眯,指尖勾着她垂在肩上的发丝,明知故问道:“何种法子?”

  “冲冷水澡,听说这样不仅能醒神,而且还能强身健体呢。”阮绾看着男人眼底的深意,笑眯眯应道。

  沈二爷闻言,薄唇扯了一抹苦笑,不由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就在此时,袖中突然掉落出一个盒子,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少女手中。

  阮绾拿起盒子一看,认出是那日她在书房看过的盒子,沈二爷为此还朝她发脾气了,她一边疑惑地打量着盒子,一边看向男人道:“二爷,这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打开看看。”沈二爷眼神示意,他如今存了想将人吃干抹净的想法,自然是要使尽方法哄着少女去接触那种事情。

  阮绾闻言,敲了敲木盒子,正要打开,脑海中浮现出男人那日冷漠的神情,到底是将盒子塞回男人手中,“不了,那日你因为这个盒子凶我,我怕你又生气。”

  “小傻子,那日时机未到,如今时机成熟,你便是拿走,我也舍得。”沈二爷言罢,手掌悄无声息抚上少女的腰肢,将人牢牢掌控在怀里。

  阮绾看着男人眼底温和的笑意,一头雾水,然而她又好奇,到底是将盒子打开了,赫然在目的便是那等令人脸红的画。

  她连忙将盒子丢在一旁,捂着通红的小脸,支支吾吾道:“这……这是什么?二爷你平常喜欢看这种东西么?”

  沈二爷看着少女羞怯的模样,凤目含笑,伸手将东西捡回来,嗓音低沉道:“这是顾逸明给我的,他说我好不容易娶了一个小媳妇,务必要紧紧抓在手中。”

  阮绾闻言,透过指缝看向男人,对上男人满眼的笑意,儒雅温和,她沉吟片刻,故意道:“那二爷是打算用男se勾yin你的小妻子么?”

  “并非,美色易衰。提到这个,我之所以帮沈鸿光,还有另一层目的。”沈二爷看着怀里的小傻子,凤目皆是宠溺,对于阮绾,他一直都是温水煮青蛙。

  阮绾歪了歪脑袋,将手放下来,定定看着男人,疑惑道:“什么目的?”

  “自然是让你吃醋,我不知你是否喜欢我这个老男人,那日说要纳妾之言,亦是激你,谁知你这只小鸭子嘴硬,不过好在,最后结果极佳。”沈二爷言罢,捏了捏阮绾的脸蛋,其实就算他赌错了,他也不惧。

  左右,他存了吃定少女的心思,只要将人慢慢引诱到他的陷阱中即可,小丫头傻憨憨的,压根察觉不出他的苦心。

  阮绾听得男人一番话,终于反应过来,沈二爷如此大费周折,其实不过是为了自己一句准话罢了。

  他明明不需要对她那么好呀。

  她心里一酸,眸子微红,想起前世之事,面色有几分犹疑,她苦涩一笑,装作无意道:“那二爷有没有想过,若是有一日我背叛了你,你会如何?”

  沈二爷没想到少女会问这个问题,他沉吟片刻,伸手揉了揉少女的脑袋,温柔道:“若真有那日,一起入地狱也未尝不可。可我相信,你不会。”

  男人唇边勾起一抹笑,凤目含着笃定之意,阮绾忍不住红了眼,一把抱住男人,喃喃道:“自然不会,我就算死,也不会如此。”

  前世她被猪油渣男蒙心,将沈二爷这么好的男人推开,今生她能得他喜欢,那她必不能辜负他。

  少女主动亲近,沈二爷伸手抚着少女纤细的脖颈,故意逗她道:“绾绾,方才的画,我们还未看完。”

  阮绾身子一僵,下意识就要起身逃跑,然而男人早就意料到她的动作,长臂紧紧抱着她的腰身,让她逃脱不得。

  两人挨得很近,她不敢看男人的目光,结结巴巴道:“二……二爷,夜深了,我们……还是赶紧睡吧,明日……明日我还有其他事呢。”

  “明日事明日想,今日事今日毕。”沈二爷低头wen了wen少女发顶,如今心上人在怀中,如何舍得她离开?

  阮绾靠在男人怀里,男人胸膛厚实温暖,将她身上凉意驱去几分,她忐忑道:“二爷想怎么样?”

