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穿越重生>1930来的先生>第99章 番外三 流星

  白杨能休假的时间不多,好不容易今年两部戏拍完,求了臧导又求了张导,推了海外的片约,到底在家里和金世安甜甜蜜蜜过了几天。

  他们搬回了紫金花苑,保罗也回来了。

  就是那么说,日子总会越过越甜。

  两人以床为根据地,不分昼夜地建设社会主义新生活。夜里勤学苦干就不说了,都懂,最甜蜜是早上醒来,睁眼看见对方眼睛里的自己。但是作为新时代青年怎么能故步自封于传统思维?要代表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要不断探索先进爱情的运动形式。白杨同志勇于开拓进取,不断求新求变,在金总的带领下开创了百花齐放的动作爱情模式。

  这一天两人吃饭,电视里新闻说“今夜将有狮子座流星雨”,白杨同志的歪点子又来了。

  “金世安,我们看流星去?”

  这有什么不可以,你的要求就是金总的心愿。金总大手一挥,“安排去看流星雨。”

  “不去外面,”白先生撒娇,“就在咱们自己家露台好不好,我不想出去。”

  这又有什么不可以?金总大手一挥:“去布置楼顶,弄暖和些。”

  白杨满意了。

  正值隆冬,南京下了第一场大雪,世安将白杨笼在皮裘里,看保罗指挥工人,在天台上安了取暖炉,又搭了帐篷,一床一床鹅绒被搬上去——只怪过去的金总毫无浪漫情调,露台只有暴发户品味的现代雕塑,并没有玻璃房。世安从一楼仰头望着,又去啄白杨的耳朵:“你喜欢看星星,等开春了,让他们在房顶做一个玻璃暖阁。”

  白杨一瞬间脑补了许多奇怪的场面,倍感刺激,顿时从头红到脚。世安奇道:“只是做个房子,你怎么脸红成这样?”

  “冻的。”白杨强行甩锅。

  “那就多穿点,晚上更冷,你要穿厚一些。”

  房顶上工人们忙忙碌碌,映着渐渐坠下去的日头,火红的,将天色也映成由碧而绀的奇异色调,毫无云霞,只是纯净的颜色一层一层布满天空。世安眼看保罗从那绀色的天边跑下楼来,耳朵鼻子也冻成彤彤的红色:“金先生,做好了。”

  世安暖着白杨的手,向保罗点头笑道:“来的师傅都封红包,快过年了,你替我好好招待他们,自己也不要客气。”

  工人们都下来谢谢老板,跟着保罗去后厨房里张罗起来。世安领着白杨上楼,只在小客厅用一点生蚝粥。夜色垂落,两人在书房里相拥而坐,闲翻一本《带经堂诗话》,静听楼下传来粗犷的欢笑声。

  是人间最温柔的声音,带着日子红火的喜庆。

  两人在书房里候到凌晨一点,兴冲冲地上了天台。白杨把自己裹成了企鹅,斜着眼看世安:“金世安,为什么你穿得多还这么好看。”

  个子高就是好,穿得多也不会像狗熊。

  世安捏他的脸,不说话。

  他们坐下来,裹在一张大被里,等着流星,虽然不知道流星什么时候才会来。

  雪夜晴朗,清寒入骨,而时过子夜,星河亦西沉。白杨在世安颈边窸窸窣窣地嗅,世安被他轻微的呼吸触得酥麻,不觉微笑:“这是闻什么?”

  “我好久没开你身上的味道。”白杨说,“想你了。”

  “我身上?什么味道?”

  “说不好,”白杨把脑袋扎在世安胸口,“很清爽很好闻,说不清,但我就是好喜欢。”

  仔细想来,是一点书卷气、一点墨香,常在书房案头做事的人,身上渐渐就染上这些气味——格外又混杂着一些清透的香气,爽朗的,像梅花。

  “我在片场那边,就回来之前,那个外景地有一个很大的梅林。”白杨说,“半夜候场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睡着了,突然觉得你在抱着我。一睁眼大家都在看着我笑,好像我不小心叫了你名字。”

  说着他笑起来了:“金世安,我得补充一点你的空气。”

  世安被他说得情动,怜爱地去吻他的额头,从额头一路吻下去,路过鼻尖,拂过眼睛,落向嘴唇去。白杨伏在他身上,把柔软的一截舌尖送到他口里。两人缩在被子里,身体隔着裘皮和羊绒,以吻连结。风的确冷,他们吻着、吻着,情不自禁地向被子里缩,直缩到看不见深蓝的夜幕,只有轻柔的、羽绒的天,在他们头顶上温柔地笼罩着。

  世安抚着白杨的脸,随口笑道:“自己说了要来看流星,你这样爽在被子里,看哪门子的流星?”

  他口里说着,脸上已经热了。白杨就伏在他身上,当然知道他下面起来了——不可能不起来,他们贴得这样紧,又不分彼此地吻了半日,不起来才是真奇怪。

  太冷了,世安想,总不能在这里做。他的意思是回去卧室,但白杨按住他,小声说:“金世安……我帮你弄出来好不好。”

  世安被他一句话弄得满脸通红。

  白杨在他怀里撒娇:“我想在这里摸摸你。”

  金总简直不敢相信,怎能如此幕天席地?

