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魔宫，夜沁和司启说了她这半年发生的事情，又在幻生眼巴巴地渴望中和她说了幻生的事情。
“已经过去半年了么。”想到白念霜，司启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想问问夜沁有没有白念霜的消息。
夜沁挑了挑眉，一下就猜到了司启心里在想什么，“魔主已经派人去打听过了，百宗大比后，白念霜被押送回了云清门听候处置，但不知什么缘由，这是似乎搁置了下来，现在也没有听说是如何处置她的。”
“多谢师傅。”司启感谢道。
“别谢我。”夜沁摆摆手，指了指坐在主位上的幻生，“是魔主派人去打探的消息。”
看着司启望向她，幻生端坐在位置上，不由地挺直了身体，心中升起一丝紧张感。
司启神情复杂的看着幻生，听到夜沁说的话后，她终于明白为何这人看自己的眼神一直怪怪地，还做出一些冒犯的举动，起身向她拜了拜，有些生硬的说道：“多谢魔主。”
“不客气，应该的应该的。”听到司启这么客气的称呼，都没叫自己一声母亲，幻生有些有些沮丧，但很快就调整过来了，没关系她以后还有很多时间。
“对了幼崽，刚才那具魔傀你拿出来看看。”聊完正事，夜沁关心起了刚才的魔傀。
闻言司启取出了魔傀，没了司启的控制，呆愣地站在原地。夜沁上下打量着魔傀，左捏捏右摸摸的，口中发出啧啧的声音，不愧是被天雷洗礼过，这肉身强度就是不一样，照这么看，这具魔傀至少可以承受一个大乘期修士的攻击，而保持肉身不损。
“我三个月也只炼成了两具替身傀儡而已，幼崽你可要好好使用它。”夜沁拍了拍傀儡，对着司启嘱咐道。这替身傀儡算是一次性的东西了，只要幻化成功后就没办法再次使用了。即便她收回去也没了用出，不如让幼崽好好使用，幼崽实力提升后，对千魔引魂决的运用越发成熟。
“好。”司启点点头，将魔傀收回灵戒中，没再说话。
一时间大厅有些安静，幻生插不上话，夜沁有想问的但碍于幻生在这不好开口，司启更是寡言少语。最后幻生率先受不了这里的气氛，找了给由头离开此地。
幻生离开后，夜沁看着达到合体期的司启，询问道：“能告诉我，你的修为是这么回事吗？”
司启看向夜沁的眼神中带上些锋锐，“师傅不知道吗？”
“能猜到一些，但还是想听你说。”夜沁坦言道。
“这本来就是我的修为。”司启身体向后倾靠在椅背上，手肘撑在扶手上，十指交叉扣在胸前，缓缓叙述道，“那天诛青想杀我，念霜替我挡了一下，枯枝贯穿了我们两个的身体，我和她的鲜血交融在一起，原本在她体内的妖丹感受到我的气息后，就重新转移到我身上了，就是这么回事。”
“那你已经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了？”夜沁继续追问道。
“嗯。师傅你是怎么知道我以前的事情的？又知道多少呢？”司启转过头望向夜沁，眼神中满是询问。
“不多。在幻雾迷泽时，我和白念霜对上，趁她不注意是窃取了她的记忆碎片，只看到了一些记忆，就被她排斥出来了。虽然看到的画面不多，但还是能大致猜到事情的经过。”
“就是异空间那次？”
“对。”
“我记得当时她出来的时候哭了，她为什么哭了？”
“额…因为我告诉她，即便再来一次，她喜欢的那个司启也已经死了，现在她找的这个也不过是个替代品，然后她就哭了。”夜沁好像有些心虚，现在看来是她错了。
“怪不得。”司启喃喃道，从幻雾迷泽出来后夜沁和白念霜都变得奇奇怪怪的。夜沁左右看白念霜不顺眼，白念霜对她也是躲躲闪闪的。但她还是对夜沁解释道：“其实那就是我，不过只有一魂呆在身体里，剩下的两魂都在妖丹内沉睡着，现在妖丹归位三魂合一变成完整的我，并不是什么替身文学。”
夜沁看她一脸认真，瞬间明白了。嗯，嘴上说着不介意，心里还在乎的，“懂了。”
“师傅，我还是想去找她。”司启一脸认真，“不管怎么样，我想知道上辈子发生了什么，我想听她亲口告诉我。”
“但是现在人族修士已经戒严了，我们出去非常容易暴露身份。更何况白念霜被关押在云清门内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就连她是否还活着我们都不能确定。就算是这要你也要去吗？”夜沁试图劝说道，虽然她知道劝说成功的可能性十分渺茫。
“是，就算是这样我也要去。”她声音坚定，两辈子过去了她的目标还是这一个，有时连自己也想不通。大概白念霜是她在最痛苦时，出现在她生命里最美好的事物了，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舍不得放弃。
“好吧。”夜青被她的眼神触动，每一次司启露出这样坚定的眼神时都和白念霜有关，她真是爱惨了她，这是司启两辈子都在追寻的事情，她不能阻止也无法阻止，无奈的说道。
“本来这种时候，我应该留你来为魔族效力的。但是幼崽，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白念霜是个好孩子，她为你付出了很多，经历了这么多，你们都不应该被辜负。”夜沁眼中划过一丝温柔，微笑着伸手越过一旁的方桌揉了揉司启蓬松细软的发丝。
相处这些年，她不止是把司启当成徒弟，还当成半个女儿看的，不然也不可能豁出性命保护司启。她想司启也是吧，不然不会来询问自己的意见，大可直接离去，以她现在的修为没人可以阻止她。
司启愣了愣，可能也没想到夜沁突然这么煽情，眼圈微红，冰蓝的眸子泛起水光，“谢…谢谢师傅。”
看着她低头，意图掩饰自己脆弱的样子，夜沁难得没有出言调侃，“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三天后吧。”司启扯起袖子揉了揉眼睛，又恢复成了之前的样子，“这几天我想在稳固一下修为。”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