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后。
项思齐悠然靠在榻上，看着于棉棉头顶茶杯，给他跳舞。
“喔啦啦~喔啦啦~啦啦啦~”
于棉棉一边伸长了手臂，一边努力地转着圈圈，口中还不忘胡乱唱着奇怪的曲儿。
项思齐眉头微拧，忍了一会，他道：“闭嘴。”
于棉棉闭上了嘴巴，露出标准的职业微笑：“好的，没问题。”
项思齐示意她继续：“我让你声音停，没让你动作停。”
“好的！”于棉棉继续伸着手臂转起了圈圈。
“太单调了。”项思齐又提出要求。
于是，于棉棉搬出了从爷爷那儿学来的老年晨练操。
“拍拍手，跺跺脚！扭扭腰！”于棉棉脸上洋溢起了热爱生活的笑容，“踢踢腿！转转脖子！”
一时忘形杯子要掉啦！
于棉棉下意识地伸手要去扶杯子。
“砰——”
晚了，杯子又一次掉在了地上。
于棉棉急忙去捡杯子，拿起来一看，这回缺了一个大口子！
她捏着杯子站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
“嘿嘿……”于棉棉慢吞吞地朝着项思齐挪了过去，“呃……这次也没磕坏多少，一点点，诶我突然发现这样还挺好看的诶！”
“好看？”项思齐被她这么荒谬的行为戳中笑点，“你的眼光很独特。”
于棉棉坦然接受：“谢谢，你也和这个杯子一样好看。”
项思齐拧眉：“你什么意思？”
于棉棉：“我夸你。”
项思齐：“……”
杯子缺了那么大的口，她说只有一点点，还说这缺口杯子好看。
说缺口杯子好看也罢，还说他和缺口杯子一样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