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古代言情>失忆后,夫君变成粘人精了>第五十五章 年少时,周裕跟赵羽舒……

  年少时, 周裕跟赵羽舒总是在一起。

  两个人一起度过了很长的日子,一起上学堂、一起练武、一起捉弄先生还有一起偷看喜欢的小姑娘。

  不过是赵羽舒被周裕强行拉着去那个姑娘的府上偷看。

  赵羽舒那时虽然年纪还不大,可如今这样的性格已经初初有模样了。

  赵羽舒对于周裕拉着他趴在别人墙上偷看的行为十分看不上,斜着眼看周裕, 凉凉地道:“真丢人!”

  周裕正看得入神, 没听清赵羽舒的评价, 过了一会才转回头来看着赵羽舒, 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赵羽舒:“你就不能直接去找她?非要在这偷看?”

  一个人偷看也就罢了,还非要拉着他一起来,若是被人看到了,他的脸都丢光了。

  周裕耳根都红了,嘴硬道:“我, 我这不是还没想好跟她说什么嘛。”

  “就你这样还喜欢别人呢?”

  “谁, 谁说我喜欢她了?”

  “那我们现在这样是在干什么?”

  赵羽舒低头看了一眼他们俩如今的样子,趴在别人的院墙上,跟做贼似的。

  “呃......”

  周裕还羞涩着呢,赵羽舒忽然用胳膊碰了碰周裕, 说道:“她要出去了,你赶快去大门口,跟她搭话。”

  “啊?”

  “这,太突然了,我还没做好准备。”

  赵羽舒:“你还要做什么准备?再不去的话, 我马上喊了, 让她知道你一直偷偷喜欢她,到时候这周围的人都知道了。”

  “别别别,我,我去。”

  周裕赶紧阻止了赵羽舒, 他知道赵羽舒是真能这样干的人。

  “那,我就去了?”

  赵羽舒已经不想搭理周裕了,怎么这么磨蹭?

  “去。”

  “那我真去了?”

  赵羽舒突然抬脚,一脚把周裕踢了下去:“赶快去。”

  周裕被这猝不及防的一脚踢到摔到了地上,落得结结实实的,他起身揉了揉屁股,将身上的尘土拍了干净。

  周裕抬头望向还靠在房檐上的赵羽舒,很不满:“你踢我干嘛?”

  “我这是帮你,赶快去吧,不然人就走了。”

  听赵羽舒这么说,周裕立刻转身朝着大门去了,万一去晚了,人就真走了。

  赵羽舒趴在房檐上,看着远处大门口扭扭捏捏上前跟那姑娘搭话的周裕,只觉得想上前去推他一把。

  赵羽舒这边看得正起劲,心情叶也跟着起伏,脚下一蹬,不小心将房檐上的瓦片踹下去了一片。

  落在地上,发出清楚的碎裂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小声的惊呼。

  赵羽舒听到身后的动静,翻过身来,朝着下面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嫩黄衣裙的小姑娘,正低着头看着面前的那一堆碎片。

  随后,她便抬头看向了赵羽舒这个‘始作俑者’。

  俏生生的脸,一脸愠怒,脸颊上都染上了绯色,看样子气得不轻。

  怒视着赵羽舒,似乎是在等他说话。

  可赵羽舒完全没有自觉,也只是盯着站在下面的人,没什么动作。

  好眼熟!

  这是赵羽舒看清她之后的第一反应。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

  她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似乎在思考着合适的词来形容赵羽舒。

  一听这声音,赵羽舒是全都想起来了。

  就是那夜压在他身上胡作非为的那个小乞丐。

  可看她今日的打扮,分明不是无家可归的流浪少年,那夜果然是故意装疯卖傻吧。

  赵羽舒脸色也不怎么好了。

  他还没找她算账,她今日还敢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的。

  赵羽舒从房檐上一跃而下,跳到了许映颜面前。

  许映颜被他突然的举动惊到,往后退了几步,险些站不稳,摇摇晃晃地,幸好赵羽舒伸手拉了她一把。

  “你做什么?”

  看面前的人一脸不善的盯着自己,许映颜还真有些害怕了。

  赵羽舒比她高了不少,看样子还很会打人,若是他要对自己动手,许映颜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还想问问你,那夜的事情你还没跟我说清楚呢。”

  许映颜对那天夜里醉酒后发生的事清根本一无所知,如今被赵羽舒这般质问,更是一脸茫然。

  “你在......说什么?什么事情?哪天?”

  “哼,你还装得挺像的。就是那天夜里,你......”说到这,赵羽舒突然止住了声音,看了看四周,他可不想这么丢脸的事被旁人知道。

  赵羽舒压低了声音,飞快地说道:“你那个我的事。”

  “什么?哪个啊?”

  为什么他要这么暧昧不清地说话?

  “你真不记得了?”

  赵羽舒见许映颜一脸无辜的模样,似乎真的是不记得那事了。

  许映颜乖乖点头:“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那,就算了吧,你最好是忘了。”

  许映颜盯着赵羽舒左看右看,一脸的看怪人的表情,就差直接问出来了。

  赵羽舒硬邦邦地问道:“看什么呢?”

  “没,没什么。”

  “日后若是那件事传出去了,我再见到你,一定会揍你的,知道吗?”

  “哦哦,知道了。”

  虽然不知道赵羽舒说的什么,可为了当下不被揍得鼻青脸肿,许映颜只好跟着赵羽舒的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一句也不反驳。

  “行了,你走吧。”

  许映颜提着裙子,很快地跑开了。

  赵羽舒在后面看着许映颜的背影,有些不解,他很可怕吗?

