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古代言情>美人这样暴躁可不好>第41章 木府之谜(六)

  “秦歌!”楚怜玉咬牙道,“你给老子滚下去。”

  秦歌面色一凝, 忽地又是一笑, 伏在楚怜玉的胸前, 笑吟吟地道,“小玉, 你总是这样冷脸对我,我可是会伤心的哦。”

  楚怜玉抖了抖腿,把那个屁股一直扭啊扭的人晃得东摇西歪, 头疼道, “那你老实点不行吗?”

  “不行。”秦歌正色道, 粉色的衣衫在阳光下鲜嫩的厉害,整个人像瓷娃娃一般漂亮耀眼, 楚怜玉咽了咽口水, 指着他道, “那你也不能总这样啊。”

  “那样?”秦歌趴在他的胸前, 唇在他下颌嗅了嗅,“小玉, 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空气似乎都因为这若有若无的暧昧而粘稠起来。

  楚怜玉耳尖发红, 竭力平静, “大清早的,你不要这样。”

  秦歌细长的手指在楚怜玉的下巴上挑了一下,勾着他的唇道, “大清早,才适合做……”

  “不要说了!”楚怜玉满脸通红地打断他, 顺便赶走自己脑中一连串不好的想象,“你不要总这样不要脸成不成?”

  秦歌的手微顿,抬起身,一本正经地道,“小玉,若是你想要看我的身体,也是可以的。”

  “你有完没完!”楚怜玉羞耻地骂,眼睛却不由自主地从秦歌微敞的衣领中滑下去。

  秦歌看出他的眼神,轻笑着把自己的衣领往下扯了扯,“怎么样,想不想看?”

  楚怜玉感觉自己头顶都要冒烟了,他急忙摆手,大声道,“秦歌,你适可而止啊。”

  “过来嘛。”秦歌拉过他的手,说出的话似乎都带着勾,把楚怜玉招惹的心猿意马,他额上冒汗,单只手着急地推搡着秦歌,道,“秦歌,这是白天……”秦歌吃吃一笑,如玉的皮肤在清晨的阳光下折射着细腻的光泽,看得人极想伸手摸一把,楚怜玉眼睛不敢看他,手却被秦歌紧紧地握住,被他带着往下方摸去。

  似乎摸到了什么。

  “喂!你做什么?”楚怜玉猛地弹起,因为下半身被秦歌压制住,又狠狠地落了回去,他使劲地缩回手,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歌,又羞又囧又气道,“你疯了吗?”

  秦歌手上用力,定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下,正色道,“小玉,你若是想,你也可以。”

  “放开我!”楚怜玉使出吃奶的劲挣脱,手上的触感像火一般,下一瞬就要灼伤他,他费力挣扎,想要摆脱那种困窘难堪的境地。“你不知道羞耻吗?”他口不择言道。

  秦歌手上一松,楚怜玉顺利挣脱出来,整个人向后仰去,秦歌眼疾手快,先一步扶在他的脑后,使他的头免于撞在墙上。

  “起来!”楚怜玉没好气地瞪他。秦歌僵硬地坐在那里,神色莫辨,终于在楚怜玉又要发火的时候,站起了身。

  “小玉,”秦歌站在床前,看着楚怜玉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我如何会不知羞耻?”

  “那你还这样!”楚怜玉急躁地吼了一句,掀了被子蒙住头,把那一抹粉色挡在视线之外。

  秦歌伸手欲要安抚他,又怕他生气,半晌,才叹了口气,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种事情,不是玩弄。”

  楚怜玉蒙在被子里,闻言,耳朵嗡嗡作响,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往脑袋冲去,不知道是何感觉,那日里被可以遗忘的感觉,像是全回来了。他难受的想哭。

  “你若是想要对我做,也可以。”秦歌看着被子里鼓囊囊,缩成一团的身影,有些无力,“我只是,情之所至,身不由已。”

  “你走开啊。”楚怜玉忽地掀起被子,对着秦歌吼了一句,又猛地趴下,用力地把被子往上扯了扯,胡乱地盖住头,哪知用力过度,脚和腿却露在了外边,他烦躁地跺了跺床,郁闷不已。

