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星泽在公演之前，每天晚上都能收到顾行川的视频电话。
顾行川没有在提过退出节目组的事情，节目组也一直没有宣布过这个消息，纪星泽猜测，可能是节目组也不希望顾行川这个巨大的流量离开。
第二次公演马上就要开始了。
由于《男团出道练习》这个节目很火，节目组定了一个更大的演播厅。
即便如此，依旧是一票难求，票价更是被黄牛炒高了好几番。
应佐紧张地在后台搓手手：“怎么办怎么办，我会不会拖你们后腿啊。”
关彦拍拍他，缓解他的尴尬：“你现在肯定没问题，对不对啊，纪神。”
“对啊，”纪星泽是看着他们怎么进步的，很庆幸他有这么一群好队友，“放心吧，而且排练的时候，宋老师还夸过你呢。”
今天的二公是直播，舞台侧边是一块大屏幕，上面都是各种弹幕。
沈东南说：“节目组真有办法，这万一跳舞的时候看到不好的弹幕，直接在舞台失误了怎么办？”
“当偶像心里承受能力不行，”宣荣阳抱着手臂，凉凉道，“还当什么偶像啊。”
现在观众还没有开始进场，训练生都拥在舞台旁边看着。
沈东南：“话是这么说，但是这样安排节目组太缺德了。”
成余扭了一下他的头：“看到了不，导演在那边，你可以去建议一下。”
沈东南讪笑：“那还是别了。”
“顾老师，您来了！”
导演刚刚还在对着道具指点江山，突然喜笑颜开。
纪星泽微愣住，顾行川昨天晚上也和他视频了，但是完全没说他要回来的事情。
顾行川摘下鼻梁上的墨镜：“来晚了，抱歉。”
他这几天赶了好几场戏，就是为了请今天的假。
导演笑的见牙不见眼：“不晚不晚。”
顾行川被导演笑眯眯地迎着起后台，他的目光顺着重重人影，好像和纪星泽对视了。
纪星泽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唐洛敏感地察觉，他望着顾行川的背影，回头问了一句：“怎么了？”
纪星泽懊恼，他在躲什么？
不应该多看一眼吗？
听到唐洛问他，他整理心情：“没什么，我看一眼弹幕。”
节目没有开始，弹幕上都是导演组的测试问题。
这个掩饰太拙劣了。
唐洛没说话。
纪星泽干笑了一声。
“各位训练生请回到后台，观众马上入场。”
“纪星泽，纪星泽！！！”
“刑起霄冲啊！”
“宣荣阳，妈妈爱你！”
整齐划一的口号。
宣荣阳打了个趔趄，耳尖泛起薄红：“这是谁想出来的口号，占我便宜。”
纪星泽打趣：“你的嘴角忘了收回来了。”
宣荣阳恼羞成怒：“就你话多。”
纪星泽可无辜了，两颊露出小酒窝。
“星星，过来我给你弄个头发。”
纪星泽队的顺序不在第一位，要在位置上观看，他的化妆师当然不能让纪星泽输在起跑线上。
化妆师给他整理头发，絮絮叨叨地说：“你要好好注意自己的形象，头发别乱碰，碰乱了还证明好看，外面这么多摄像机，你必须完美的出现，知道吗？”
纪星泽乖巧答应：“知道了诚哥，我肯定不碰了。”
他确定已经肯定，自己只是不小心碰到了帘子，没想到诚哥这么小心。
“你也是有众多粉丝的迷妹，你要好好重视。”诚哥还记得他刚开始录制，早上起来不化妆。
诚哥是他在节目组里一直给他化妆的化妆师，两个人很熟悉。
纪星泽老老实实坐在位置上，等诚哥给他弄好。
“好了好了，又是一个漂亮的小仙男。”
纪星泽不敢说话。
后台里分了好几个化妆间，化妆间里也不止他一个训练生，他怕诚哥一直唠叨，弄好就赶紧跑出去了。
“诶，看我抓到了谁，”工作人员拿着录制设备，“星星来给大家打个招呼吧。”
纪星泽眨眨眼，嘴角勾起：“你们好，我是纪星泽。”
“你的星崽突然出现。”
“星星刚刚还有点懵，哈哈哈哈哈，好可爱。”
“他脸颊上的酒窝怎么这么可爱，我都快溺死在他的酒窝里了。”
工作人员问：“星星紧张吗？”
“很紧张，说不紧张肯定是假的，这么好的舞台，这么多观众朋友，”纪星泽笑了笑，“不管上多少次舞台，我都很紧张。”
“星崽加油，你是最棒的。”
“星星说紧张的时候还抖了抖。”
“星星的舞台一直都给我们很多惊喜，”工作人员笑，“而且星星你今天这一身，超帅。”
工作人员还朝着纪星泽竖起大拇指。
纪星泽被当面夸的有点不好意思：“谢谢。”
“直播小姐姐好温柔，谢谢你。”