  白杨眨眨眼:“可我想看流星,你总不能这样硬着陪我看吧?”

  说得好有道理,世安无言以对,只好由着他拉开了裤链。白杨伸开手,小心地握住,缓慢地动着。四野静若无人,只有星星戏谑地望着他们。

  世安怎能忍耐他这样抚摸他,而白杨犹嫌不足,从他身上慢慢滑下去,用嘴含住了,慢慢吮着。

  焦灼的喘息从他们两人胸腔里透出来,世安又觉怜爱,又觉难耐,摸着白杨的额角道:“杨杨,跟我回房去。这里太冷。”

  白杨在他胯上摇头:“很快的……”

  这简直是对他金爷爷男人自信的挑战。他什么时候快过?

  他的金爷爷显然没他想象的有理智。世安被他舔得真要烧起来。世安托起他的脑袋,不由分说地吻过去:“上来。”

  白杨被他堵着嘴,乖顺地骑在他身上。世安就手除了他下体的衣服,一层又一层,恨得他咬他的嘴唇:“你怎么穿这么多?”他好不容易一层层将他脱得露出肌肤,触到黏腻的腺液在两腿中间流了一片,世安真想立刻进去,又怕白杨吃痛。

  白杨看他半天没动,机智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管东西:“同志,你需要这个。”

  世安真被他气笑了。“……你这是早有预谋?”

  “没有!”白杨红着脸辩解,“预防万一所以我带了……”

  他的金爷爷随时随地发情,他也懂得“未雨绸缪”四个字。管他呢!冷风透进来,白杨裸露的下体一阵寒颤,他缩进世安怀里,去蹭他暴露出来的滚热的男根:“快进来嘛,要结冰了。”

  世安望望天色,心里好笑,不紧不慢地托起白杨的屁股,把凉冰冰的膏液抹进他下身,白杨被他弄得哆嗦起来,又不敢大叫,阵一阵过电一样地颤。

  而世安突然站起来,抱着白杨,保持着站立的姿态,插了进去,白杨在他身上不由自主地下坠,终于失声叫出来,世安用衣服裹着他,快步向楼下走,每走一步,他的器官就在白杨体内一阵搅动,说不出的快感强烈。

  白杨在他怀里呜呜咽咽地问:“去哪儿?”心里居然还想着他的流星雨,“还没看到呢!”

  你的金爷爷还有心思看流星雨吗?金爷爷大步流星地走回三楼,推开门,一阵暖风。他放开白杨的腿,由着他在他身上来回晃动,一步步颠荡在肉欲的浪尖上。白杨刚在冷风里吹了许久,赤裸的下身猛然被热风扑中,紧缩起来,想叫又怕被佣人听见,耻不堪言,可是令人兴奋。

  “放我下来。”他说。世安并不迁就他,仍旧举着他,捏着他的下巴问:“以后还敢不敢这么淘气?”

  白杨吊在他身上,被他一下一下操到说不出话,只好摇头。

  世安扳过他的脸:“你怎么总这样顽皮,冷得彻骨还做这种事,感冒了是要怎么好?”

  白杨一面骨酥筋懈一面委屈地想,这个人太禽兽了,脱我裤子的可是你自己!

  他没力气辩了,嘴里只发出哼哼唧唧的叫声。

  世安把他放在窗台上,拉开他的腿,用力动起来,走廊灯火通明,象是什么人也没有,静悄悄的,让交媾的声音回响得格外清楚,各种黏腻的水声、肉体拍打的声音、长吻的唇齿交缠的声音,以及人在欲望漩涡里发出的亢奋的呻吟。

  走廊里足够暖和,世安下面动着,手上也不停下,索性将白杨的衣服全脱下来,扔了一地。他把他赤裸地按在窗户上,皮肤摩擦着冰凉的玻璃,映出一片淫靡的水气。

  白杨当然忍不住向他怀里缩。

  世安笑着,水到渠成地接住他,又是一阵无节奏的狂乱抽动。白杨还没有这样在明晃晃的灯光里做过,背后是窗户,好像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简直是难以形容的羞耻的快感。

  灯忽然全黑了。

  白杨知道是保罗下楼去了,所以保罗刚才就在楼上,他简直臊到想跳楼。而世安含着他硬耸的乳尖,低声道:“杨杨,叫吧,现在没有人。”

  白杨早就忍不住,抱着世安的头,立刻哑声叫起来。亢奋的眼泪从他眼角一点一滴往下渗,他闭着眼,一片湿热的东西将他的眼泪卷走了,他知道那是世安的舌头。他被架在狭窄的窗台上,无处着力,只好牢牢抱住世安的脖子,不顾羞耻地盘在他腰上。

  白杨在昏沉中,仰头向后看,一片无垠的夜空,忽然绽放出光亮,一道又一道,璀璨如雨。

  “金世安……流星雨哦。”

  世安亦抬起头来,他们相互黏连着,一齐去看夜幕下一瞬而逝的绚烂,真的美丽,像生命燃烧的轨迹。

  他们望着,又都看着彼此,柔情地接吻。是的,听说对着流星来许愿,什么愿望都可以达成,而他们已经许了无数个愿望,用身体。这语言这样炽烈,烧得无数星星坠落下来,带着一年一度的祝福,向人间落下无数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