  秦歌眼神暗了暗,伸手帮他拉好被子,盖好腿脚,又把他头上的被子拉了些,露出鼻子下巴,柔声道,“好好睡,别伤着胳膊。”

  楚怜玉死死地闭上眼,不去看他,鼻子一抽一抽的,看不出是不是在哭。

  秦歌无语呆立良久,看他发丝凌乱,额角有汗,忍不住伸手极轻地帮他擦拭干净,轻声道,“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情谊,小玉。”那声音颇为落寞惆怅,听得楚怜玉心中一揪,他双手抓住被子,竭力忍住不去看他。

  “我……”秦歌还想说点什么,刚开了个头,就被一个枕头砸了个正着,楚怜玉烦闷地撇开头,闷声道,“不能安静一会儿吗?你总说这个干什么啊。”

  秦歌眼睛一亮,盯着楚怜玉的后脑勺,“你不生气了?”

  “你走不走?”楚怜玉伸手抓起另一个枕头,蓄势待发。

  “走。”秦歌干脆利落地回答,说话间脚尖一掠,瞬间移至门口,推开门就闪了出去。

  “混蛋。”楚怜玉红着脸躺下,不由地笑了。

  秦歌在他门前站了一会儿,听出里面的呼吸声渐渐绵柔悠长,才放心地转身回房。

  刚换下衣服,就听见有人敲门,秦歌行至桌边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对着门口道,“进来吧。”

  房门一开,墨鹰进来。

  “事情办好了?”秦歌淡淡地问。

  墨鹰迟疑了下,道,“属下未动手。”

  房中杀气一盛,墨鹰立刻跪下。

  “说。”秦歌冷声道。

  “木清和自己动手了。”墨鹰答道。

  “把他杀了?”秦歌挑眉,饶有兴趣地问。

  “推入密室。”墨鹰把自己看到的重复了一遍。

  秦歌敲着桌子,沉吟道,“铁鹰堡的人行动了吗?”

  墨鹰摇摇头,“只是围院,并未行动。”

  秦歌想了想,笑道,“有趣。越是疯狂的猎物,越是容易狩猎。且看着吧。”

  墨鹰起身,站在他身后静静地守着,一如从前。

  “把密室再说一遍。”秦歌忽然道。

  墨鹰立刻把自己所见重复了一遍,虽然所说极其血腥,但他说话时皆平铺直叙,毫无触动。

  “你说有一间暗室,里面藏着丹炉?”秦歌止住他,问道。

  “正是。丹炉极大,内里焚烧……”墨鹰一一道来。

  秦歌摆摆手,“那等腌臜的东西就不必讲了。”墨鹰立刻住嘴。

  “少宫主,可需属下再去查探一番?”等了一会儿,不见秦歌再说话,墨鹰请命道。

  秦歌指尖一点一点地敲着桌子,忽而想起了什么,问墨鹰,“你以前跟在宫主身边,可知道宫主为何捉拿叛徒?”

  墨鹰一怔,摇头道,“不知。”

  “师傅真是的。”秦歌佯怒道,“只给画像让人捉人,也不说理由。”

  墨鹰闻言,再次道,“属下去问宫主?”

  “傻子。”秦歌笑了,拍拍墨鹰的肩膀,道,“你老实在这里吧。”

  墨鹰眼中一暖,顶着面瘫脸立在秦歌身后,不再多说。

  木夫人被木清和带着,越走越心惊。只见他拐进了院子里,走到屋里,轻车熟路地来到卧室,最后停在了床边。

  “清和?”木夫人看着他,有些心惊肉跳。

  “你来卧室做什么?”木老爷一看被他带到这里,火气就蹭蹭蹭地往上涨,“这里会有不死丹?”

  “正是这里。”木清和笃定地道。

  “胡扯!”木老爷大怒,“这里有没有,我与你母亲还不知道?”