  “绾绾勿急,我先给你擦发。”沈二爷看着怀里人泛着红晕的小脸,取过帕子,一边给阮绾擦头发,一边应道。

  阮绾闻言微愣,看着男人的举动,心里一阵暖流淌过,她长这么大,从来都只有丫鬟给她擦过头发,从未有过亲人,会替她考虑这些。

  沈二爷明明不需要做这些事,她服侍他,原本应是身为妻子的分内事,思于此,她以小脸蹭了蹭男人的下巴,“二爷,谢谢你,我是不是太孩子气了?明明我应该尽到身为妻子的责任,可我什么也没做。”

  “并未,我更喜欢绾绾和我站在一起,而不是仰望我,我年纪大,绾绾不嫌弃我,我已知足。”沈二爷头一次说这种话,小姑娘果然笑得迷了眼,看来沈鸿光说的极对,女人,一定要哄。

  阮绾看着男人温和的目光,心里如同吃了蜜糖,她抬头飞快在男人唇间啄了一下,又连忙低下头,喃喃道:“这是奖励,二爷比以前会说话了。”

  沈二爷看着少女埋在自己怀里,虽然小乌龟依旧将头缩了回去,但这一次,是她自己将头探出来了。

  “若只是这点奖励,可不够。”沈二爷将帕子搁在一旁,清瘦的手穿入少女发间,一寸一寸摩挲着,感受着少女发间水汽和温热。

  阮绾微微仰头,露出白皙的玉颈,她对上男人幽暗的目光,心口“砰砰砰”直跳,她并非未经人事之人,她知道男人何意。

  他想知道自己的心意,还有自己对他的爱。

  “二爷想要多少?这么多够么?”她笑着开口,伸出小手比了比一个西瓜大小的形状,笑意盈盈。

  “不够,还不够。”沈二爷看着少女眼角泛着少女独有的娇媚之意,隐隐透着几分天真烂漫,温柔呢喃。

  沈二爷喉间发紧,脑中的弦更是绷得发直,他伸出指尖抚上少女柔软的chun,细细摩擦,嗓音嘶哑道:“想要……此处,还有此处,只要是你想给我,我都想要。”

  阮绾被男人侵/占性的目光盯得浑身发软,她知道这件事迟早要来,她红着脸,硬着头皮问道:“那我要做什么呢?”

  “帮帮它。”沈二爷将握住少女的绵软的小手,温柔揉捻着,男人凤目幽深,情yu暴涌,几乎要将人吞进腹中。

  阮绾将脸埋在男人怀里,直到掌心传来滚烫之意,她方才意识到,自己的确是碰了,她脸颊泛着红晕,宛若六月盛夏的石榴花。

  沈二爷梦中出现的场景,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如今终于得偿所愿,他的心脏和怀里人一起跳动着。

  男人米且重的口乎口及声,好像深夜里随风而涨的潮水,一声一声,撞击在阮绾心尖,泛着痒意,让她无法忘记。

  阮绾手臂酸痛,懒懒靠在男人怀里,听着一声又一声的潮水声,看着眼前跳跃的烛光,睡意朦胧,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蜡烛燃完,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子倾泻在室内,烛光摇曳下,只有男人低沉的呼吸声。

  沈二爷看着少女的睡颜,眼底露出无尽的温柔,他取出怀里的帕子,小心翼翼替她擦干净手,又低头wen了wen少女的眉心。

  顾逸明说那等滋味像是阿芙蓉,一旦迷上,便会噬人心骨,如今他只初尝,就已经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绾绾,绾绾。”男人声音低沉,裹着深浓的情意,他将少女抱在怀里,静静看着她的睡颜,心底埋藏的爱意涌现而出。

  他伸出清瘦的手,一笔一划描画着少女的娇靥,少女稠密的睫毛犹如蝶翼,轻轻颤动,呼吸浅浅,将他压下去的yu念,又勾了出来。

  此时少女像是察觉脸上有异物感,不由哼唧了一声,在男人怀里换了一个姿势,复又沉沉睡了过去。

  沈二爷见状,自然不好吵醒少女,来日方长,他要一点一点,将小姑娘收入囊中,藏于心中,只他一人能看。

  他从怀里掏出那个阮绾派人送回来的荷包,荷包里装的正是那枚平安锁,沈二爷将平安锁取了出来,系在少女颈间。

  “绾绾,这一次,你可逃不了了。”沈二爷嗓音低沉,把低头wen了一下少女头顶。

  沈二爷不知如何算是爱一个人,但他知晓,爱一个人一定是为了她能付出生命。

  月光如水,在地面上静静流淌着,淌过拔步床前,打湿了搁在地上的两双鞋,少女小巧玲珑的绣花鞋紧紧挨着男人的长靴,拉出了长长的影子。

  榻上两人犹如鸳鸯交颈,呼吸此起彼伏,伴着窗外虫鸣声,男人翻身,将少女抱在怀中,静静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沈二爷:我哭了?我装的。

  绾绾:狡猾的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