  赵羽舒突然感觉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只耳坠。

  “喂......”

  他还想叫住许映颜,告诉她东西掉了,哪知道许映颜听到他的声音后,跑到越发快了。

  赵羽舒盯着那耳坠看了一会,最后还是弯腰捡了起来,收进了袖中。

  哪日寻个机会还给她好了。

  想到这,赵羽舒突然反应过来,他根本连对方的名字住处都不知道。

  这时,旁边忽然传来周裕的声音。

  “那是哪家姑娘啊?”

  “你何时过来的?”

  “也就是你们在讨论那天夜里的事的时候,就是你说她那个你的时候吧。”

  赵羽舒看周裕一脸得意的样子,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哦。”

  说完便越过周裕往出走了。

  周裕赶紧追上去,手搭在赵羽舒肩上,挤眉弄眼问道:“跟我说说啊,哪是谁?你们怎么认识的?”

  “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一个借酒发疯的小混蛋。”

  “我看你才是在胡说八道,明明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

  “关你什么事!”

  “你......”

  后来,在学堂上,周裕是习惯性地咬着笔尖胡乱张望,什么都干,就是不听先生讲。

  赵羽舒就坐在他旁边的位置。

  周裕一转头,就看到了赵羽舒正低头,奋笔疾书的样子。

  周裕十分惊讶,他还没见过赵羽舒在课堂上这么认真。

  他拿起桌案上的纸,随手揉了个纸团,扔到了赵羽舒桌上。

  见赵羽舒朝他看过来,周裕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写什么呢?那么认真。”

  没想到赵羽舒白他一眼,将那纸团又扔向周裕,没理他。

  眼见着那纸团朝自己而来,周裕拿起面前的书册挡了一下,纸团立刻变了方向,最后竟打到了正背对着他们的先生身上。

  这先生是从翰林院退下来的,十分古板,年纪很大了,眼还有些花,很迟缓地看了那纸团一会,才慢悠悠地弯腰捡起了那东西,问道:“谁扔的?”

  没人回答。

  他又加大了些声音,问了一遍:“谁做的?课堂之上,不认真听,还做些无关之事。”

  “既然没人承认,那所有人下学后都不许走,去后院将杂草清理干净,再罚抄《劝学》五十遍,整本。”

  这话一出,顿时一片抱怨声。

  “啊!”

  “为什么?”

  “五十遍《劝学》?太多了吧。”

  ......

  赵羽舒看了一眼周裕,叹了口气,起身朝着先生承认了这事。

  “先生,是我做的。”

  “好,既然你承认了,那其他人就不用抄了,按时下学,后院的杂草你一人去清理,五十遍的《劝学》也你一人抄。”

  “是。”

  其余人都下学后,赵羽舒还一人留在后院顿在地上拔草。

  赵奇见此状况,要帮着一起,可却被赵羽舒拒绝了:“不用了,你先回去,告诉我爹我今日会晚些回去。”

  “......是。”

  周裕也没回去,看赵羽舒被罚,他也有些愧疚。

  他一拍胸口,豪气地说道:“那五十遍《劝学》我帮你抄了。”

  赵羽舒斜他一眼,道:“本来就该你抄,说什么帮我呢。”

  周裕他爹是出了名的严厉,若是被他爹知道他在课上捣乱还被留堂,回去免不了一顿大。

  赵羽舒无奈,只能将这事认下了,对他也没什么损失。

  赵羽舒有时也很疑惑,照周裕这样时不时地被打,他还能每日傻乐傻乐的,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莫不是脑子被打坏了。

  可看周裕好像也挺正常的。

  周裕帮着赵羽舒,在后院蹲了快一个时辰,才帮着把那些杂草弄干净了。

  等到先生弯腰认真地一点点检查过了,赵羽舒才被首肯回家去。

  回去的路上,周裕很狗腿地要帮着赵羽舒背包。

  赵羽舒看他一眼,也没客气,就把自己的包递了过去。

  周裕一路上嘴也没停,不停地抱怨先生。

  “你说他是不是老古板?迂腐得很,我们拔完草也就算了,他还一块一块地看得那么仔细,我看他看书的时候都没那么仔细吧。”

  “也不怕把腰闪了。”

  赵羽舒:“腰闪了就让你去伺候他。”

  “我才不去。”

  走着走着,周裕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书包怎么越来越轻了?”

  赵羽舒一看,自己的包不知什么时候底下被划了个大口子,包里的书册纸张落了一地。

  赵羽舒后悔死了,周裕就是个不靠谱的,真不该让他背着的。

  周裕冲他憨笑道:“我这就给你捡回来。”

  说完就往回跑了。

  赵羽舒:“......”

  他也只能跟着一起去捡了。

  将那些书册捡了大半,周裕突然捡起一张纸,叫道:“这是什么?”

  赵羽舒没在意,随口答道:“什么?”

  “你这画的谁啊?”

  “!”

  赵羽舒赶紧上前抢回了那张纸,道:“没什么,练笔的。”

  周裕摸着下巴还分析了起来:“你藏也没用,我都看清楚了。”

  赵羽舒没说话。

  “画的就是前几日那个小姑娘吧。”

  “是,是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啊?就是不知道那个小姑娘住哪叫什么,不然我就帮你去找她了。”

  “我画这个是因为我捡到她的东西了,想还给她。”

  “哦。”

  周裕刻意拖长的语调分明表明了他根本不信这个说辞。