  “父亲母亲真是伉俪情深。”木清和由衷地赞道。

  木老爷脸都绿了,“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木清和松开木夫人,木夫人立刻退到木老爷身后,害怕地看着他,木清和浑不在意,只是胸有成竹地道,“父亲母亲静待片刻,孩儿马上取丹。”

  “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木老爷冷哼一声,重重地道。

  木清和笑了笑,走到床边,俯下身,木夫人吃惊地看着他的动作,只见他屈膝,按下床底微微凸起的一物,床前就出现了能容一人的洞口。“这是什么?”木夫人捂住嘴,不敢置信自己的房间里会有这个东西。

  “如您所见,这是个密道。”木清和优雅地指了指洞口,“咱们从这里进去。”

  “你什么时候挖的?”木老爷虎着脸问。

  “木府的地道不是您与叔叔挖的吗?”木清和颇为委屈,“孩儿只是把它拓了拓。”

  “那为何会在房中?”木夫人惊惧地问,双手冰冷。

  “自然是为了方便父亲母亲取丹用药。”木清和恭谨地回答道,“这两颗不死丹本就为父亲母亲量身制作,这是孩儿与小川的一片心意。”

  “姑且饶你一次。”木老爷闻言,冷着脸训斥道,“下不为例,速速把它填平。”

  “孩儿遵命。”木清和也不回嘴,躬身应了。

  木夫人看着他恭顺的模样,又看看正好在床前的洞口,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的这个好儿子,不知道会不会……

  “每日,孩儿总要过来探望父亲母亲一遭,才能睡得着。”木清和有些遗憾地小声道,“回头这个填平了,孩儿该不能安眠了。”

  “老爷!”木夫人浑身剧烈地抖动,死死地贴着木老爷站着,指着木清和道,“他,他……”

  木清和站在洞口的另一边,疑惑地看着突然大叫起来的木夫人,道,“母亲,你怎么了?”

  木老爷正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洞口,被木夫人一惊一乍地喊叫声吓了一跳,他推开木夫人,不耐道,“你喊什么?”

  木夫人被木清和一席话吓得肝胆俱裂,此时正被木清和注视着,更是一句话不敢多说。她面色苍白如纸,哀切切地看着木老爷,有口难言。

  “咱们下去吧。”木清和走到洞口,先一步下去。

  “老爷,咱们不要不死丹了。”趁着木清和下去,木夫人抓住木老爷,小心地提议,女人对于危险更加敏感,她看着木清和诡异的行动,就觉得有些不对,此时便想要劝木老爷离开这是非之地。

  “妇道人家。”木老爷甩开她,“那小畜生炼药炼的走火入魔,言语行动上有些诡异罢了。你当他能奈你我何?”

  “可是……”木夫人还想再劝。

  “闭嘴。”木老爷推开她,低头去看地洞。

  刚走到洞口,还未下去,木清和又悄无声息地伸了个头出来,直吓得木夫人尖叫一声,连木老爷都猝不及防,被着突如其来的头颅吓了一跳。

  “父亲,母亲,我来接你们。”木清和歉意地对着两人笑了下,从洞口中钻出,先把木老爷扶进洞中,待他下去了,才走向木夫人,笑道,“母亲,到您下去了。”

  屋外明明阳光灿烂,屋内却让人觉得冰冷异常,看到木清和的笑容,木夫人愈发恐慌,她颤抖着拒绝,牙齿都有些打颤,“不,不用了。”

  “怎么能不呢?”木清和不容置疑地抓住她的手,用力把她推往洞口,“这可是为父亲母亲专门做出来的啊。您不下去,我这番功夫,不是白费了吗?”

  “不,不。”木夫人奋力推拒,奈何力小,尽管用尽全力,仍然一步一步地被木清和推到了地洞的边缘,她眼见躲不过,只好哀求道,“清和,好孩子,娘自己下去,自己下去——”话未说完,只觉身后一股大力袭来,她脚下一空,直直地掉入洞中。

  “您看,这可不就下去了么。”房间内,木清和神色轻松,惬意地弹了弹衣角,“我推,还要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