“星星太可爱的，想揪回家。”
“那我们要去看其他训练生了，星星和直播间朋友暂时说再见吧。”
纪星泽挥挥手：“再见。”
工作人员笑了笑。
“哈哈哈哈哈，我星崽太可爱了，直播小姐姐都笑了。”
纪星泽是真的紧张，他已经是第三次去厕所了。
“纪少，你是来找顾哥的吗？”
厕所在休息室的尽头，他回来也会路过所有休息室。
正好周毅从门里出来，门上还挂着顾行川的名字。
纪星泽手里还攥着纸巾，他微愣了一下：“我……”
周毅都没给他机会，拉开门：“顾哥在，您进去吧。”
纪星泽好像也走不掉了，他不得不迈着步子进去。
顾行川自己是一个单独的休息室，里面的空间不小。
顾行川没抬头：“怎么了？”
“顾老师。”纪星泽喊他。
“星星，”顾行川才抬头，“我以为是周毅回来了，坐下。”
纪星泽挑了个沙发坐下了。
他有段时间没有近距离看过顾行川，顾行川瘦了一点，脸上的棱角更分明了，听他说是导演要求减肥。
视频上看不太出来，现在看能明显看出来瘦了。
纪星泽说：“顾老师，你瘦好多啊。”
顾行川笑：“还帅吗？”
纪星泽小声：“帅的。”
顾行川的五官太优越了，即便是脸部线条微微平缓，依旧是俊眉修眼，无可挑剔。
顾行川不满意：“声音太小了。”
纪星泽看着他，顾行川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顾老师。”
顾行川被他这软声的语调一喊，“行了不逗你。”
他伸手要去摸摸纪星泽。
纪星泽的头发被揉了揉，他抿抿嘴，没有躲开。
顾行川的掌心温热，像是在安抚他一样。
“今天的表演加油。”
纪星泽点头：“嗯。”
纪星泽在顾行川休息室并没有呆多长时间。
纪星泽去找诚哥整理头发。
诚哥无语：“祖宗诶，马上都快开始，是谁动了你的头发，都不知道躲一躲。”
纪星泽嘴角很小幅度地翘翘，“我躲不开。”
“什么乱七八糟的，快点坐好，我给你收拾。”
“大家好，今天晚上是《男团出道练习》的第二次公演，”宋尧举着话筒，“我身为导师，先感谢你们对各位训练生的支持。”
“尧尧你超棒的！”
“顾行川，你终于回来了！”
“顾哥，好帅！”
“潇潇导师，加油啊。”
宋尧压压手：“好了好了，现在还是要冷静一点，现在就喊哑了，训练生出来，就发挥不了了。”
台下爆发一阵笑声。
插科打诨了两句，导师组先进入自己的位置。
主角并不是他们。
“好了，现在让我们期待第一组《奇迹》。”
《奇迹》是常嘉许那一组。
第二次公演会在五十人里淘汰一般的人数，他现在的票数处于吊车尾，一直游移在被淘汰的边缘。
所以这一次他格外卖力。
幽蓝色的灯光下，脸颊上的荧光涂料像是一尾鱼。
“没人记得，你曾经是世界奇迹。”
“行走数千年，我还是没有忘记你。”
甩手，转头。
他们的舞蹈十分熟练。
“这一组不错诶，我之前都没有关注过他们。”
“实力很强！”
“我好喜欢这个舞台，他们的妆很好看呐。”
又唱又跳是很耗费体力的，音乐结束的时候，还有人停了几秒才站起来。
“你们给今天开了一个好头，”程越说，“非常成熟的舞台。”
宋尧笑着：“昨天彩排已经很惊喜了，今天比彩排更好。”
“谢谢导师。”
能得到他们的肯定，舞台上的几个人互看了一眼，都很激动。
导师每次手里有一千票数，可以凭自己的意愿加给任何一组。
莫潇潇说：“你们很好，比起初舞台进步了很多，尤其是常嘉许，跳舞进步迅速，给你们加分。”
常嘉许听到莫潇潇夸他，不好意思挠挠头：“其实是星星帮我一直帮我调整，特别谢谢他。”
镜头突然给到纪星泽。
纪星泽懵逼了一下，“是你自己本身就很棒。”
常嘉许递了个飞吻给他。
“好有爱啊，两个人感情太好了吧。”
“星星人好好，自己练习，还帮别动队伍抠动作，这是什么神仙队友。”
顾行川说：“台风很稳，继续努力。”
第一组训练生看着他，就这，就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顾老师：我已经克制住没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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